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五条家主献上心脏: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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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标尺,可所有生灵却在某件事上达成默契共识:唯有死亡绝对公平。

    奥西里斯的镰刀从不会因金王冠而倾斜,也不会因眼泪而迟疑,它平等砍落所有生灵的头颅,而当爱以死亡作为终结,才堪堪抵至爱之高-潮,牺牲的最高境界。

    ‘你瞧,我情愿他去死!往后百余年又有何人能超越我对你的爱啊’又或是‘你当为我的爱情而死,此后便再无人能将你夺取玷污。’

    因白塬鸫引发的爱便是如此罪恶,污浊,难看。

    就像一颗外表光鲜内里腐烂生虫的苹果,咬开的瞬间,甚至还能看见雪色果肉里蠕蠕而动的果虫。

    而他本人,在这怪诞的爱-潮中便更像个物件了——

    虎杖悠仁习以为常,即便这群人面目狰狞,双眼赤红,像恐怖片中得了某种传染病的疯子一样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然而后续却令他始料未及,鸫被疯狂迷恋他的学生袭击。

    前往医院的路上他脸色很难看,随着白塬鸫的影响力扩大,整个市区的人都变得不正常起来,更糟糕的是医院门口正有一群人围着,或是坐在地上,或是被保安阻拦。这群人为了见到鸫正大打出手。

    整个世界都变得怪诞,扭曲。

    被影响到的人抛下手头的一切,被剥夺了正常思考的能力,疯了似得痴迷‘白塬鸫’,苦于久久不能见到爱人,一个个变得魔怔,癫狂,陷入幻觉。

    在楼梯拐角他撞见个背影酷似铃音的女孩,心脏猛地停跳。

    下一秒,女孩破碎的呢喃声钻入他耳中:“好喜欢鸫啊…… 为什么不看我一眼?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死他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做成专属于我的人偶。”

    她的尾音像毒蛇的涎液,令人不寒而栗。

    虎杖悠仁后背沁出冷汗。

    疯了,都疯了。

    这个世界彻底坏掉了。

    虎杖的大脑一片空白,脚步声从楼底传来。

    “咚咚咚——”

    越靠近越厚重。

    那不是一个人能踩出的脚步声,而是成群结队的人们。

    他们嘶吼着白塬鸫的名字,疯狂的撞碎玻璃窗,瞳孔泛着亢奋的赤红,每一次推搡都被碎裂的玻璃片扭曲成狰狞的倒映,这分明是一群精神病发的疯子。

    可面对眼前这股声势浩大且陷入癫狂的群体,虎杖悠仁突然爆发出骇人的力量。

    他一拳砸穿三楼窗户,以空调外机为支点,像只贴附于悬崖峭壁的岩羊向上攀爬。粉色发丝在风中炸开,他头脑清醒了许多,不经意间朝后一瞥——

    果然有蠢货被情绪冲昏头,学着他的样子扒上窗台,刚够到外机就发出一声惨叫。

    “啪”一声闷响——

    接着是液体溅落墙面的黏腻声响。

    脑浆混着碎骨渗进空调金属外栏,像团被踩烂的草莓酱。

    虎杖的舌尖正抵着后槽牙,他隐约意识到自己忘记了某些重要的事情,比如他这个年纪的少年为何拥有如此矫健的身手?甚至能一拳干-碎玻璃?可那些不对劲如雾般很快消散。

    在他看见十七楼某个窗口晃过熟悉的人影,他便不再思索那些细节,以蛮力破开窗户。

    然而,有比他更快到达十七楼的人群。

    “啊啊啊是鸫的香气!开门啊开门啊开门 ——”

    “啊啊啊啊啊鸫啊鸫啊,让我触碰你的身体啊!!”

    “闻到了!是鸫的味道!正顺着我的鼻腔爬进大脑里把我的脑子搅得一团乱!这种特别的感觉……真是太棒了!求您啊开门吧!让我看看您的脸!!”

    “别抢!这是鸫用过的纱布,啊……居然还残留着您指尖的温度……是我先拿到的,谁敢抢就杀了谁!”

    鸫的能力失控了——

    也许,这正是咒灵想看到的结局。

    无数人发了疯似的为他前仆后拥,脚下踩着同类的尸体也要向十七楼爬,触摸他的身体、亲吻他的脚趾,那些高昂疯狂激荡的在空气中的情绪就是诅咒最好的美食。

    虎杖悠仁听着门外各种指甲抓挠声、砸门的响动,嘶吼声。

    “我不会让他们吃掉你。”望着那双漂亮的浅色眼瞳,虎杖悠仁平静道。

    撞门的力度越来越大,可以猜想到这些人破门而入后会对鸫进行怎样疯狂的行为。

    虎杖悠仁的大脑像是蒙上了一层浓雾,越靠近鸫这种情况越严重,心跳如鼓,像是气球迅速膨胀,只等某个尖锐的触点‘砰’一声爆炸。

    他本人又怎么不是个岌岌可危的气球呢?他已经连简单的思考都做不到了。

    鸫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那是他想得到亲吻的意思,虎杖明了。

    明明情况危急,他该害怕才对,可鸫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悠闲自在。

    “那就带我离开。”鸫微笑着说。

    门外的响动越闹越大,如同催命的鼓点。

    那声音不像是有人在敲门,更像是无数只利爪在疯狂地撕扯着木板,每一秒都在逼近终点。

    虎杖呼吸骤紧,胸腔剧烈起伏,额角青筋暴起。

    大脑被一个疯狂的念头彻底占据,他必须比门外那些人抢先一步得到鸫。这个念头如同魔咒,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放大,烧得血液沸腾。

    他不再思考后果,不再理会门外的危险,踢开挡路的椅子,心中只剩下那个唯一的目标,不顾一切地想要将白塬鸫牢牢抓在手中。

    七情八苦总在不经意间达成同一种结果,而男人比女人更容易被白塬鸫的体质影响,也许因为男性与生俱来的攻击性和暴虐性因子主导大脑。

    他需要做什么?

    他不知道。

    但他的眼前浮现三个选择,通往一条结果。

    【A:杀死白塬鸫】

    【B:分喰白塬鸫】

    【C:肢解白塬鸫】

    他早已丧失理智,满心满眼被占有鸫的执念蛊惑,他必须抢在那些人之前杀死他!即便是死亡!也只能是由他给予鸫!

    虎杖的选择究竟是哪个已不重要,血染头了蓝白条纹病服,如细细密密穿行在他身躯的红蛇,不停的缠绕,汇聚一滩深沉的血色泥潭。

    他亲手杀死了白塬鸫。

    即便鸫带着余温的手擦过他面庞,他仍未感到悔意,有的是满足和夺得的快-感。

    就那么短暂的几秒,他彻底拥有了白塬鸫。

    那双浅色的瞳孔,如水潭中隐藏的残月,从始至终注视的只他一人,这份爱独他所有。

    到最后,悠仁似乎听到了女孩的笑声,“嘻嘻嘻嘻嘻——”

    就藏在那颗心脏中,低低的笑着,讥讽这丑陋不堪的人间。

    虎杖悠仁眼前骤然横亘起一棵耸入云天的黑色巨树,它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逼近,而最骇人的是那些枝叶,并非寻常叶片构成,倒像是千万缕湿漉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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