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曾说我只是表妹: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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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果真不再有任何声音。

    王公公也没曾想,陛下竟然能如此无声的隔着一扇门,陪了姑娘一整夜。

    第32章 第32章陛下故地重游

    一大早,庄子里已响起虫鸣声,姜诺昨夜并未睡好,原本明润的眸下一片乌青,她叹口气,梳妆好走出房舍,看到阶下未曾来得及收拾的矮桌和两个藤椅,倒是怔了一瞬:“昨夜此地有人?”

    那仆役忙上前道:“就是送姑娘前来的公子,非要在此地歇息,奴婢见姑娘已歇下,就未敢惊扰了姑娘,一大早,他们已动身离去了……”

    姜诺指尖攥紧帕子,昨夜,李檄竟是歇在了此处?

    姜诺看向那仆役:“这虽是庄子,可又怎能随意让外男留宿?”

    仆役苦着脸道:“他们执意如此,奴婢一直守在外头,他们甚是规矩的候在此处,连早膳都没有就告辞回去了……”

    六时也甚是惊讶:“这么说,陛下昨夜歇在此处,今早方离去。”

    吉祥倒吸冷气道:“姑娘,我昨夜听到外头杂乱,以为是值夜的小厮,还训斥了一声……”

    姜诺摇摇头,让她宽心:“若陛下和你计较,你早就不在我身侧了。”

    吉祥却笑道:“陛下也还算有诚意的,竟不眠不休的守了一夜。”

    姜诺听罢,淡淡一笑:“陛下的诚意深情,倒是皆远比旁人容易。”

    因为是上位者,一低眉,一俯首,皆是旁人眼里求之不得的深情。

    若是有人无视了帝王这份好意,那就是不识抬举。

    因了他的身份,在情上,天生就占尽优势。

    和李檄在一处,她永是受委屈,要忍耐的一方。

    可她并不图那后宫名分,更无踞于人上,扬眉吐气的企图。

    为何又要投身于那是非漩涡中,消磨委屈自个儿呢?

    如今姜诺想得通透,对李檄的种种作态,皆视如裙上落花,她自顾自走她的路,终有一日,落花会顺其自然的飘逝,不再眷于她裙摆之上。

    那仆役离得远,未曾听清几人低语,只道:“那人皆是骑马走的,送姑娘来的马车还在外头候着。”

    姜诺摇摇头,客客气气的让御车回了宫,转身坐上了庄子里出的马车。

    马车内,六时沉吟:“姑娘,咱们先是去了寺庙里,又一夜未归,别再惹来旁人猜忌,这次回家,您有什么打算?”

    经了昨一夜,姜诺心中已大约有了想法。

    这塔定然是姜家人立的,也许是一人,也许全家都牵连了进去。

    此事已过多年,立塔之人自然不会露出马脚。

    可此人定然是怕她发觉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伪装得天衣无缝,让她丝毫也没察觉到异样。

    那若是她有意无意的旧事重提,此人心虚慌乱之下,定然会有遮掩的动作。

    只要有动作,就有破绽可循。

    “我不怕惹来猜忌,就说去寺庙后不舒服,歇在庄子里。”姜诺低声道:“这两日你就多去诺园那边转转,若谁问起,你就

    说是我连夜梦见母亲,甚是思念即可。”

    *

    李檄一早匆匆离去,自是因了要上朝。

    他继位后勤于政事,未曾有一日懈怠,今日虽有几分困倦,坐在朝堂上,却仍不失丝毫威仪。

    李檄在朝上提出一事道:“七月将至,可景云太子墓当时建得匆忙,朕想在景云太子祀日之前,给大哥重修墓道,重建墓碑。”

    一出言,朝下大哗。

    李琚是先帝嫡长子,一出生就立为太子,景云太子就是他的谥号,今上母亲愉妃却是商户外室,因姐姐嫁給朝廷勋贵,才和去民间私访的先帝相识,她虽宠妃,地位却卑微,再说李檄排行第四,皇位本传不到他头上,可二皇子早夭,随着太子和三皇子也接连薨了,皇位才到了他头上。

    陛下身为庶子,怎么还想给自己死去多年的嫡出哥哥抬抬死后哀荣?

    “陛下,臣以为此事多有不妥。”章怀站出来朗声道:“太子已亡故多年,如此折腾,岂不是惊扰亡魂?再说,如今朝廷财政告急,陛下,国库无钱啊!要不然陛下也不会一登基就把荔枝使都裁撤了,这一个墓碑,能换来多少荔枝使啊?!而且陇地还有难民呢,陛下,臣劝你,还是先顾着活人吧!”

    说到最后,已经是阴阳怪气了。

    章怀如此说,众臣皆是一片赞同。

    李檄坐在龙椅上双拳握紧,他眸光如寒箭,直直射向在朝廷之上大谈特谈的章怀,语气却温和矜贵:“丞相说的是,是朕思虑不周了,还是改日再议吧……”

    一下朝,众大臣便环绕着章怀退下了。

    李檄冷冷的望着这些人的背影。

    他提此事,只不过是试探罢了,看看朝臣,是否对太子还有几分眷恋,或是想查明死因事由的。

    可显然没有。

    李檄也曾有过最快乐的时光,那时,他是父皇最宠爱的幼子,大哥出生便被封为太子,和他也是兄友弟恭。

    可大哥竟莫名薨了,大哥出事没多久,三哥也忽然跌下马背,竟没救回来。

    那时的李檄才十四五岁,又痛又急,他听到了坊间的流言,立刻去寻父皇,让他彻查章家,彻查两个哥哥的死因。

    谁知竟触怒父皇,被囚在了北苑中。

    一夜之间,他的日子天翻地覆。

    他当时只觉得父皇不可理喻,让人寒心。

    可直到出了北苑当上太子,才晓得,原来父皇也知晓太子死因有蹊跷。

    只是为了维持安稳才隐而不发,包括将他囚在北苑,实则是降低他被旁人注意到的可能,严密的保护罢了。

    李檄无话可说,父皇在位信奉无为而治,却被权臣操控于掌心,这本是他李家的天下,父皇却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

    简直活成了一个笑话,李檄登基,发誓要一雪前耻,可章家身为外戚,经了三朝,已是树大根深,他则被囚于深宫,只能韬光养晦,静观其变。

    因此李檄更要成为明君贤主,才能更让清流大臣信服追随。

    他对自己极为严格,对身边人也格外谨慎严厉。

    *

    李檄下朝,顺着宫墙,缓缓走到北苑。

    北苑也在宫中,本是开朝时太上皇被夺权后居住的宫殿,后来渐渐荒废,成了荒草萋萋的冷宫。

    李檄很久未曾来此地,骤然踏足,倒是怔忡片刻。

    他当时被囚在此地,北苑虽破败,宫苑却甚宽敞,旁的宫苑皆是名贵花木环绕,有池有山石,此处屋舍前,却只有一大片荒凉的长满芦苇的园圃。

    秋季凄冷,苦竹芦苇随风摇曳,甚是瑟瑟。

    当时,姜诺留了北苑的一部分芦苇苦竹,又将此处改造成了种菜的园圃。

    李檄忽然有了几分兴致,问北苑的看守太监道:“如今此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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