美食博主穿越后养了个状元郎: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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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想到方才被无情‘抛弃’的事,又故意板起脸来:“方才怎么那么狠心呢,嗯?”

    “我、我那是为了不引起众怒,”顾笙争辩道,李修远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外头周林安的喊声打断:“你们两个躲在厨房做什么呢?我们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日上三竿时,一桌丰盛的河鲜宴终于摆上了甲板。

    枳壳蒸鱼上点缀着嫩黄的桂花,椒盐虾堆成小山模样,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间那碗菊花豆腐羹——方寸之间的豆腐被切成千丝万缕,在清汤中舒展如绽放的白菊。

    林清羽看得入神,汤匙悬在半空,竟舍不得破坏这精妙的艺术品。

    “这豆腐,”赵明轩舀了一勺送入口中,突然瞪大眼睛,“怎么会有蟹肉的鲜味?”

    众人闻言纷纷尝试,只见顾笙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捧出个小陶罐:“用蟹壳熬了高汤吊味。”

    说着又给林清羽单独盛了碗山药粥,“这个养胃。”转头又往张子谦面前推了碟没放香菜的虾,“上次见张公子把胡荽都挑出来了。”

    李修远眸色一暗,在桌下攥住顾笙的手腕。

    这醋吃得明目张胆,偏生面上还端着副清风霁月的模样,顾笙失笑,悄悄往他碗里夹了块最嫩的鱼腹肉,那绷紧的指节才稍稍松开。

    “等等!”周林安突然放下筷子,目光在两人发间来回扫视,“你们俩这簪子——”

    正午的阳光洒在二人发间,一模一样的青玉簪熠熠生辉,簪头的鸳鸯纹路清晰可见。

    满桌哗然中,顾笙顿时从耳根红到脖颈,李修远却一把扣住他的手:“正如所见。”指尖强势地挤进指缝,十指相扣举出。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他偏头凑到顾笙耳边,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院试结束我们就回家成婚,好不好?”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让顾笙心跳如擂鼓。

    “笙哥儿,我一刻也等不了了,恨不得今晚就迎你进门”

    “李修远!”顾笙慌忙捂住他的嘴,却惹来众人更大的笑声。

    林清羽掩袖轻笑,周林安拍桌叫好,连一向稳重的赵明轩都忍不住打趣:“看来我们很快就能喝上喜酒了!”

    自那日生辰宴后,船上的日子便如这春日的江水般平静流淌。

    顾笙偶尔还会去陪林清羽下棋解闷,但更多时候是待在李修远房中,一个伏案疾书,一个静坐练字,砚台里的墨汁干了又磨,磨了又干。

    “这句‘君子务本’的‘本’字,起笔要再重三分。”李修远突然从身后握住顾笙执笔的手,温热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带着他在宣纸上运笔。

    顾笙能闻到他衣襟上淡淡的松墨香,一时走了神,笔锋一歪,在纸上洇开一团墨迹。

    “专心些。”李修远咬着他耳尖低语,却也没真恼,反倒就着那团墨迹勾出几枝墨梅。

    “院试后教你画红梅,就画在”指尖暧昧地划过他锁骨处,那里正藏着一点朱砂痣。

    余下的时间,白日里,四位备考的学子常在甲板上摆开阵仗,或吟诗作对,或辩论经义。

    而午后常是辩经时间,四人在甲板上摆开矮几,就着新出的《思维论》争得面红耳赤。

    这书据说是外海使者带来的奇书,讲的是“天地人时”思维相生的道理。

    顾笙在船舱里都能听到张子谦洪亮的声音:“时序更迭当如‘春种秋收’,岂可逆天而行?”

    “我倒觉得‘夏耕冬藏’才是根本。”周林安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跟上。

    现场时常争辩得好不热闹。

    待到暮色四合,船头便挂起防风的琉璃灯,四人轮流背诵《九章算术》里的田亩题,这是今科新加的考项。

    顾笙偶尔会端来新研制的茶点——用船上有限的材料做出的茯苓糕清甜不腻,菊花冻晶莹剔透,连最挑剔的周林安都赞不绝口。

    入夜后,偶尔还会围炉煮茶,轮流抽背《四书》章句,顾笙有时候也会在一旁,听着那些之乎者也竟也觉得亲切。

    转眼二十多天过去,四月初的晨光里,州府码头终于映入眼帘。

    青石板铺就的岸上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

    顾笙正收拾行装,忽听舱外一阵骚动——林府派来的轿子已候在岸边,四个青衣小厮捧着药囊垂首而立。

    “这包茯苓糕带着路上吃。”顾笙将油纸包塞进林清羽手中,又替他拢了拢披风,“记得用温水送服丸药。”

    少年苍白的脸上泛起血色,忽然凑近他耳边:“笙哥儿,到时候你成亲我一定会去,还要送你们一对钧窑瓷枕。”

    还不等顾笙反应,那边赵府的家仆也到了。

    为首的赵伯精神矍铄,腰间玉佩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向赵明轩行礼:“公子,一路劳顿,老奴奉老爷之命来接您和您的朋友们。”

    随后转向同行的几位:“诸位公子辛苦了,府里已备好温书的院子,离贡院就隔两条街。”

    “有劳。”除了赵明轩外,其余三人纷纷做辑行礼。

    马车穿过繁华的街市,顾笙趴在窗棂上看得目不转睛。

    李修远借着车厢晃动的由头将他揽进怀里,下巴抵着他发顶指点:“那是川州府最有名的书肆,这家药铺的枇杷膏不错,等考完了带你去逛逛。”声音渐渐低下去,变成落在鬓角的轻吻。

    车厢拐进一条清幽的巷子,一座小院大门缓缓开启,三进院落收拾得窗明几净,东厢窗前竟真的种着丛翠竹。

    顾笙正惊喜,忽被李修远拽进最里间的卧房——雕花拔步床上,赫然摆着一对绣满缠枝莲的鸳鸯枕。

    “赵!明!轩!”李修远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三个字,耳根却红得滴血。

    顾笙笑得直不起腰,转身要逃,却被一把按在门板上。

    “还笑?是想我今晚就把婚事办了吗?”李修远单手解开他发间的青玉簪,如瀑青丝顿时泻了满肩,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耳后肌肤,惊起一阵战栗。

    “我、我去收拾东西!”顾笙紧抱自己的包袱,刚想弯腰钻出围堵逃离,却被拽着衣领又拎了回来。

    “戌时之前,我要看到这间屋子恢复原样。”李修远将簪子收入袖中,俯身时唇瓣几乎贴上他耳垂,“否则,”余音化作一声轻笑,吓得顾笙手忙脚乱地去扯床上的鸳鸯锦被。

    日头西斜时,顾笙总算把卧房恢复成寻常客房模样。

    他抹了把额角的汗,转头看见李修远正倚着门框看他,不知已站了多久。

    暮色为那人轮廓镀上金边,连睫毛投下的阴影都显得格外温柔。

    “你好好休息,我去和安子挤挤。”李修远突然开口,拎起早已收拾好的书箱,“成婚前,”他喉结滚动了下,“我会守节。”

    周林安的厢房堆满了书卷,连榻上都摊着《河图洛书》的草图。

    见二人进来,他促狭地吹了声口哨:“怎么,李兄终于被赶出来了?”

    “总比某些人强。”李修远把书箱往空着的矮柜上一搁,“连《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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