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慕高枝: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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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躲在石柱后,才得以肆意喘.息片刻。

    凌晏池眸光锐利明亮,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直勾勾盯着她。

    姜芾捏了捏湿漉手掌,迅速移开目光,脖子上的肌肤都是红的。

    她暗暗怒骂:都怪那两个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他们本想等里面完事再进去,可里头一次又一次,简直没完没了的来,喊声大得站在院子里都快要听见。

    等了一个时辰,腿都站不住了,里面终于渐渐熄火,可没等即刻,便传来男人的鼾声。

    这是睡上了?

    这可真是活脱脱一个大孝子。

    姜芾翻了个白眼,无语至极。

    没有办法,那二人不走,他们进去定会打草惊蛇,惊动那二人。

    今夜看来是不行了。

    凌晏池紧绷的面色终于渐渐缓和,强压下那阵燥热,又主动拉起她的手走了。

    这江府可真是荒唐至极!

    内院墙没有可以踮脚的东西,他便先托着姜芾的腰,送她上去。

    苹儿在下面接她,姜芾踩上一片瓦用力一蹬,四周的几块瓦片突然脱落,叮里哐啷砸碎了墙根几只瓷罐子。

    府中的值房俱警惕点上了灯,以为是贼人闯进来,欲一探究竟。

    周玉霖在正门处,听到动静,把手中的灯笼往干草叶上一覆,明火窜起来,他就边跑边大喊走水。

    出来的那些护院听到正门有动静,皆先往此处涌去。

    关键时刻,姜芾跳入苹儿怀中,凌晏池也一个疾影,跃墙出来。

    四人回到家中,点上了灯。

    苹儿问:“师父,可有查出什么?”

    “别提了。”姜芾口干舌燥,先灌了两杯茶下肚,房中的人都彼此熟络,顺口就实话实说,“听了一晚上活春.宫,什么也没查到。那尤氏与继子在灵堂偷.情,我们没找到机会进去。”

    明日出殡,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他们相约今晚再次行动。

    可今夜不会有那么顺利了,明日出殡,江家人一家都要在灵堂守孝一夜,这是江州婚丧嫁娶特有的风俗。

    今夜的守孝是做给外人看,端端正正正正的守孝,要祭拜烧纸的,应当不大可能会再撞见那等淫.乱之事。

    怎么支开人,顺利进入灵堂,便成了一桩难事。

    正午,有了一个法子。

    凌晏池对周玉霖道:“许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他想的是,本县家世最大的还是周家,江家到了周家跟前还是要弱势几分的。

    江家唯一还在官场为官的长子江元岫的顶头上司便是周玉霖的二姐夫,因此,江家一贯都敬重周家。

    他想让周玉霖去找找那江元邈的麻烦,将事情闹大,他再带人去调解,让姜芾扮作他的随身扈从,进入江府,潜入灵堂。

    可如此一来,问题便来了,“这样一来,念念,我就不能去灵堂了。”

    他必须出面,与周玉霖合力拖住江家人。

    姜芾自然明白,如今也只能这样了,“那也无妨,你去寻一个靠谱且信得过的仵作来,我与他一同进去,定能看出些什么。”

    江府。

    下晌,又有最后一批吊唁的亲眷来。

    “二爷,老爷明日出殡,今日是最后一日了,您好歹坚持一下,再去灵堂跪完这几个时辰。”

    江元邈在睡大觉,翻了个身,极不情愿地起来:“烦得要死,他们还来做什么,依我看,今晚就得下葬!”

    “二爷,慎言啊。”下人提点。

    江元邈闭了嘴,也只有这最后一晚,样子也得装完。

    他换了身衣裳准备去灵堂演戏。

    刚出院子,下人来报:“二爷,邀月楼的妙儿姑娘说今夜要见您。”

    “今夜?”

    莫不是她想通了,愿意跟他了?

    他满腹畅快:“去回她,叫她好生等着我。”

    暮色渐起,姜芾盘起了发,换上一套官府衙役穿的衣裳。

    凌晏池带着仵作来了,那仵作五十来岁,五年前便在县衙刑房做事,他与这仵作共同破过案子,是以这次找他来也算信得过之人。

    等周玉霖那边闹了起来,他便带着人过去。

    周玉霖说江府的马车撞伤了他,怕是要把他手撞断了,非要车上的江元邈给他赔礼道歉。

    江元邈咬咬牙,想到父亲与二叔都不敢招惹周家,悻悻道了个歉。

    周玉霖不依不饶,派人去报了官,要他赔偿医药费,还要他家里人也给他赔礼。

    江元邈即使看出他在装,可能有什么办法。

    他还以为是周玉霖因前几年他们在秋台山打了一架怀恨在心,今日是要羞辱他。

    他不想事情闹大,骂了声晦气。

    才片刻,凌晏池带着两个手下来,与周玉霖和江元邈一同去了江家。

    夜晚,吊唁的宾客走光了,灵堂只跪着府上的亲眷。

    众人听到动静,起身去到院中,就见来了一批人。

    凌晏池与他们道明来龙去脉。

    江家人面色微微生变,他们家唯一一位在长安做官的还是周家女婿的下属,他们岂敢怠慢,江敬平与尤氏将人请去待客厅,毕恭毕敬奉上茶招待。

    凌晏池临走时回头望了眼姜芾。

    黑暗中,姜芾眸如点漆,朝他点点头。

    灵堂暂时无人了,她与那仵作快速开门而入。

    “快,开始吧。”她也不知凌晏池他们能拖住江家人多久,她只能尽快行事。

    她与冯仵作二人和力推开棺椁,一股奇异之气涌了出来。

    这是死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她忍着异样,只微微蹙了蹙眉,举着烛台凑近。

    江敬严躺在棺中,虽换了一身寿衣,面色青白,身上也并无明显伤痕。

    “冯仵作,你来看看。”

    她虽看身上没有外伤,可她毕竟没学过验尸,怕有些暗处看不出来。

    冯仵作解了手套,忽而频频望向门外,“姜娘子,你稍等我一会儿,我身上有只针包许是落在院中了,我去拿了就过来,有了器具也方便验尸。”

    “那冯仵作快些,莫要叫人发觉。”姜芾并未听到院中有动静,知晓院中此刻是无人的,还特意嘱咐冯仵作快去快回。

    她继续举着烛台,凑近尸体察看。

    /:.

    冯仵作轻手蹑脚出去后,一只锁链落在房门上。

    那声音极轻,姜芾沉迷寻找尸体上可还有别的伤口,并未听到。

    她又照了几圈,突然发现死者眉心中间有一个细小的针眼,若是灯光暗些,或许查验不仔细,等闲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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