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五条家主献上心脏: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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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咒言师?我以前撺掇他对一年级下咒,喊脱裤子,惠真的脱啦了,悠仁跟着脱到一半——”

    它笑得慢了几步,没留意到身后阴恻恻的视线:“悠仁当然也照办啦,不过那家伙属于头脑简单,傻乎乎的听从信任的学长命令而已!棘差点没流鼻血死掉,啊不是说他性-取向不对劲,他被咒言反噬啦!一次诅咒两个对他而言负担挺大——”

    “还有五老师,别看他装的正经,他也喜欢搞恶作剧,没想到吧。会抓着咒灵特训学生,吓得学生都跑了……”熊猫望着跑到尽头,冲我傻呵呵地笑了下,“不过敢留下的,本来就不是怕死的人。”

    我想将衣领扯开,奔跑产生的热气让我大汗淋漓,风灌进被汗水黏在胸口的衬衫时,锁骨处皮肤磨得生热发烫。

    呼吸都似乎带着火燎的温度。

    熊猫注意到了我的状态,朝我伸手:“外套给我吧,今天的温度还是很高的。”

    脱掉外套厚,熊猫目光突然变得不自然,盯着我脖颈那串印痕,凑过来超小声说:“你你你…脖子被蚊子咬啦?”

    它嘴上这么说,眼神又很奇怪。

    按照我对胖达地理解,它绝对不是这么纯洁的性格。

    但现在要回外套又显得做贼心虚,我抿抿唇没接话,几步超过他。

    贴身的短袖几乎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着胸膛。

    然后,我又想起五条悟那狗啃似的咬痕,面庞控制不住地飘起红晕。

    操-了真是。

    我对着几步追上来的熊猫,在它开口前打断道:“熊猫,你真好,我有点喜欢你了。”

    嘴上说着喜欢(suki)实际发音却用了(あい,ai)

    我故意的,笃定猜熊猫肯定会误解这段话。

    果然,它毛茸茸的黑耳瞬间炸毛,圆滚滚的身子僵成毛球,整头熊僵在原地。

    然后,我偷偷摸摸的拐进跑道边的树荫,从真希视线死角溜了。

    慢吞吞地迈着脚步朝别墅里走,再跟这群体能怪物们操-练下去会出人命,他们简直是超人。

    直到肩膀被人猝不及防地拍了下,我吓了一跳。

    转头一看,是那个嘴边刻着奇怪纹路的咒言师。

    他没料到我反应这么大,有些尴尬地退后一步拉开距离:“咸鱼子。”

    “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捂着胸口踉跄后退,后槽牙咬得发酸。心脏突突跳动的好快,一下下撞得肋骨生疼。

    他犹豫片刻,张嘴说:“抱歉。”又很快闭上。

    我有点理解他的逻辑:“你只能说些没有具体指向含义的言语,对吗?”

    他脸微红,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你的眼睛也会诅咒人。”我挑了挑眉,“没发现?你跟和我说话的时候,根本不敢看我的眼睛。”我指了下这里,忍不住笑了下。

    咒言师的脸更红了,他慌张的低下头,挪开视线,去看墙角边爬行的蚂蚁,夹缝的野花,就是不敢看我。

    真希的怒吼声突然加大,我后背僵了下,扭过身朝楼里跑。

    餐厅已经备好早餐,洗干净手后,我挑了些饭团和芹菜汁。和五条悟发消息的间隙,安玛打着哈欠走近餐厅,她脚步虚浮,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径直略过狗卷棘,拿走一块奶油面包靠在桌边吃着。

    狗卷棘坐在圆桌的另一边,正襟危坐,忽然张嘴道:“金枪鱼。”

    “听不懂。”我摇头。

    他目光下移,停在我碗中的金枪鱼寿司。

    “什么意思,是要我喂你?”

    我夹起一块金枪鱼寿司递到他嘴边。

    狗卷愣了下,还是顺从地张开嘴。

    安玛一声 “噗”地喷掉口里的牛奶,笑得前襟全湿:“Der junge behauptet immer noch, dass dieser thunfischsushi schlecht schmeckt, dummkopf!(那男孩再抱怨金枪鱼寿司很难吃啊,笨蛋!)”

    空气突然静滞。

    一道紧张中混杂期待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咒言师还是鼓起勇气,小口咬着金枪鱼寿司。

    ……

    下午两点学生们在大厅聚集。

    “磨蹭死了,那个吊儿郎当的眼罩男。”真希不耐烦得将地毯碾地吱呀作响。

    “对老师放尊敬点,真希。”熊猫投来不赞同的目光,耳朵抖了抖,听力极佳地它率先朝外门方向看去。

    五条悟抱着一堆形状各异的柔软抱枕,踹开大门,笑容张扬。

    “别着急嘛,老师带着礼物来了哦。”

    身后管家推的行李车还堆着半人高的一堆枕头。

    枕头铺在地毯上,五条悟跷着腿拍了拍沙发扶手,示意我过去。

    “做好入梦地准备了吗?”所有人被他的掌声吸引过来。

    “那么老师再追加一条规则,每个人仅有一次入梦机会,一旦失败就只能乖乖退到观众席上哦。”他的语气很轻快,仿佛在说什么很轻松的话题。

    学生们却突然紧张起来,氛围也顿时变得紧张,十几双眼睛落在了他身上。

    我感到一阵压力:“我可以承受,没关系。”

    悟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缓缓开口:“这是为他们安全着想。”

    所以入梦其实是很可怕的事情?

    “请白塬鸫同学配合,乖乖躺下。”

    “噢。”

    “集中注意力,不要再盯着老师看了。”

    “…哦。”

    安玛抬头看了他一眼,嘟哝一句脏话,只有我和悟听懂了。

    悟全当夸他,理所应当收下。

    安玛的能力起效,掌心贴在我的额头,咒力渗进额角时太阳穴突突跳动几下,整颗脑袋像沉进温泉池,散发着暖洋洋的酥麻,连睫毛颤抖的幅度都变得缓慢。恍惚间看到她红发垂落在我耳边,才惊觉到我在哪儿见过她。鲁尔区地下交易场,是她和那个的德国男人带走的我。但此时的我抬不起一点力气,思维彻底沦陷进黏稠的梦境漩涡中。

    安玛嘴角浮现笑意。

    “你们准备好了?”

    没有等学生回应,她打了个响指,所有人应声倒地。摔进柔软地抱枕里。

    对这群还没有评定级别的学生发动术式,安玛根本不需要进行肢体接触。

    五条悟慵懒的靠在沙发另一端。

    “你还真是有趣,这么信任我,也不怕被骗了。”

    “这个嘛——”五条悟拖长尾音,歪了下脑袋,笑容随意,“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呢。”

    安玛不由得轻笑。

    她垂下视线,柔软的目光落在熟睡中的白塬鸫身上。

    他看起来比一年前要健康些,也更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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