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彩[公路]: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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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吹风机,继续帮她吹。

    周亓谚的声音从风筒的噪音外传来,不太清晰:“你刚刚用的冷水还是热水?”

    “冷水。”

    “那冬天怎么办?”

    “冬天可以洗头洗澡分开洗,水烫一点也无所谓,速战速决。”宁玛可谓是兵来将挡。

    可是吹风机再次关闭,耳边瞬间安静下来。周亓谚问:“有没有想过搬走?”

    宁玛沉默了一会儿,似乎理解了周亓谚的言外之意,然后礼貌性一笑:“不了吧,住宿舍上班近啊,挺好的。”虽然条件有限,但再怎么样,比起在高原上生活,研究院的条件已经很好了。

    周亓谚也没再多说什么,站着揉了揉她蓬松的发顶。

    宁玛从椅子上转过身来,顺势抱住他的腰,把脸颊贴在他的腹部,瘦削但迸发着力量感。而周亓谚的手,原本在把玩着宁玛的头发,慢慢移到了椅背上,又移到她的肩膀上。

    到宁玛抬头看他的时候,周亓谚垂眸,终于不再忍让,弯腰吻了上去。

    离别前的最后总要真正放肆一次吧,两人似乎有默契的共识。

    ……(已全部删除)

    第二天宁玛睡醒已经是中午,腰是酸酸胀胀,肚子是空空荡荡。

    宿舍的床没有酒店那么宽,周亓谚和她几乎是挤在一起睡的,轻轻一动,另一人就足够察觉。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周亓谚抱着宁玛,倦懒地问。

    “没有安排。”宁玛双眼呆呆,“就想躺着。”

    周亓谚把手贴在她肚子上:“可是你饿了,我也饿了。”

    宁玛顿了一秒,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是……哪种饿?”

    周亓谚的笑声准确出现在宁玛脖颈旁,气息将她的发丝震荡起来:“都可以,看你需要。”

    这话落在宁玛耳朵里,无异于是吹响了起床的号角,她蹭地一下就弹坐起来。

    宁玛边逃边说:“那个,我想了一下,我们还是出门吃饭吧。不然你晚上坐飞机,今天一天都吃不好。”

    周亓谚不置可否地挑眉,看她忙忙碌碌去换衣服洗漱。

    等宁玛从卫生间出来,便看见周亓谚在收拾行李箱。离别的感觉让她心里酸酸的,宁玛问他:“那个颜料和围棋子,你还要吗?”

    “当然。”周亓谚叠衣服的手一顿,“不过白色那瓶大概过不了海关。”

    “啊……”宁玛恍然,白色粉末这种敏感的东西,是她大意了,“那我做成蛤粉团子让你带走吧,冷藏保存差不多一个月内都没问题。”

    什么东西?又是团子又是冷藏的,听起来怎么像食物。

    周亓谚轻轻蹙眉,不解。

    有了明确要做的事情,宁玛立刻充满干劲,拉着周亓谚出门。

    第38章 岱赭 终须一别

    “我们去哪?”周亓谚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前冲。

    宁玛说:“先去食堂吃饭, 然后去画室。”

    “你不怕我被人看见了?”周亓谚笑着瞥她。

    “看见就看见呗。”宁玛故作大方。其实她心里在想,现在是周日的中午,接近一点钟, 外面又热又晒,能碰见谁啊。

    走进食堂, 冷冷清清的,柜台里只剩最后几叠小菜,都被宁玛包圆了。

    今天食堂的值班人员里, 没有跟她相熟的师傅在, 宁玛胆战心惊地吃着饭。但好巧不巧,宁玛刚准备收盘子, 就猝不及防被人叫住。

    “小马, 你旅游回来啦!”

    宁玛回头,有点惊讶:“王……”

    “打住,叫我Wendy。”

    Wendy穿着一身运动装, 头发拿米奇抓夹随意圈在脑后,胸前挂着的手机也露出花里胡哨的手机壳, 上面满是二次元图标, 一看就是个真真正正的小姑娘。

    她跑到宁玛面前,先看看宁玛, 又看向旁边的周亓谚。Wendy眼珠子一转,笑得贼贼的:“这位就是老麦说的新家属吧?”

    Wendy自来熟, 向周亓谚伸出手:“姐夫好。”

    周亓谚礼貌地和她握手微笑:“你好。”算是默许了姐夫的身份。

    宁玛闭眼:麦老师, 对你的信任到底是错付了……

    “唉,舒院啥时候也给我介绍个这么帅的啊,小马小马,你果然还是重色轻友, 我约你出去玩这么多次,你次次都不答应我,结果帅哥一邀请你就去了!”

    宁玛打断Wendy的碎碎念:“Wendy你也来吃饭的?可是已经没菜了。”

    Wendy晃晃手里的包装袋,笑眯眯:“我来煮螺蛳粉的,我要是在房间吃这个,我妈会撕了我。”

    宁玛笑起来,这确实是王家风范。她对Wendy说:“那你慢慢吃,我们有事先走。”

    “行,不打扰你俩约会。”Wendy挥挥手,去问大师傅打热水了。

    走出食堂,宁玛才有空给周亓谚解释:“她是我们美术部王老师的女儿。”

    周亓谚回忆了一下:“就是你说性格像王熙凤的王老师?”

    宁玛点点头:“对,王老师大名叫王映霞。”

    周亓谚想到刚刚,Wendy对自己中文名讳莫如深的样子,不由挑眉好奇:“那Wendy叫什么?”

    “王赭。”宁玛说完,自己绷住嘴角的笑,“但和那个游戏不是同一个字,她是赭石的赭。Wendy小时候老想撺掇她妈给自己改名,但王老师不同意,说查出怀孕和她出生前一晚的梦里,都梦到了一块赭石。”

    周亓谚也觉得挺有趣的,勾了勾唇:“先说个前提,我是支持随母姓的。但Wendy这种情况,既然名不能换,那为什么不考虑给她换个姓?”

    “因为Wendy没有爸爸啊。”宁玛说的很理所当然,似乎潜意识里觉得,没有妈妈是天下第一难过的事情,但没有爸爸其实没什么要紧。

    这可能也是没有经过礼教规训的,最原始人类会有的情感。

    宁玛说:“准确来说,是Wendy自己也不知道她爸是谁,据王老师说是一个艺术渣男,不拒绝不负责。”

    其实宁玛并没有在指桑骂槐,但周亓谚很有自知之明,立刻举手投降:“我不这样。”

    宁玛瞪了他一眼,推搡着他往前走。

    好在去画室的这一路,没有再遇到熟人,免去了一些尴尬的寒暄。

    宁玛先把材料都备好,白瓷盘、蛤粉罐子、胶粒、量杯、小汤匙、保鲜膜。

    然后她又去桌子的角落里,弯腰把暖壶拿起来:“我去打个热水,跟我一起?”

    周亓谚起身,从她手里接过暖壶。两人洗好手,打完热水回来,正式开始制作蛤粉团子。

    白颜料在一幅画中有多重要,即使是不画画的人也知道。况且为了岩彩作品能保存久远,用蛤粉在画纸上先打底几乎是必须的。

    “我说,你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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