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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误慕高枝》 30-40(第15/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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荑兰回到这里,眼眶都涩了几分,心绞成一团。绮霞院如今都是新面孔,早已不见当年故人。
三年,一切了无踪迹,过得真是快啊。
“那你先在外面等我。”
到了书房门前,凌明珈对她道。
书缘忙进去通报大爷,说是二爷回来了。
凌晏池知晓今日他要回来,不算吃惊,见到他进来,也只是搁下了笔,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
“大哥,我回来了。”凌明珈进来后,即刻乖乖行礼。
他对这兄长可真是比对父亲还恭敬啊。
见父亲他都没这么害怕。
快两年未见,凌晏池觉得他晒黑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也比从前沉稳了些,不知心性与学业可有长进。
“一路劳顿,累了吧。”
“大哥,我不累,范阳到长安才六七日路程,我一路游山玩水,别提有多快哉了。”
他越说话音越弱,恍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大哥这是跟他客套呢,他倒好,一股脑全招了。
大哥这下不会以为他在书院读书时也这般懈怠贪玩吧?
凌晏池是有些微怒,不过看在他刚回来,并未出言责怪他,只问:“孩子取名了吗?”
凌明珈道:“取了,叫媛儿。”
“嗯。”凌晏池听到什么都是风轻云淡,“晚些我去清涛院看看。”
“大哥。”凌明珈将东西拿出来,“这是我作的时文,您看看。”
凌晏池微微扫了几眼,浅浅颔首。
看来他这几年的书没白读,学问比在长安的那些年进步斐然。
虽还不到纸上生花的境界,可若再加把劲,中个举人应当也是能中的。
“倒是比三弟的文章好。”
凌明珈心道:那当然。
他又不是榆木,没日没夜的学,猪也学会跑了。
三弟整日捧着他那个娘子当心肝,一心情爱,学问能好吗?
还得是他。
得了大哥的称赞,他才试探开口:“大哥,我前几日在老宅田庄,看到大嫂了。”
“从、从前的大嫂。”他怕言辞不当,又匆忙添了一句。
要不是帮着荑兰提那桩事,他才不提什么大嫂呢。他知道大哥不拘情爱,从前就不喜欢大嫂,贸然提旧人,大哥怕是要生气了。
凌晏池一瞬间愣住了。
这声大嫂入耳,他竟觉得有些不太真切,自己离她很近,又很远。
自从他知道她当年是两手空空走的,她的样子就时不时往他脑海里钻。隐隐伴随着几分怀念与愧疚,徐徐幻化出她五官清晰的轮廓。
他极其想忘却。
可这声大嫂,反而给单调的轮廓添上浓墨。
他又想起了她。
凌明珈见大哥都呆住了,还以为他忘了这么个人,提醒他:“大哥,就是、就是姜氏,你从前娶过她的。”
凌晏池简直无语,言简意赅:“你想说什么?”
“她那夜借住在我们田庄上,恰逢我去田庄接荑兰,我们被一伙歹人挟持,还是她救了我们。后来荑兰生产时胎位不正,也是她施针相救,不过我好奇,她亲人都在长安,她怎会成了大夫,还到处给人看病。”
凌晏池打破沙锅问到底:“确有此事?你们在田庄遇见了她?那日发生了什么?”
凌明珈没想到他会问得这般详细,摸了摸鼻子回忆一番,道出来龙去脉。
当然,省去了自己一时气急骂了她两句的事。
反正他不说,大哥也不会知道。
凌晏池听他讲述,攥着茶盏的手骨紧了几分。
她一个人救了全田庄的人,还救了荑兰母女的性命,这和他在江州见到的姜芾,何其相似。
胆大、勇敢、无畏,这是他再次从别人口中得知她的样子。她身上开始有诸多奇特、诸多吸引他的地方。
他想起与她的最后一次相见,是那晚在醉春烟门口分别,她上了周玉霖的马车。
“她是一个人来的范阳吗?”他问。
凌明珈实属纳闷,大哥怎么主动过问起她来了,“一行四个人,有她身边的苹儿,有个男人,她喊师兄,还有一个……”
他想到此人,手掌握成拳心,语气忿忿,“一个姓周的。”
“周玉霖?”
“大哥,你怎么知道?!”
大哥真是神了,坐在这都能知道范阳的事。
凌晏池眸子暗了暗,有一种异常奇怪的感觉萦绕心头。
就好像有些事分明他管不着,他也无权去管,那件事终会顺理成章的进行下去。
可他还是忍不住去想,甚至不太想它继续发生下去。
“知道了,你下去吧,这些文章做的不错,你刚回京,放你三日假。”他脑中有些乱,挥手赶了人下去。
凌明珈喜出望外,本可以一溜烟似地跑了。
可一想到荑兰求他办的事,又上前几步。
凌晏池察觉到地上那团阴影未散:“你还有旁的事?”
“大哥,我身边的荑兰,当年跟在大嫂身旁一段时日,她说她突然想起了一些关于大嫂的旧事,想当面跟您说,她就在外头呢。”
他抬头望了望大哥的神色,见还算平静,才继续道:“大哥你愿意听吗?若是、若是不想听,我便着带荑兰走了。”
他本就劝荑兰作罢,大哥一点也不喜欢当年那位大嫂,说出来又有何意义呢,大哥怕是听都不想听。
哪知,自家大哥却破天荒道:“让她进来说吧。”
凌明珈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荑兰
进来后,叫了声大爷,行了个礼,静静站在凌明珈身旁。
“你说你有关于当年少夫人的事要跟我说?”凌晏池问她。
关于她的事,他是想听的。
荑兰垂着眸子,话语极轻:“大爷是否还记得,当年您与少夫人,因一根步摇大吵了一架?”
凌晏池思绪一转,他自然是记得的。
当年,就在这间书房。
她戴着他送给明仪的步摇,做出了那样的事。
所以他说,姜芾这个人,他始终都看不透。
“大爷!”
“奴婢犯了错!”荑兰扑通一声跪下。
“少夫人从未偷过什么步摇,是我、是我当年拿了明仪郡主的好处,将步摇藏到少夫人房中,嫁祸她偷窃,少夫人始终都不知啊,她从头到尾都以为是您送的!”
凌晏池喉结上下滚了滚,瞳孔微微放大。
似有一道霹雳炸碎他素来沉稳的理智,他手中的茶盏都摔翻在地。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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