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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赋彩[公路]》 30-40(第15/20页)
开吹风机,继续帮她吹。
周亓谚的声音从风筒的噪音外传来,不太清晰:“你刚刚用的冷水还是热水?”
“冷水。”
“那冬天怎么办?”
“冬天可以洗头洗澡分开洗,水烫一点也无所谓,速战速决。”宁玛可谓是兵来将挡。
可是吹风机再次关闭,耳边瞬间安静下来。周亓谚问:“有没有想过搬走?”
宁玛沉默了一会儿,似乎理解了周亓谚的言外之意,然后礼貌性一笑:“不了吧,住宿舍上班近啊,挺好的。”虽然条件有限,但再怎么样,比起在高原上生活,研究院的条件已经很好了。
周亓谚也没再多说什么,站着揉了揉她蓬松的发顶。
宁玛从椅子上转过身来,顺势抱住他的腰,把脸颊贴在他的腹部,瘦削但迸发着力量感。而周亓谚的手,原本在把玩着宁玛的头发,慢慢移到了椅背上,又移到她的肩膀上。
到宁玛抬头看他的时候,周亓谚垂眸,终于不再忍让,弯腰吻了上去。
离别前的最后总要真正放肆一次吧,两人似乎有默契的共识。
……(已全部删除)
第二天宁玛睡醒已经是中午,腰是酸酸胀胀,肚子是空空荡荡。
宿舍的床没有酒店那么宽,周亓谚和她几乎是挤在一起睡的,轻轻一动,另一人就足够察觉。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周亓谚抱着宁玛,倦懒地问。
“没有安排。”宁玛双眼呆呆,“就想躺着。”
周亓谚把手贴在她肚子上:“可是你饿了,我也饿了。”
宁玛顿了一秒,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是……哪种饿?”
周亓谚的笑声准确出现在宁玛脖颈旁,气息将她的发丝震荡起来:“都可以,看你需要。”
这话落在宁玛耳朵里,无异于是吹响了起床的号角,她蹭地一下就弹坐起来。
宁玛边逃边说:“那个,我想了一下,我们还是出门吃饭吧。不然你晚上坐飞机,今天一天都吃不好。”
周亓谚不置可否地挑眉,看她忙忙碌碌去换衣服洗漱。
等宁玛从卫生间出来,便看见周亓谚在收拾行李箱。离别的感觉让她心里酸酸的,宁玛问他:“那个颜料和围棋子,你还要吗?”
“当然。”周亓谚叠衣服的手一顿,“不过白色那瓶大概过不了海关。”
“啊……”宁玛恍然,白色粉末这种敏感的东西,是她大意了,“那我做成蛤粉团子让你带走吧,冷藏保存差不多一个月内都没问题。”
什么东西?又是团子又是冷藏的,听起来怎么像食物。
周亓谚轻轻蹙眉,不解。
有了明确要做的事情,宁玛立刻充满干劲,拉着周亓谚出门。
第38章 岱赭 终须一别
“我们去哪?”周亓谚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前冲。
宁玛说:“先去食堂吃饭, 然后去画室。”
“你不怕我被人看见了?”周亓谚笑着瞥她。
“看见就看见呗。”宁玛故作大方。其实她心里在想,现在是周日的中午,接近一点钟, 外面又热又晒,能碰见谁啊。
走进食堂, 冷冷清清的,柜台里只剩最后几叠小菜,都被宁玛包圆了。
今天食堂的值班人员里, 没有跟她相熟的师傅在, 宁玛胆战心惊地吃着饭。但好巧不巧,宁玛刚准备收盘子, 就猝不及防被人叫住。
“小马, 你旅游回来啦!”
宁玛回头,有点惊讶:“王……”
“打住,叫我Wendy。”
Wendy穿着一身运动装, 头发拿米奇抓夹随意圈在脑后,胸前挂着的手机也露出花里胡哨的手机壳, 上面满是二次元图标, 一看就是个真真正正的小姑娘。
她跑到宁玛面前,先看看宁玛, 又看向旁边的周亓谚。Wendy眼珠子一转,笑得贼贼的:“这位就是老麦说的新家属吧?”
Wendy自来熟, 向周亓谚伸出手:“姐夫好。”
周亓谚礼貌地和她握手微笑:“你好。”算是默许了姐夫的身份。
宁玛闭眼:麦老师, 对你的信任到底是错付了……
“唉,舒院啥时候也给我介绍个这么帅的啊,小马小马,你果然还是重色轻友, 我约你出去玩这么多次,你次次都不答应我,结果帅哥一邀请你就去了!”
宁玛打断Wendy的碎碎念:“Wendy你也来吃饭的?可是已经没菜了。”
Wendy晃晃手里的包装袋,笑眯眯:“我来煮螺蛳粉的,我要是在房间吃这个,我妈会撕了我。”
宁玛笑起来,这确实是王家风范。她对Wendy说:“那你慢慢吃,我们有事先走。”
“行,不打扰你俩约会。”Wendy挥挥手,去问大师傅打热水了。
走出食堂,宁玛才有空给周亓谚解释:“她是我们美术部王老师的女儿。”
周亓谚回忆了一下:“就是你说性格像王熙凤的王老师?”
宁玛点点头:“对,王老师大名叫王映霞。”
周亓谚想到刚刚,Wendy对自己中文名讳莫如深的样子,不由挑眉好奇:“那Wendy叫什么?”
“王赭。”宁玛说完,自己绷住嘴角的笑,“但和那个游戏不是同一个字,她是赭石的赭。Wendy小时候老想撺掇她妈给自己改名,但王老师不同意,说查出怀孕和她出生前一晚的梦里,都梦到了一块赭石。”
周亓谚也觉得挺有趣的,勾了勾唇:“先说个前提,我是支持随母姓的。但Wendy这种情况,既然名不能换,那为什么不考虑给她换个姓?”
“因为Wendy没有爸爸啊。”宁玛说的很理所当然,似乎潜意识里觉得,没有妈妈是天下第一难过的事情,但没有爸爸其实没什么要紧。
这可能也是没有经过礼教规训的,最原始人类会有的情感。
宁玛说:“准确来说,是Wendy自己也不知道她爸是谁,据王老师说是一个艺术渣男,不拒绝不负责。”
其实宁玛并没有在指桑骂槐,但周亓谚很有自知之明,立刻举手投降:“我不这样。”
宁玛瞪了他一眼,推搡着他往前走。
好在去画室的这一路,没有再遇到熟人,免去了一些尴尬的寒暄。
宁玛先把材料都备好,白瓷盘、蛤粉罐子、胶粒、量杯、小汤匙、保鲜膜。
然后她又去桌子的角落里,弯腰把暖壶拿起来:“我去打个热水,跟我一起?”
周亓谚起身,从她手里接过暖壶。两人洗好手,打完热水回来,正式开始制作蛤粉团子。
白颜料在一幅画中有多重要,即使是不画画的人也知道。况且为了岩彩作品能保存久远,用蛤粉在画纸上先打底几乎是必须的。
“我说,你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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