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慕高枝: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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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然会说相信她?

    她的心中有讶异也有讽刺。

    他曾经对她的怀疑猜忌,她铭记在心,每次遇到他,都反复提醒自己他没什么好的。

    他是带给她最卑微阴暗、最不堪回首的那段日子的人。

    每在心底告诫一遍,她就坚定一分,坚定与他不是同路人的想法。

    他一遍一遍的求和,她都能视若无睹,将他拒之门外。

    可这声相信,的确是她当年等了很久都等不来的东西,她有那么一瞬错愕在他的话里。

    可惜,说出口的时间太晚。

    她不渴望了。

    “我先送你回去,之后再回县衙录入此案,下晌便着手细查,还你清白。”凌晏池不放心她,还想陪她走一段路。

    姜芾婉言谢绝,停顿步伐,“不必送我了,案情没水落石出前,江家人想必不敢再对我那般放肆,你正事要紧,早日查清,早日还我清白。”

    凌晏池于巷口同她分别,准备彻查此案。

    他刚想寻江敬严问话,人就在这个节骨点上死了。

    况且江家众人迫切抓姜芾认罪,其心昭然若揭,江敬严的死肯定另有其人,背后定然牵扯更大。

    姜芾回到春晖堂,原本每日这个时辰会有许多患者来看病,可眼下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她还没进门,便有人好奇涌上来:“姜大夫,真的是你开的方子害死了人吗?你都当这么多年大夫了,按理来说不应该如此啊。”

    姜芾垂着眉眼,略感疲惫。

    凌晏池勒令江家人不可再传流言,他们就算不敢,可堵不住其他同行医馆的嘴,他们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就怕事情闹得不够大。

    百姓就像是无根的絮,风头吹往哪边吹便往哪边倒。

    你对他们好,他们就敬重你,可一旦出了什么事,不是每个人都记着往日的情分的。

    她没有办法去解释什么,问心无愧便够了。

    这些人一看就是对家雇来找麻烦演给路人看的,她不欲理会,避开烈日,匆匆进门。

    一位老妇已在医馆内等着。

    原是她找姜芾预约了七日的针灸,一次性把诊费与药钱都付了,已治了三日,今日听到市井流言,突然不敢再找姜芾看病,跑来春晖堂说要退药钱。

    都抓了几日的药了,账房自然不肯退,两边拉扯许久,那老妇越发撑着腰骂春晖堂的大夫医死了人还不给退钱,黑心透顶。

    “你再胡言乱语,我们可要赶人了!”账房的伙计也不同这无理取闹的老妇客气。

    “我胡言乱语?你们医死了人不承认,我老婆子惜命,可不敢再找你们这的大夫看病了,赶紧给我退诊费,否则我要去报官!”

    老妇滔滔不绝,眼神一瞟,撞见姜芾进来,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哟,你可来了,我不找你看病了,你叫这人把钱退给我。”

    账房伙计受过姜芾的指点,对她自是敬重,替她说话:“老人家,你说话太难听了,那都是流言,捕风捉影的事。”

    “子茗。”姜芾淡淡吐了口气,额头冒着汗珠,唇色也有些发白,“把诊费如数退给这老人家,剩下的钱我会补上。”

    老妇拿到了钱,占到了便宜,神色欢畅地走了。

    一夜之间许多事情接踵而至,再加上方才回来那趟中了暑气,姜芾微微目眩,想坐下歇息片刻,徐章等人又冲了出来。

    “装什么装,一边医死了人一边又装菩萨心肠。”

    姜芾倒了碗茶喝,偏过头去,仿若未闻。

    徐章与赵拥几人以为她是甩脸子,哼道:“你自己睁开眼睛看看,因为你的失误,百姓都不来我们这里看病了,再这样下去,医馆非得关门不可!”

    姜芾突然定定望着她们,淡白的唇开合:“你们敢说,这里面就没有你们的手笔吗?”

    徐章与赵拥言辞闪烁,他们自然都是拿了乔牧贵的钱的。

    “你污蔑我等,如今又要来怪我们?”

    “我走就走!”

    姜芾眼眶泛起红,喉中有股尖锐的涩意爆裂,起身的动作带得凳子哐当移动。

    如今这幅情形,无非就是在逼她。

    她若不主动离去,与春晖堂撇清干系,医馆的生意便要一落千丈。

    医馆是师父与师兄的心血,他们就拿这个来逼她,料到她会就范。

    她不想再与他们多说,她也毫无办法。

    “如你们所愿,我走。”她无比艰涩地说出这句话。

    她自小就在医馆学医,比这里任何人都来得早,从抓药的小学徒到独当一面的大夫,她早已把这里当成她半个家。

    前几年,医馆刚有起色,众人都其乐融融,毫无勾心斗角。

    这几年声名鹊起,反而容不下她了。

    或许人这一辈子,就没有什么会是永远纯粹、永久不变的,人不会,家也不会。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她恨不得把一颗心捧出来给别人瞧,可不是所有人,你对他们好,他们也会对你好的。

    她总以为她这些年已经变得很强大了,可竟还是会忍不住心口酸涩锐痛。

    “我走后,你们可将我除名,对外说我已被逐出医馆,我的事再与春晖堂无关。”

    徐章与赵拥等人都愣了,本以为还要费些手段,没曾想她会答应得如此果断。

    她主动离去,也省了他们一桩事,是她自己闯下的祸,她自己承担了,东家回来也不会怪罪他们。

    姜芾只收了几本医书、几本病历册,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带走。

    她踩着灼热日光投射下的影子,似乎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到家。

    没人看见时,她就偷偷擦眼眶蓄着的泪。

    摸出钥匙欲开门,背后突然窜出一个人。

    “阿芾妹妹。”乔牧贵搓着掌上前。

    他跟了姜芾一路,看她从春晖堂出来,一路抽噎着回去,便料到得逞了,她果真被排挤出了春晖堂。

    姜芾警惕蹙眉,退了几步,就想把门关上。

    乔牧贵眼疾手快,用手肘抵住门,姜芾眼看他要进来,偏了偏身子,赶忙往门外跑。

    “你想做什么?”

    “瞧你哭得我都心疼死了,那帮人也太混账了,春晖堂也没什么好的,不如这样,我手头有一间铺子,我把它租给你,帮你开一家自己的医馆,你想干嘛就干嘛,再也不用受制于人,如何?”

    姜芾听他对此事这般了如指掌,便猜出有猫腻,许是背后也有他搅弄呢。

    她由心底泛起一阵恶心,“滚,再不走我报官了。”

    乔牧贵一听便来气,要说江州哪个官能管得了他?偏偏在凌晏池区区县尉手上吃了亏。

    他去跟姐夫告状,姐夫也叫他少惹此人。

    他憋了满腹火气:“你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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