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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关于观鸟观到心上人这件事》 22-30(第21/25页)
调整情绪吗?真是拙劣的谎言。
“好。”游临归应道,但他并不打算揭穿,拿起一旁烘干好的衣服套上,“送我回去吧。”
夜色中的城市灯火流转。
游临归望着窗外飞逝的光影,突然意识到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沉默中同行。
淅淅沥沥的雨慢慢变小。
“魏丰羽。”游临归撑着他给的伞。
他问道:“是有什么东西漏拿了吗?”
游临归笑着摇摇头,从半湿的黑色挎包里拿出一颗橙子硬糖,放在副驾驶座,糖果外透明塑料纸沾了水,晶莹的好像闪着光。
“今天的糖果…”游临归说,“出差顺利,我会想你的。”
话音落下,游临归关上车门,转身走进院子。
车子驻留了须臾,才缓缓离开。
“噢哟,终于走了。”游风岱抬手看了眼表,“停了足足五分钟!”
游临归无奈:“小爸,你真是…”
“怎么?舍不得他走?”
“我明明是对您这个行为无可奈何了,你是怎么推断出我舍不得他走的。”
“诶呀,我可是你爹,我最懂你的内心了。”游风岱在玄关将烟掐灭,坐到游临归身旁的沙发,“愁眉苦脸的,发生什么事了?能说不?”
游临归睇了一眼,将事情原委原封不动阐释一遍。游风岱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
“这魏总真这么说?这么冷血啊。”游风岱摩挲下巴,“好歹也是个生命吧。”
“我也没听到前面的,进去的时候就只看到姐弟两个‘伤的伤死的死’。”游临归叹气道。
“这么夸张?!”游风岱大惊失色,“乖乖,既然你们还没在一起,你还是别插手了,这属于他们的家事。不对,在一起了也别插手,这种事情还是得他自己解决。”
游临归没应,眼神飘向窗外渐停的雨。
不插手吗…
很难做到的吧,不论是我,还是魏丰琳。
“岱岱。”游临归突然说。
游风岱刷着小视频,闻言抬起头来:“怎么了乖乖?”
“这周…帮我上几天班吧,我想出门一趟。”
周三傍晚,魏丰羽落地海城。
他打开一直保持关机状态的手机,第一时间给游临归报平安。
游临归没回。
魏丰羽猜想他应该是睡了,于是又发了一条语音,拖着行李箱离开机场。
【丰羽:临归,晚安。】
“欢迎抵达海城国际机场,室外温度 23℃,请带好随身物品,从左侧廊桥出站……”
游临归拖着行李箱下来,摘下口罩,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机场布局,莫名笑出声。
魏丰羽最后一条语音还停留在对话框里,他听了几遍,却始终没有回覆。
坐上出粗车来到预定的酒店,游临归接过房卡,坐上电梯,查找房间号,开门,将行李推入玄关。
‘205’的门扉轻合,门外很快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我知道了哥,房间号207,我没找错,”魏丰羽用房卡刷开,“哈?你让我向魏丰琳道歉?不可能,除非她先和我道歉。没和她坐同一班飞机担心我?我一个一米八五结实强壮的男人用不着她担心,人贩子见我都得绕道走。什么?魏丰铠想借我相机校运会用,用呗,让他别拿那台银标的!”
……
第二天游临归起得很早,赶上了初次班前往海殷大学的公车,公车在海殷大学站停下。
游临归确认手机导航无误,跟随导航找到海殷大学那条唯一的商业街。
由于时间太早,台风雨又刚刚平息,故而街上的人流并不算多,零星只有几个晨跑的阿姨叔叔和一般路过赶早八买早餐的大学生。
游临归望向西北角不远处那家‘时光面包店’,四面都是透明的玻璃,内里的情景清晰可见。
人很多,男女老少皆有,隔不远的几百米都能闻到面包烘焙的香气,是黄油饼干的奶味混合肉松面包的咸香,勾得人垂涎欲滴。
好饿…
游临归推开面包店的玻璃门,目光扫过琳琅满目的面包、甜品,最后定睛落在吐司区。
他惊喜地勾起笑容,手指刚触到牛奶吐司包装袋,另一只涂着血色指甲油的手指也搭了上来。
“游临归?”
声音很熟悉,游临归顺着声音看过去,抬头对上魏丰琳同样惊讶的眼睛,两人同时松开了手。
嘶,这会不会太巧合了?
“没想到在这能碰到你。”魏丰琳收回手,插进牛仔外套口袋,“这最后一袋,你拿走吧。”
游临归谦让道:“还是您拿吧。”
“你拿。”
“您拿。”
一个年轻男人伸长手挡在二人中间,抱歉道:“我拿,我拿,我急着早八,谢谢谢谢。”
魏丰琳:“……”
游临归:“……”
两人面面相觑。
魏丰琳面无表情:“看来我们都没有口福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人家上早八要紧。”游临归一笑而之。
“我能和你聊聊吗?”魏丰琳说。
游临归沉默须臾:“现在?”
“嗯。”
二人来到商业街附近的星巴克,在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魏丰琳将咖啡轻轻放在桌上,“那天的事情,没有吓到你吧?”
游临归摇头:“您也是来出差吗?”
“是也不是。”魏丰琳喝了一口咖啡,“我们是同龄人,说话就不要用敬语了。”
“抱歉,习惯了。”游临归轻轻一笑,“你想和我聊什么?”
“上次的事情,我想给你一个道歉。你说的话很有道理,我们家庭的教育确实有失偏颇。”
“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他轻声说,“我说的太过激了,不了解事情原委就贸然…”
“没,你说的很对。”
游临归抬头,魏丰琳的脸色好像比初次见到时要沧桑许多,那双与魏丰羽相似的眼睛下藏着落寞,眼袋也比以往更加明显,一层灰印在上面,好像擦不掉。
“我一直觉得我做的是正确的。”魏丰琳说,“可当我真的听到魏丰羽说出‘讨厌’‘恨’这种词,我才知道,我做错了。”
“我一直都做错了。”
明明和魏丰锐同一时间降生,却比他受到的教育、宠爱多上十倍不止。
魏丰琳不喜欢这种明显的偏爱,但她意识到的时候,一切都难以挽回。
所以魏丰琳将名为‘爱’的希冀全部给予十三岁才回到魏家的小魏丰羽身上,却忽略了他本身的诉求。
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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