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彩[公路]: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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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都是握着上方的伞杆,特意为她把伞柄留了出来。

    宁玛撑伞走进雨里,豆大的雨珠打在伞面振聋发聩,这声音瞬间将宁玛唤醒。

    她在暮春寒风中打了个激灵, 告诉自己——想他做什么,管他来干嘛的,她只要继续上班背书就行,都前男友了,权当他不存在!

    可没走两步,宁玛还是敌不过那抓心挠肝的好奇,她打开手机,想看看周亓谚的朋友圈里是否有什么蛛丝马迹。

    结果一片空空如也。

    吃了饭,她照常利用午休时间刷题背书。敦煌的雨下不长久,来去都匆匆,窗外已经隐约有重新放晴的趋势。

    宁玛低头一看,脚边撑开晾着的伞,上面的水珠也慢慢消失殆尽。它的存在,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宁玛,周亓谚是真的回国了。

    宁玛咬咬嘴唇,搭桥上外网搜索,但似乎属于Quinn Choo的花期已经过去,不再有铺天盖地的新闻帖子,只有零星几篇和他过往作品相关的内容。原来互联网在哪里都没有记忆。

    她继续做题——近代中国“实业救国”的道路之所以走不通,是因为——不是,他到底为什么来敦煌啊?

    宁玛摔笔,根本没办法静心,她嗷呜一声,趴到臂弯里。

    “笃笃。”突然,门被人扣响。

    宁玛抬起头来,眼前有虚影在晃,声音倒比视线更先传递信息。

    “我来拿伞。”周亓谚的声音就像刚刚那场雨一样,打得宁玛措手不及。

    她也终于瞳距定焦,但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哦哦,我给你拿。”宁玛起身,弯腰拾起地上在晾干的伞,准备收好后再递还给周亓谚。

    不知道是太过尴尬和紧张,还是手心沾了伞尖的水,宁玛一个打滑,伞没收住,反而因为惯性往桌边怼了一下。

    “卡”的一声,伞骨折了。

    宁玛底气不足:“这是院里的伞吧,我去跟总务处报备一下……”

    周亓谚倚着门槛,抱臂讥诮:“这是去年我买的,你这么快就忘了?”

    宁玛望着伞内的图案,确实是莲花藻井,但院内的伞都大差不差,宁玛没想到他会随身带着那把伞。

    “那我再赔你一把……”她低头嗫嚅。

    “不用了。”

    周亓谚把伞接过,转身离开。

    宁玛收伞时,撞到桌子的手肘先前是麻涨,直到此刻,痛意终于达到顶峰。她皱眉用另一只手挽起袖子查看伤势,看起来有肿胀的迹象。

    桌上的真题书还瘫着,密度很高的红笔痕迹,也在昭示着宁玛,她的成绩并没有达到预期。

    其实这种痛觉完全可以忍受,但她心里堵得慌,脆弱来得很突然,也很复杂,一瞬间上涌,就变成了宁玛的红眼眶。

    但宁玛没想到周亓谚会去而复返。

    他拿来一瓶冰可乐,放在画室的桌上,视线扫过宁玛的胳膊,淡淡开口:“敷一下吧,别耽误画画。”

    眼见周亓谚做了好人好事,转身又要走,宁玛没忍住叫住他:“你……这次来待多久?”

    周亓谚顿了顿,唇角浮出一抹戏谑的笑意:“你是希望我待的时间短,好躲着我,还是希望我待的时间长,好多见我?”

    宁玛张了张嘴,哑口无言,因为她发现,自己似乎在周亓谚给出的这两种情况中,犹豫徘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内心真的想怎样。

    周亓谚也不逼问她,从鼻腔溢出一丝慵懒的笑:“不过宁玛,你还欠我一句再见。”

    他指的是当时在机场,两人分手,宁玛撂下“艳遇”的定义转身就走,甚至没有留下一句“再见”。

    现在周亓谚旧事重提,宁玛觉得他大概是想往更和平的分手上走,就像他和他的前女友,不对,现在应该是前前女友薛恬宛,即便分手了,也能从容参加前任的展览开幕。

    这样也好。

    宁玛咬咬嘴唇,礼貌开口:“那……再见。”

    他盯了她两秒钟,宁玛低着头仍感觉到,那种熟悉的,像雪豹苏醒后一样的眼神,散漫又充满压迫。

    周亓谚眯了眯眼,微笑颔首:“再见。”

    宁玛发愣,拿起那瓶可乐,它的外壁已经冷凝出细密的水珠。周亓谚似乎总是和水有缘,去榆林窟的那天下雨,去祁连草原的路上下雨,和她的重逢也要下雨。

    冰饮贴在伤痛处,慢慢地把她衣袖沁湿,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也觉得湿湿涨涨的,像是在西北大漠经历了一场梅雨天。

    第二天,五一小长假正式拉开序幕,无数载着旅客的大巴小车,碾着满轮子的沙尘到来。

    他们过来,当然也有人出去。旅游就像生活交换手册,除了面向游客的应急部门,讲解宣传部门,像宁玛他们这种研究部门里的人,几乎都和家人去了别处游玩。

    但宁玛无处可去,正好躲在宿舍里看书。

    阳光里的热度已经隐约浮现,顺着窗帘漫入室内,杨絮随风在地面打卷,像刚剃下的羊羔绒毛。春天就这样不知不觉溜走,来到了立夏的关隘。

    宁玛正背到赵孟俯,手机屏幕上竟然跳出来自某个二手交易平台的消息。

    当时宁玛退租,东西多得堆不下,便整理了一些挂上去卖。比如抱枕、还没来得及盖的超大尺寸夏凉被、置物架、几乎全新的厨具……

    这么好的东西竟然被周亓谚弃若敝履,说要扔了,既然如此,宁玛问心无愧卖掉,并且打算一毛钱都不分给他。

    宁玛想的很美好,事实却是根本无人问津。二手大件,买家卖家谁也不愿意付运费,但如果自取,敦煌又确实没有市场。

    慢慢的,宁玛都快忘了这回事。而那些东西,也被她一点一点,挤进了宿舍。

    “人真是能屈能伸。”她看着自己小小的宿舍,几乎只剩自己能躺下的一半床榻,和一条曲折细长的走道。

    宁玛已经逐渐体会到,小时候的草原生活也是一种奢侈。相比于囤积的物欲,宁玛还是更喜欢宽广一点的居住环境。

    所以这个消息,对于宁玛来说,无异于久旱逢甘霖。

    “用户379528:你首页那些二手家具,给我一个打包价”

    宁玛立刻给人凑了个整数,下一秒“用户379528:行,你改价”

    电光石火之间,交易完成,宁玛整个人有点晕乎,好比从天而降一个月的工资。

    “用户379528:今天下午去搬,方便吗?”

    宁玛回了一个大大的OK,多么爽快的大哥啊,宁玛一扫前两天的阴霾。

    然后她吃着棒棒糖哼着歌,就把要运走的东西整理出来了。

    下午两点,大哥准时敲响宿舍门,宁玛抹着额角的汗,热情洋溢:“大哥你来啦!”

    大哥就像网上那样,寡言又爽快,不说废话,扛起箱子就走。

    宁玛把中小型的杂物都放进箱子里,还有好几个大件只能孤零零地摆着。宿舍没有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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