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彩[公路]: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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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她好像知道她该画点啥了。

    “你俩能亲一个吗?”

    小孩口出狂言,宁玛收尾的笔尖差点折断——这不是普通的小孩,这是小孩姐啊!

    小孩看见姐姐愣住,哥哥却笑了一下,笑得怪好看的。

    “我抱她可以吗?”哥哥问。

    小孩一顿:“也行。”

    反正风景是画不过他俩了,就给他们一点□□人震撼吧。小孩重新拿了几只彩铅,替宁玛和周亓谚画了可爱合照。

    宁玛出乎意料的开心和真诚,对小孩说:“谢谢你。”

    时间不早,周亓谚眼角余光瞥见远处,小孩的三个家长在动身下山。

    他说:“我们往回走?”

    一大一小两个姑娘点头。

    下山比上山难,有种刹不住车的感觉。于是周亓谚牵着宁玛,宁玛牵着小孩,三个人从山坡飞奔向下。

    风把尖叫的笑声吹荡起来,大家都变回了小孩。

    他们站在黑独山进山的门口,景区搭了一个简易的围栏,宁玛周亓谚和小孩分别,叮嘱她乖乖站在门口别乱跑。看直线距离,她家长应该很快就能走过来了。

    “你们的工作都是和画画相关的吗?”在临行前,小孩终于犹豫着问出口。

    宁玛和周亓谚笑着点头。

    小孩又问:“那……你们后悔过吗?”

    “我很庆幸。”宁玛一丝迟疑也没有。

    接着两人看向周亓谚,等着他的答案。周亓谚沉吟几秒,插着兜若有所思:“偶尔后悔,偶尔又庆幸。”

    他把目光转回到小孩身上,很平等地和她交流:“小马过河的故事你知道吧,问谁都不必要,自己过河去。”

    宁玛有点不懂这个,她从小就是自己对自己负责,不知道在大部分家庭里,小孩对自己的人生做选择这件事,是需要抗争的。

    小孩对周亓谚致敬,手腕上的儿童手表滴滴作响,大概是拍照归来的家长终于想起来还有个孩子。

    小孩目送宁玛和周亓谚远去,终于感到了这次旅行的乐趣。而这也是宁玛和周亓谚旅途的最后一站。

    上车后,宁玛好奇:“你什么时候后悔的?关于画画。”

    周亓谚插兜随性地笑:“画不出的时候。”

    有道理……这是创作者的通病吧,虽然宁玛日常不大涉及创作,但她可以理解。

    张哥现在已经不八卦他俩在聊什么了,油门踩得飞快,毕竟再过几个小时,他就能彻底下班。

    从黑独山往后,路边景色逐渐丰富起来,有人烟,也有了植被的痕迹。

    在车轮追逐着戈壁尽头的太阳时,宁玛看见如夸父般伫立在大地上的风车群,巨大的扇叶缓慢旋转。

    “自然很伟大,人也不赖。”周亓谚有感而发。

    “嗯,看到风车那敦煌就不远了。”宁玛也面向窗外,轻声回复。

    “你明天几点走?”宁玛问。

    “和上次一样。”周亓谚顿了顿,“敦煌有什么好一点的餐厅?”

    “怎么了?”宁玛回头不解。

    “我约了你们院长,晚上一起吃饭。”周亓谚手指敲了几下车门扶手,算是松松筋骨,“我这次过来,毕竟承了我爷爷和院长的交情,没时间就算了,有时间还不与院长见一面吃顿饭,不礼貌。”

    宁玛挠了挠眉尾,掏出手机搜索餐厅,最后推了一家发送给周亓谚:“那这个吧,娘娘以前夸过味道不错。”

    “好。”周亓谚点头,顺手把链接转发给院长,询问老太太地址和时间是否方便,需不需要他和宁玛开车去接她。

    宁玛余光瞥见,伸手阻止已经来不及:“啊啊啊你为什么要提我?”

    “什么?”周亓谚挑眉。

    宁玛苦着脸:“我请假的时候没说是和你一起的……”

    “懂了,我见不得人。”周亓谚故意点头。

    宁玛成长了,她终于学会什么叫做顺坡骑驴,这种非正式话题其实不需要回答,宁玛只哼哼唧唧往周亓谚怀里钻,无言消弭了他的阴阳怪气。

    周亓谚很吃这一套,翘起嘴角,伸手拍了拍宁玛的脑袋。

    沙漠渐近,气温逐渐升高。

    下午五点,张哥带着宁玛和周亓谚回到敦煌。按照导航开到餐厅门口,张哥圆满完成任务,和他们挥挥手,就找自己兄弟去了。

    敦煌很热,周亓谚下车后就想喝冰饮。在等待宁玛下车的间隙,他本想看看哪儿有饮品店,但一抬头,就看见对面那座熟悉的博物馆。

    周亓谚一时陷入回忆。别说宁玛觉得恍惚,其实他自己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方向。

    在他刚踏上飞机回国的时候,简直是一个阴暗到满怀怨气的时刻。宁玛觉得自己不懂社交,其实周亓谚自己也半斤八两,两个一半撞到一起,反而是刚好。

    如果当初舒绣文给他安排了一个成熟的导游,他可能反而跨不过自己的瓶颈。

    宁玛对周亓谚的感慨一无所知,她只是手扶车门,问周亓谚:“娘娘来了吗?”

    周亓谚回神,看了眼手机:“在路上。”

    原本宁玛是说先回研究院接舒绣文的,但老太太一向很有自己的主意,也不搞繁文缛节那一套。

    服务员迎着他俩进门,问他们想坐楼上还是楼下。

    楼上安静,视野也更好,一般人都会选择楼上。但宁玛立刻就回答,甚至抢在周亓谚开口之前:“我们坐楼下!”

    此时周亓谚还有点不解,但当几分钟之后,一个清瘦白发的老太太,拄着拐杖慢慢走进来的时候,他全然懂了。

    宁玛赶紧跑过去扶她。老太太拍拍宁玛的手,笑呵呵的。

    “舒院长好。”周亓谚眉尾低敛,站起身来替长辈倒茶。

    “娘娘你先坐,我去帮你放拐杖。”见到舒绣文的宁玛,像是一只快乐的鼠兔。

    周亓谚和舒绣文,看着宁玛蹦蹦跳跳的背影,同频地勾起唇角。忽而,眼神撞到一起,老太太的笑里多了点玩味,从眼镜片后反射出睿智的光。

    周亓谚莫名有种见女朋友娘家人的紧张感,他把菜单递过去:“您来点菜吧。”

    “小周有没有忌口?”舒绣文翻动菜单,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手依然很稳。

    “没有。”

    拜托店员保管好拐杖的宁玛,此时回来了,她站在桌边,似乎在犹豫,是要和院长坐一边,还是和周亓谚一起。

    “坐过去吧。”老太太看了宁玛一眼,慈爱地嗔叹,“给你点了糕点,你喜欢的。”

    “谢谢娘娘!”宁玛在周亓谚身边坐下来。

    “小周觉得西北怎么样?”舒绣文问。

    周亓谚似乎在思考,过了一会儿才说:“看似荒芜,但很有生命力,很震撼。”

    “你呢?玩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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