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春心(重生): 190-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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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的瓷罐一般无二,谁都能拿到,谁都能以此嫁祸。”盛锦水偏头看了仍在做戏的施姑姑一眼,她离得最近,方才瞧得分明,萧南山不过做做样子,倒让她寻到机会,装作被踢中的模样。

    而施姑姑如此行事也是料定萧南山百口莫辩,可不想对方连辩解都不为自己辩解,而陛下对他的无礼行径更是浑不在意。

    如今被盛锦水直白点出,她僵在原地,正要开口申辩,又听她道:“你若真是忠仆,心中就该有计较。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出罪魁祸首,为你家娘娘及其腹中孩儿讨回公道。”

    就这句,一下戳中了施姑姑的软肋。

    外人无从得知,可施姑姑是贤嫔心腹,一早便就晓得,她这胎只怕不稳。

    苦熬多年,终于有了孩子,贤嫔自然看重,平素也是万分小心。

    可也许是命中注定,她还是有了滑胎的迹象。

    太医与贺家有旧,帮她隐瞒至今,就是为了让这个孩子掉得更有价值。

    至于为什么嫁祸给惠妃与盛锦水,其中也有缘由。

    方才太医所言并非全是假话,贤嫔谨慎,这胎本已安稳,可就在近日,忽然有了滑胎的迹象。

    太医诊脉,确定是用了活血化瘀之物,可殿中仔细查过,并未找到元凶。

    贤嫔心中怀疑惠妃,又听闻不老春的胭脂里用的红蓝花就有此效,这才认定她们合谋要害自己。

    筹谋多日,又伪造证据,就是为了让新帝追查下去,还自己一个公道。

    可今日殿内发生的一切,显然已偏离他们原定的计划。

    施姑姑眸光闪烁,一时没了主意。

    她不信盛锦水,可若抵死不认,非但扭转不了局面,还会让新帝对贤嫔再生不满,到时真就成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见她不语,盛锦水也懒得再说,与新帝道:“恳请陛下准许民妇在殿内查看。”

    施姑姑心里还提防着她,正要开口,新帝却是大手一挥:“准了。”

    盛锦水起身,见施姑姑紧盯自己,道:“姑姑若不放心,就随我一道来吧。”

    她犹豫片刻,见新帝并无异议,赶忙跟上。

    盛锦水在四周仔细打量,绕过一圈才对施姑姑道:“这里没有,随我进内室吧。”

    新帝不曾制止,施姑姑一咬牙只能跟上。

    此时的贤嫔已然力竭,她闭眼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若不是胸膛仍有轻微的起伏,只怕要以为是个死人了。

    床侧留着几个服侍的宫人,此时还被留在这的,多半是她心腹。

    见盛锦水入内,宫人们眼含戒备,纷纷看向施姑姑。

    施姑姑叹气,对几人摇了摇头,她们这才没擅自行动,可仍死守着床榻,不让人上前。

    盛锦水也没计较,径自又绕了一圈。

    后妃之中,惠妃与贤嫔的资历最深。若不是贺家拖累,贤嫔如今该与惠妃平起平坐才是。

    片刻后,盛锦水站定在床边,不过有人帷幔和人挡着,她不曾看清贤嫔的面容。

    她也不管贤嫔能不能听见,就站在床边问施姑姑:“娘娘殿中可有从北地送来的东西?”

    “娘娘在边州呆惯了,用的不少物件都来自北地。”心中再是不满,施姑姑还是耐着性子回话。

    盛锦水沉吟:“其他暂且不提,近日可有从北地送来的布匹料子,最好是从娘娘真正出现滑胎迹象的那时算起。”

    施姑姑满脸怒容,刚要问她什么叫作“真正出现滑胎迹象”,可话还没出口就是一怔,眼中更是闪过丝错愕。

    她深深看了盛锦水一眼,撩起帷幔从贤嫔床上扯出一床单衾来。

    盛锦水垂眸,见这床单衾上的纹路样式熟悉,就知自己的猜测没错。

    她上前一步,装作端详手中单衾的模样,与施姑姑耳语道:“姑姑,单衾若交到陛下手里,必定会叫人追查下去。不过我这有些线索,能叫你比陛下的人更早查到,究竟是谁想害贤嫔娘娘。”

    “你凭什么让人……”信你?

    不等施姑姑开口,盛锦水已隔着单衾握紧住她的手腕:“这料子的出处不难查,就是中州城里的绣隆布庄。染布用的红蓝花还是他们东家求我匀出来的。”

    施姑姑不语,可看神色已是信了七八分。

    “接下来的话仔细听好,这才是我真正要与你说的。”

    第195章 第195章元凶

    施姑姑凝神,听得认真。

    “那日我与布庄东家见面,只觉他身边小厮奇怪,因此多留了个心眼,记下对方容貌。”盛锦水说得极轻极慢,最后几个字更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直到后来,我见过了魏家小少爷,才知那人根本不是什么小厮,而是魏子陵。”

    施姑姑听得胆战心惊,可在对方说出魏子陵这个名字后,已然信了十成十。

    盛锦水说的这些,远比贤嫔临时起意的栽赃嫁祸更让人信服。

    贺、魏两家早就貌合神离,撕破脸是迟早的事。

    至于红蓝花,本就稀有难寻,除却人尽皆知的不老春,就是绣隆布庄有一些。

    魏子陵胆大妄为,可对人心的算计又滴水不漏。

    比起魏家,贤嫔最先怀疑的定然是惠妃和盛锦水,而这样的事落在谁头上都不会承认,猜忌也由此而生。

    见她听进去了,盛锦水松开手,开口道:“陛下还在外等消息呢,既然寻到了,姑姑就与我去复命吧。”

    施姑姑脸色难看,可还是与她一道出了内室。

    太医见了被她死死抱在怀里的单衾,脸上闪过丝惊讶,不等新帝吩咐就拿过仔细验看。

    不知等了多久,他终于有了定论:“这件单衾确实是用红蓝花染成的。”

    终于真相大白,新帝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而福德早已悄无声息地离开,前去传旨彻查此事。

    “夜色已深,你们也不必出宫了。今日就在……”新帝的视线在盛锦水脸上划过,最后落到萧南山身上,“少阳院住下吧,离阿楠和朕的紫宸殿都近些。”

    此话一出,不仅惠妃,连施姑姑都不免咯噔一下,暗道陛下对萧南山的恩宠偏护已不仅是对一个臣子的喜爱了。

    而得了恩典的萧南山,脸上并未显露出受宠若惊的欣喜,只与盛锦水一道谢了恩。

    等出了贤嫔寝殿,外边的雨已经停了,只偶尔有雨珠从屋檐滑落,砸落在地。

    来时匆忙,盛锦水穿得单薄,到了贤嫔寝殿又是跪地陈情,又是找寻物证,忙得满头大汗也没个停歇的时候。如今出了殿门,被雨后的冷风一吹,竟无端生出了股悚然的凉意来。

    见她冻得发颤,萧南山顾不得有外人在,伸手把人揽到了怀里。

    盛锦水抬眸,在前领路的宫人提着宫灯,可照亮也不过脚下的方寸之地。

    夜色里,她不受控制地打着寒颤,不知是被冷风吹的,还是被两侧望不见尽头的宫墙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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