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彩[公路]: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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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切蜜瓜的摊贩。

    周亓谚买了一大盒,一手拎着蜜瓜,一手牵着宁玛,走进路边的一家拉面店。

    宁玛和周亓谚面对面坐着,叉着蜜瓜往嘴里放。甜津津、冰冰凉的果汁往喉咙里润,好吃死了。

    宁玛顺手叉一块递到周亓谚嘴边。

    她咬着蜜瓜,卡嚓卡嚓的:“我还记得,我们第一天从敦煌到张掖的路上,你也买了一盒蜜瓜。”

    “嗯。”

    “其实只过了一个星期。”数了一下,宁玛恍惚又震惊,“就算加上在敦煌的时候,今天也才是我们认识的第十三天!”

    “是朝夕相处的十三天。”周亓谚补充说明。

    宁玛呆呆的:“在数日期之前,我都没有实感。如果是循环上班的十三天,感觉就是眨眼之间,但是和你一起出来玩,真的好充实啊……”

    “我还以为你会感慨别的。”周亓谚轻笑。

    “感慨什么?”宁玛歪头。

    “和我进展太快。”周亓谚看向宁玛。

    “因为你一直在逼我啊。”宁玛小声讨伐,用忽冷忽热的“绅士”态度,逼她破釜沉舟地走出良夜。

    “有吗?”周亓谚目光微动,轻笑一声。

    “有!”宁玛用力地,把塑料叉戳进蜜瓜,却什么汁水也溅不起来。

    就像她的故作凶蛮一样。

    “牛肉面不要香菜!”服务员就在这时候,端着大碗挤进两人的对话里。

    碗底在木桌上发出“卡哒”一声,牛肉汤漾起一圈圈油花。

    “给你盛一点?”周亓谚很自然地就转移了话题。

    但宁玛垂眸,没回答吃不吃牛肉面的问题。

    她安静了很久,突然轻声问:“如果,直到旅途结束我都没有迈出那步,你……还会来找我吗?”

    周亓谚挑在筷子上的面条滑落,汤汁溅在两个人的衣服上,氤出一粒酱色。

    但谁都没有去擦。

    周亓谚缓缓放下碗筷,往后一靠,看着宁玛:“……我不知道。”

    模糊的答案,语气却很肯定。

    宁玛与周亓谚对视,三秒后,她深吸一口气,探身拿过一双新筷子,并把周亓谚刚刚装了面的小碗拿过来。

    她几口就把那小碗面解决,然后对周亓谚说:“限你五分钟之内吃完这碗面。”

    宁玛端坐,擦了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周亓谚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没说话,他挺直腰离开椅背,开始吃面。

    现在虽然已经六点,但因为天黑得晚,还不算饭点。

    整个面馆里只有他们一组客人,一时间只能听到吃面的声音。周亓谚突然觉得自己很像春晚小品里,一直吃面的那个人。

    他有点想笑,但余光瞥见一脸严肃的宁玛,他又憋回去——第六感告诉他,千万别笑,否则后果很严重。

    这样一碗面,并不需要五分钟。

    眼见周亓谚就快吃完,宁玛先行一步站起来,手掌在桌面一抹,带走车钥匙。

    周亓谚赶紧放筷子,紧随其后。

    宁玛自发打开驾驶座车门,周亓谚脚步一顿,沉默地坐上副驾。

    酒店都是宁玛负责定的,她什么也不用问,迳直启动油门往前开。

    大柴旦很小,依托着翡翠湖这样的旅游资源而发展,几乎是西北环线路上必停留的点。

    居民大概都集中在刚刚吃饭的地方,没开几分钟,街面上就已经看不到人了。

    宁玛定了一间新开的酒店,在大柴旦算偏远的。

    但周亓谚感觉,自己还没来得及酝酿出话题,车就已经停稳在了目的地。

    周亓谚终于找到机会插话,他拿出身份证递给宁玛:“你去办入住,行李箱我拿。”

    宁玛顿了一下,依然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她从周亓谚手里抽走那张温热的卡片,刻意的,没有和他有任何触碰。

    黄昏熔铸在这个小镇的天际,但宁玛挡住了夕阳照向周亓谚眼里的光线。

    由于没有反光,宁玛的每一个微表情,都清楚落入他虹膜中。

    周亓谚看着她转身离开,就像他踩不住的影子那样。这一刻,他终于开始后悔,刚刚为何非要回答“不知道”。

    后备箱打开又合上,震起轻薄细密的尘土。

    周亓谚把所有行李推入大堂的时候,宁玛已经拿到了房卡。

    他偷偷数着宁玛手里的卡片数量——两张身份证,一张房卡。

    幸好,是一张房卡。

    男人眯着眼,稍微轻松了一口气。但他依然不知道要怎么放下身段,说一些暧昧到近似于撒娇的话。

    一个表面上看起来像情场高手的生瓜蛋子。

    新电梯以极快的速度,升到三楼开门。它不像以往的酒店,走廊都隐没在暗沉的光线中。

    这里电梯是透明的,走廊也是开阔的。宁玛脚步毫无凝滞,裙下生风。

    周亓谚跟在她身后,行李箱的轮子差点都擦出火星子。

    这姑娘该不会,生气到打算把他关在门外吧?

    房门被刷开的声音响起,打断周亓谚心里的不安。

    下一秒,周亓谚连人带箱被宁玛拽进房间。草原上长大的小姑娘,力气有多大,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实感。

    “砰”的一声,他被宁玛霸道地按在门板上。她大概是用上了拽马头的力气。

    宁玛深深地看了周亓谚一眼,然后亲了上去。说是亲,不如说是咬,她像一只小兽舔舐周亓谚的嘴唇。

    巨大的懵然让周亓谚反应不过来。

    宁玛稍稍离开,但手仍撑在他肩膀上,她喘着气严肃说:“你有三秒的时间喊停。”

    周亓谚终于回神,宁玛同时开始倒数,但却在一秒内数完“三二一”。

    “好了你没机会了。”

    “……”

    宁玛像是广袤荒野上的草,外表飘摇,但有着执着的根。对于她认定的事情,很有几分蛮不讲理的孤勇。

    这一刻,她是黑暗里的一盏酥油灯,自知照不亮旅人前路,但能燃烧整晚。

    酥油灯的寿命仅仅是旅人的一夜,旅人却有漫长的日日夜夜。日夜长存的光芒,是太阳和月亮。但总有日月都失去光辉的时候,所以酥油灯只想抓紧时机燃烧,其他都无所谓。

    周亓谚捧起宁玛的脸,让她的吻稍微停顿下来。其实他也早已气息不稳,但唯一的一丝理智迫使他拒绝:“你身体还没恢复好。”

    “无所谓。”是的,酥油灯无所谓。

    宁玛再次倾身,进退间,细长的内衣肩带滑落,孤零零地挂在胳膊上。

    “闷。”宁玛在他耳畔呓语,带着灯花一样的烫,从唇角到下颌,再到他滚动的喉骨。

    她明明在发号施令,带着鼻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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