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春心(重生): 190-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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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为萧南山照亮。

    “阿锦,你醒了。”萧南山快步走到床边,见盛锦水衣衫单薄,随手取了架子上的外袍给她披上。

    “你去哪了?”盛锦水好奇,借着微弱的烛火见他穿戴整齐,衣角则留有被雨水打湿的痕迹。

    他静默片刻,回道:“风雨太大,我去瞧了一眼,现下无事,阿锦只管安眠。”

    此时盛锦水清醒了些,困意散去后立即觉察出了不对,正要追问,外边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回来的竟是梁氏。

    梁氏身份尴尬,可见盛锦水已然清醒还是硬着头皮道:“南山,宫里又催促了,还是让阿锦先去吧。陛下圣明,娘娘洪福齐天,想必不会为难她的。”

    “到底怎么了?”见此情形,再迟钝也该发觉其中不对了。

    萧南山抿着唇,神情好似寒霜。

    他深吸一口气,缓和了僵硬的脸色,柔声对盛锦水道:“无事,我入宫一趟。”

    说完,就要离开。

    盛锦水一愣,忙拽住他衣袖。

    方才听得真切,分明是要自己入宫,而不是萧南山。

    盛锦水起身,只与寸心道:“给我梳妆。”

    寸心微怔,余光瞥见萧南山虽脸色着铁青却未出声阻止,忙取了衣裙过来。

    外边催得急,盛锦水不过穿戴齐整,挽好青丝就一脸素面朝天地出了院子。

    这时候也没有再瞒着的必要了,萧南山哪能放她独自离开,忙快步追上前去。

    梁氏慢了一步,抬头见划过天际的一道雷龙,重重叹口气,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接过小厮手里的伞,萧南山为盛锦水打伞,又让跟在身后的下人退远了些。

    “阿锦……”见实在劝阻不住,他压低了声音,与她耳语道,“早些时候宫里传来消息,贤嫔小产了。”

    盛锦水步子一顿,惊讶地看向萧南山:“怎会……”

    “不止如此。”萧南山肃着张脸,“太医诊断是用了活血化瘀之物,今上震怒命人彻查,最后在惠妃寝殿里搜出了红蓝花做的胭脂。如今惠妃殿中上下都被看顾起来,连她都被禁足,此时召你入宫分明是……”

    余下的他不曾明言,可盛锦水已全然明白。

    新帝膝下只有一子,宫中后妃皆是随他从边州来的旧人,并非青春少艾。贤嫔有了身孕已是难得,眼下出事,召她连夜进宫也是寻常。

    “萧夫人,请随我来吧。”

    等候在此的竟也是熟人,当初福德带着旨意南下迎接二人。

    今次却是奉旨拿人,怎不叫人唏嘘。

    盛锦水点头,没多说什么就跟了上去。

    福德才在心里松了口气,就听萧南山道:“我随阿锦一道。”

    “萧公子,陛下召见夫人不过问几句话,您就放心吧。”福德一脸为难。

    萧南山却是不听这些,沉声道:“公公放心,陛下若是怪罪我定一力承担,绝不牵连旁人。可若再拦着,今日谁也别想走出萧府。”

    见他坚决,福德苦着张脸,心道这都什么事啊。

    连新帝都拿他没法子,何况自己一个小小的宫人,他叹了口气,终是让出了道:“两位,请吧。”

    马车颠簸,夜色里不点烛火,黑黝黝的一片,外间又有雨珠不断砸落,更是让人心慌。

    盛锦水伸手,握住萧南山冰凉的指尖,低声与他道:“放心,送给惠妃的胭脂不会有问题。”

    见她笃定,萧南山点头。

    他本就不曾怀疑,不过是人心难测,就算问心无愧也难保盛锦水不会被人算计。

    好在今夜有他相陪,就是拼上性命也绝不会叫外人伤她分毫。

    以往入宫出宫都是在白日,斑驳破损的城墙被光一照,只会让人生出沧桑厚重之感。

    今日趁着夜色,红墙上的痕迹似是无法消磨的阴影,一片一片像扭曲狰狞的鬼面,仿若下一刻就会从墙里跃出,将人啃噬得面目全非,万劫不复。

    一路上都无人言语,唯有滴滴答答砸下的落雨声格外清晰。

    雨夜里不辨时辰,不知走了多久,两人才随福德进了贤嫔的寝殿。

    殿内灯火通明,烛火亮得恍若白昼。

    宫人们步履匆忙,神色间满是仓皇,可饶是如此,她们依旧没敢发出一点动静。

    殿内正一片死寂,忽的,殿门处再次传来声响。

    还在忙碌的宫人顿时跪了一地,盛锦水和萧南山没多细思,也跟着跪了下去。

    “忙你们的去。”

    一身明黄的新帝肃着张脸,在众人山呼

    万岁前甩袖挥退跪了满地的宫人。

    他眼中满是冷凝,看向盛锦水时再无早前的和善,紧随而来的惠妃则是一脸凝重,在她身侧站着的几名宫人,看形貌已不再是早前身边跟着的那些。

    被这样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饶是活了两世,盛锦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浑身发颤。

    “起身吧。”

    又过片刻,新帝才闭了闭眼,让跪地的两人起身。

    而在他们起身的刹那,内室忽而传来一道短促的叫声。

    女子叫声刺耳尖利,像长满尖锐的木棒一下下捶在人心上。

    新帝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无比,他的目光在惠妃身上一顿:“惠妃随朕进去,余下的在此等候。”

    眼见他进了内室,盛锦水全身卸力般全身发软,险些连站都站不稳。

    “阿锦。”萧南山一惊,忙伸手扶住,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

    没多久,内室里再次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虚弱得叫人听不真切,可其中的伤心难过却骗不了人。

    在哀怨的哭声里,萧南山沉着脸揣度新帝的心思。

    从前他是皇子,或许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

    可多年的隐忍蛰伏,早将他锻造成一个冷峻无情的帝王。

    朝堂上的萧、贺之争,后宫的惠、贤之斗,究其根本都不过是他手里维持平衡,玩弄权术的棋子。

    至于新帝对自己,萧南山冷眼旁观,清醒地知道对方给予的种种荣宠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温情作祟。

    片刻后,内室的呜咽声逐渐弱了下去。

    随即是鱼贯而出的宫人,铜盆里的清水被染成了血红色,搭在盆边的素帕上一团团红到发黑的血迹,浓重的血腥味让人几欲作呕。

    盛锦水抿着唇,她畏惧厌恶贺璋,也曾想过报复贺家一切权势的来源。

    可真等见到贤嫔小产,生死一线时她还是无法做到漠视人命,就算是与自己有仇怨的恶人也一样。

    身后响起一阵珠帘撩起时的脆响,回过身去就见是新帝与惠妃。

    他眼中的伤痛还没彻底消散,威严的帝王沉着脸,竟露出一丝疲态。

    再如何不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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