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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愈演愈烈》 40-50(第11/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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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两姐妹自小一起长大,虽然性格不同,但底色一致。尤其是互为对方考虑的心,是一模一样的。
他说:“我明白你意思了。”
于是乔澜拿出一个银色U盘,递给他,“里面的资料有关乔漓的身世,等时机合适,你再告诉她。”
“将来你们想要怎么做,都不必顾虑我。”她闭眼宣告,亦是彻底切断过往,“从今往后,我只有乔漓一个亲人。”
“为什么不直接给乔漓?”
“因为我妹妹信任你。”乔澜笑了笑,“我希望——你能陪她一起面对。”
男人将U盘合入掌中,颔首,郑重承诺,“一定。”-
近日首席执行官总是异地办公,蒋氏集团高层颇有微词,适逢季度股东会召开,不能线上参加。没法子,蒋时岘只能回京市一趟。
机场里,南来北往,行人流动。
乔漓送蒋时岘到安检口,担心她有需要,他把私人飞机留给她,自己搭客机回京市。
“我明天下午就回来。”蒋时岘轻轻抱了她一下,叮嘱,“有事就找林默泽,不用跟他客气。”
“嗯。”
蒋时岘今天穿了深蓝色衬衫,乔漓望着他背影,依稀想起那天在京市机场,他让她在安检口等他十分钟——那是他们牵绊的起点。
那么今天的沪市机场,会是终点吗?
乔漓少时经历变故,所以一直很清醒,她知道人和人之间,能一起走一程已是幸运。她从不强求,亦不贪心。
可现在,被搅乱的心跳和窒涩的呼吸让她无法忽视。
她很想永远与他同行。
她真的,很舍不得。
男人周身似镀了一层光,身影渐远,她的思考没追上声音和脚步,“蒋时岘——”
原来没有人能拒绝熠熠光芒。
听到呼喊,蒋时岘停步转身。乔漓径直小跑,如疾风扑进他怀里。他被撞得后退一步,本能般抬手将人抱紧。
“怎么了?”他轻抚她后脑,低哄,“舍不得我啊?”
乔漓微微仰头,看他。
何其有幸,喜欢和被喜欢在一人身上画等号。她万分知足。
“有点。”她松开手,用目光烙刻他的模样,“一路平安。”
日落于西,人海散于席。
乔漓走出机场,晚霞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山雨欲来。她拿着手机拨电话,语调冷得没有温度,“动手吧。”
二十公里外,小雨淅沥。
孟谦承近几日精神萎靡,上班也心不在焉,大少爷无人管,没到点就收工,搭专用梯到地下车库准备回家睡觉。
他与往常一样解锁跑车,正要拉车门,身后赫然冒出两个高大人影,他被
白布捂住口鼻,整个人被牢牢钳制住——
他拼命反抗,挣扎了几下,很快整个人软倒,失去意识-
大雨滂沱迎暗夜,整座城市水汽氤氲,人声、鸣笛声、脚步声都被风雨交响曲淹没。
车流之中,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大众车行驶得不疾不徐。乔漓坐在驾驶座,戴鸭舌帽束高马尾,一身黑T恤牛仔裤,表情很淡。
手机关了机,躺在副驾默不作声。
雨中街道像一幅流动画卷,光影与雨幕交织,时光仿佛交错又融合。
她想起十二岁那年,那天也是大雨天。她放学回家,收伞进家门,便感受到家里怪异的氛围。
父母沉默分坐沙发两端,有个女孩紧挨母亲坐着,看上去年纪和她差不多她走过去,低声喊“爸爸妈妈”,却无人回应她。
只有女孩看过来,与她四目相对。
女孩穿着窄小的藏蓝外套,袖口脱了线。她长的清秀,肤色偏黑,好瘦好瘦,目光怯生生的。
乔漓扬起嘴角,冲她友好一笑。
女孩略显懵怔,飞快垂眼。
没等她再说话,母亲冷淡瞥她,拉着父亲上楼。
楼上传来激烈争吵,乔漓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心慌地取下书包,见女孩低着脑袋肩膀瑟缩,她去倒了杯温水给她。
“谢谢。”女孩终于说话,声若蚊鸣。
第二天,她就被爸爸带到乡下——她素未谋面的舅舅家。
父亲看着她,欲言又止,然后给了舅舅一张卡,便把她丢下独自离开了。
乔漓用了半个月时间才弄清楚,原来她出生时,医院护士抱错婴儿,将两个女孩的命运交换。
原来她的父母不是她的父母,而是那个女孩的爸爸妈妈而她父母已经离世,她只能寄人篱下借住舅舅家。
一夜间,天地变,命运轮转。
她的公主房消失无踪,温暖大床变成硬邦邦的地铺。舅舅家是农村自建房,很小很小,没有多余房间,她只得和表弟共用一间房。
舅妈将父亲给她的学费和生活费私吞,不再让她上学。
那件不合身的校服穿在了她身上。
表弟念二年级,成绩很差,每当被舅妈数落便拿她撒气。踢踹是常事,偶尔还会捉弄她,把蜘蛛、蚱蜢之类的虫子往她身上丢
乔漓白天跟着舅妈下田干活,晚上担惊受怕不敢睡熟。
她的世界暗无天日。
浑浑噩噩度过一月余,直到某个周末——那天表弟在家门口跟邻居小孩吵架,她很怕又要成为出气筒,吓得躲进柜子里。
外头脚步声由远及近,她害怕发抖,不结实的木柜跟着晃动,马上被来人注意到。
很快,柜门被打开。
有人说,人生是由无数瞬间构成。
乔漓想,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瞬间——
爷爷牵着身穿粉色公主裙的姐姐从天而降,将她拉出黑暗深渊。
“你叫漓漓吧?我叫乔澜。”女孩朝她伸手,甜甜一笑,“走,我们一起回家。”
她无父无母,无家可归。
是姐姐给她一个家。
雨势减弱,雨刮器机械地刮走水帘,却擦不掉她眼里落的雨。
——“我要保护我的妹妹。”
——“我不能让乔漓出事。”
病房外,听到姐姐的话,想到姐姐身上的每一道伤,她心如刀绞。
她看似坚强,实则高敏感。
从小到大,是姐姐一直在治愈她。
时至今日,姐姐还在为她操心。
视线模糊,乔漓用手背胡乱一抹。这一抹,她从后视镜里看见几个熟悉的车牌。
玩车多年,她眼神犀利,对车和车牌尤为敏锐。视线逡巡,左右各两辆。
派四辆车跟她一路,这么大阵仗。
乔漓猜到是谁的手笔。
可惜,谁也别想拦她。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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