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不落雪: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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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过头不语。

    一时间沉默下来,只有天边的白鸽在忽闪翅膀。

    扑通扑通——

    带来金色的阳光,一群鸽子落在身后的真皮沙发上,像覆了一层白雪。渐渐能闻到动物身上的味道,奶油似的,甜腻腻。

    她心烦意乱,转头欲走,膝盖却撞到沙发扶手,好疼,疼得眼泪掉下来。

    她狠狠踢了沙发一脚,激得鸽子扑扑乱飞。

    天空变成白色,无数的翅膀拍着她的头发,她闪身躲开,风呼呼吹,夹杂着鸟粪味。

    她开始后悔。

    自己为何要招惹这群象征着和平的白鸽。

    正叫苦时,段冬阳快速脱下外套,撑开来,拢住鄢敏。

    白鸽还在扑扑飞,可是被隔在外面。虽然一张布之隔,鄢敏觉得很安心。

    段冬阳静静站在她面前,他的浅蓝色衬衫上有淡淡的肥皂香。他两手拢着衣服,露出专注的神色,连头发上落了羽毛也浑然不觉。

    工人们已经走出来,其中一个从口袋里掏出面包,鸽子们便呼啦啦飞过去,讨食吃了。

    鸽子已经飞走了,可他没有走。

    两个人共同笼在淡蓝色的雾气里,也许只是片刻,可鄢敏却觉得好像一辈子那样长。

    她的脸已经红了,心里也仿佛起了一层雾,有一种朦朦胧胧的快乐。

    等到衣服撤开,鄢敏又觉得豁然开朗,看见段冬阳站在阳光中,每一根毛孔都很清晰。

    背后是金灿灿的太阳,他头顶的羽毛也带着金色,在阳光下,闪闪擎动着。

    鄢敏觉得他像神话里的印度王子,戴着带羽毛的帽子。大概因为同样的深色皮肤,窄脸,稳重而冷静的神色。

    漂亮是漂亮,可让学校里的人看到了,不免又要嘲笑他。

    见他浑然未觉的摸样,她想伸手替他拂去,又想到自己刚被埋怨多管闲事,转眼间又犯病,未免太矛盾。

    然而她也逐渐清楚自己之前的举动,伤了段冬阳的心,只是仍在赌气,索性不管他的事,转身一走了之。

    而下一秒,手腕便被人握住。

    段冬阳低下头,黑色的睫毛像扇子一样垂着,他轻声道:“等等我。”

    随后向屋内走去。

    她应该在生他的气,可是一听到他说话,心又软了下来。

    反正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且看一看他到底想做什么,也不吃亏。

    段冬阳很快回来,很少能看到他这样急匆匆的样子,他极力装作面色如常,可是略微急促的呼吸,已经暴露了他的紧张。

    鄢敏一头雾水地望向他,他示意她坐下,又抬起她的胳膊。

    原来左臂的外侧有一道细小的伤口,应该是赶鸽子时伤的。不大,可是可怖,血流下来,像一条红色的小河。

    鄢敏不知道段冬阳什么时候发现的,她这个时候才觉得疼痛,不由得吸了口凉气。

    段冬阳眉毛轻轻挑起,看了鄢敏一眼,用矿泉水为她清洗伤口。

    那水顺着胳膊向下流,一条冰凉的水痕。

    段冬阳要撕开创口贴,鄢敏便替他拿着矿泉水瓶。

    她坐在旁边,看他抬起她的手,一点点抹平创口贴上的褶皱,他指尖的温暖在她皮肤表面游走。

    鄢敏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好像一把小刷子在心上摩挲。

    轻轻地摩挲。

    那羽毛还在闪,鄢敏撇撇嘴,心里对段冬阳的态度软化了三分。

    她似乎误会了他,他并不是在怪她多管闲事,而是怪她自作主张。

    这样想,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从前。

    荣辱与共,休戚相关。

    他需要她。

    她喜欢这种感觉。

    鄢敏决定伸出手,替他摘掉羽毛。

    而段冬阳低沉的声音在此刻响起,声音很轻,语气却异常坚定。

    “鄢敏,我怎么做,我怎么选择,与你无关。”

    段冬阳静了半晌,看向鄢敏道:

    “不要再打扰我了,懂吗?”

    那白色羽毛还在风中振动着,并且愈振愈烈了。

    第26章 “别动。”

    鄢敏看向段冬阳,长久地看着。

    她什么也没想,可是这样看着,也不觉得尴尬。

    也许一秒钟。

    也许一分钟。

    她看见段冬阳的脸色骤然大变,就像天气刹那转阴,热辣辣的风裹挟着乌沉沉的云,即将世界末日。

    ——他那样惊讶又担忧地望向她。

    鄢敏刚想开口问为什么,一颗硕大的水滴坠到胳膊上。

    “啪嗒”一声。

    好像木槌敲击鼓面,沉重的一声。

    没等她反映过来,又是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

    鄢敏眨眨眼睛,视线一片模糊。

    原来是她哭了,眼泪纷纷落下来。

    她抽噎着,张开嘴,却连不成句。

    她想叫段冬阳别看。太丢人。可是再不想让他看,他也全看到了,现在阻止岂不是太刻意。更显得她在乎他似的。

    段冬阳决绝的话对她的刺激这样大吗?

    鄢敏也说不准。

    她只觉得胸口有一片海洋,心是行驶在夜海上的渔船,米粒大点儿的白船灯,在狂风中翻腾,颠簸,叫深蓝色吞噬,渐渐看不见了。

    她的心紧跟着沉下去,眼泪就止不住了。

    段冬阳在一旁看着,她觉得颇难受,耸起肩膀,用袖口揩眼泪。校服擦在脸上,冰凉凉的,揩了又揩,始终擦不净。

    仔细想想,他说的没错。他的事,与她何干。人要懂得分寸,而她显然过界了。

    她纵然自来熟,认为两人的关系已经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可是光她撑开裤腰,段冬阳不伸腿还是不行。

    再说男女有别,她们再亲密,却还是得隔着距离。

    而且她和段冬阳的裤子也不是一个号,强行凑到一起,一长一短,一瘸一拐,走路像爬楼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唉,她想到哪里去了。

    小鄢敏平生第一次体味沮丧,才明白,原来世界并不以她为中心,也并不是只要她示好,那么所有人都会围着她转。

    眼前就是唯一的例子。

    段冬阳!

    ——这个又臭又硬,不识好歹,堪比茅坑里的石头的臭木头。

    鄢敏想跺上两脚,再拍两巴掌,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又恐怕只会弄痛她的手脚。

    孟姜女哭长城也未必有鄢敏哭得惨烈,鄢家大小姐为人刚烈,连哭声都不同凡响,惊天动地。

    工人们纷纷驻足,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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