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夜摘花: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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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阚婳坐在副驾驶室,在屏幕上戳戳点点,微弱柔和的屏幕光映出她精致的面容,和眉宇间淡淡的困惑。

    董怀泽多看了两眼,“在干什么呢?”

    “朋友圈怎么才能只发文字啊?”

    她明明看见过小巫发纯文字朋友圈的来着。

    “长按这个照相机的图标就行。”趁着红灯,董怀泽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伸过去,“你这比我早回国十天半个月的,适应得也很一般嘛。”

    阚婳不回他,只收了手机悄悄做了个鬼脸。

    车内陷入了短暂的静默,醉意令阚婳有些困倦,她以手支颐靠在车窗边,忽然觉得眼前这一幕有点熟悉。

    她扫过眼前的副驾驶室,总觉得自己的脑海里好像莫名其妙多出了一些片段,记忆中似乎她还坐过某辆车的副驾驶,望着窗外熟悉的路灯一盏一盏错过,明灭不定的灯光落在男人郁挺分明的侧脸。

    那好像是一张很符合她胃口的帅脸。

    想到这里,阚婳慢吞吞地揉了揉脑袋,已经喝出幻觉了吗?

    等到了崇山叠墅,阚婳刚想下车,董怀泽却忽然打开了手机问她,“你这朋友圈发的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什么意思啊?”

    阚婳浑身一麻。

    被人当着面念出自己的朋友圈内容…确实有点羞耻。

    “你在国内比我多读了六年书,也很一般嘛。”她半两拨千斤地回避过了这个问题。

    还是这幅牙尖嘴利的小脾气。

    董怀泽挠了挠后脑勺,无声地笑了,“行,我一般。”

    回到家后,董怀泽又替阚婳检查了一遍门窗才走。“记得一定要随手关门关窗,不要给陌生人开门,明白了吗?”

    “知道啦。”

    “还有你的衣服。”董怀泽笑她,“都是几年前学校万圣节表演时候的裙子了,现在还穿。”

    “很合身啊。”阚婳搓了搓裙摆,知道董怀泽没有恶意,就是嘴欠要惹她,“说明我没有长胖。”

    “改天送你几身新裙子。”董怀泽说着发动了汽车,状似嫌弃地上下打量,“好歹也是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小女孩,整天穿得这么素。”

    阚婳难得攥起了拳头据理力争,“这就是我的审美!”

    董怀泽评价她:“是是是,十八岁的年纪,八十岁的审美。”

    阚婳懒得和他讲道理。

    “好了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记得别靠左行驶。”

    热心的阚师傅倾情传授自己的车祸教训,却忘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那样行车不规范。

    等到董怀泽走后,别墅又重新落入了黝黑的阒静。

    好像之前的热闹只是一场梦,只有身后客厅覆出来的灯光拉长她茕茕独行的影子。

    阚婳又在庭前的小池塘里看到了倒映的一枚月牙,缭绕的云雾折映出彩玉琳琅似的光晕。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从前他们也曾这样共坐在同一张餐桌上,聊天南聊海北,聊很多小阚婳听不懂的话题。现在阚婳能听懂了,但是桌上席间那个小阚婳最想听懂的爷爷却已经不在了。

    阚婳在原地默立了一会儿。

    万籁俱寂,远方却似乎传来隐约的风笛声。

    一直到她迈起步子准备回房,手机却忽然传来了信息的震动声。

    [心情不好?]

    阚婳低眼,发现是弟弟发来的消息。

    她还是习惯性收敛起自己的情绪,淡淡回应:[没有啊。]

    [是没有心情不好,还是不想告诉我]

    明明是一串文字,可阚婳却莫名能脑补出弟弟的语气。

    她捧起手机,葱白纤嫩的指尖在手机上停顿半晌,眼里变换过几息的犹豫。

    阚婳很不想承认,就在刚刚的那一瞬间里,她居然很想很想把阚栩叫出来,想见他,想和他一起喝酒,想和他说……原来亲人的离去是浅淡的钝痛,波及一生。

    她吸了吸鼻子,片刻后回了他一句,[今天脸上的药换了吗?]

    [忘了。]

    对面满不在意的态度惹得阚婳有些恼意,但她还没等她开腔,弟弟的新消息就进来了,[但好得差不多了。]

    [要看看吗?]

    阚婳刚想拒绝,对面的视频电话就拨了过来。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阚婳没有立即拒接,而是下意识走了两步,对着镜头找了个光线相对充足的地方。

    她发现自己的眼眶有些泛粉,每次只要她一有泪意,眼眶总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接听起视频电话后,屏幕对面是一片漆黑,几乎分辨不出人影。

    阚婳皱了皱眉头,“你在哪儿?”

    “你们女孩子真有镜头感。”一声落拓不羁的轻笑从她头顶落下,“一秒就找到了光线最漂亮的角度。”

    阚婳循着声音下意识抬起头来,发现在院墙边有人正撑着上半身看戏,姿态疏懒,见她望过来,他干脆单手撑墙,一眨眼就翻跃过了这堵秀气的雕花小墙。

    阚婳浑身一僵,窘迫和尴尬从头麻到了尾椎骨,“你怎么会在这里?”

    霍堪许微微歪过头,几分轻慢的压迫感袭来。

    闻言他嘴角蓦地一勾,“不是你邀请我来的吗?”

    “可是你为什么不走正门……”阚婳面皮薄,这时候瓷白的小脸又开始透出桃花似的绯红。

    她自己也想不通当时为什么要刻意找个角度再接起电话。

    “怕打扰你们。”霍堪许双手插兜,下巴颌上的那块伤口让他看起来像是什么热血少年漫里战损的主角,五官线条锋利而沉稳,语气却不是这样,“万一哥哥以为我是哪里来的野男人…那可就麻烦了。”

    野、男、人。

    他阴阳怪气得像是个反派。

    “你不是野男人……”阚婳的脑袋有些卡壳,“别这么说。”

    “难道我们现在这样不像是偷情吗?”霍堪许低眼望着她,漆黑狭长的眼尾裹挟着耐人寻味的谐谑,“你送走他,然后来私会我。”

    阚婳被他说得脸红心跳,她下意识想走,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弟弟已经把她拦到了绝路上。

    后面是衔着弯月的景观池,周围的路不管怎么走都要贴过弟弟身侧才行。

    越过景观池,身后就是平时姑父姑母活动的客厅,而她却和弟弟在这里对峙不清。

    霍堪许逼得很紧,高大的身影极具压迫感,几乎要将阚婳吞没。

    阚婳只觉得自己身为姐姐的威严受到了挑衅,她咬了咬唇,“阚栩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声线轻软,像烂漫春雨,点燃一山桃花欲放。

    第25章 第25朵花 “你生个气我看看。”……

    “你要生气?”霍堪许弯下腰来, 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带着衅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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