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县令庶女: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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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允渡语气没什么起伏,“方梨和王维熙正在哄他。”

    许栀和说:“输了?我不是让你能让就多让一点吗?”

    陈允渡:“……悦姐就算了,怎么陈录明也需要让?还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呢?”

    “你和小孩计较,看样子也就三岁出头,”许栀和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顶多四岁,不能再多了。”

    教训完陈允渡,许栀和立刻走到了廊下,果不其然看见了聚在一处的三个背影。

    三个背影分别呈灰色、嫩黄色和靛蓝色,远远看去像是春雨过后地里冒出来的小蘑菇,在他们的头顶上,能看到不同程度的忧伤。

    许栀和加入其中,成为第四个小蘑菇,在三人轮流发出低叹声后,她跟着一道发出低叹。

    方梨吓了一跳,自己旁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许栀和想了想道:“胜负乃兵家常事,有输有赢都能正常。”

    好不容易被哄住的陈录明小嘴一瘪,晶莹的泪水瞬间充斥了眼眶,“……呜哇哇,那是我攒了一整年的钱啊。”

    哭得撕心裂肺,抑扬顿挫,叫人不禁闻之落泪。

    方梨和王维熙同时朝许栀和看来,眼里满是控诉。

    哄了小半个时辰才哄好,你怎么一来就往人心窝子子上扎?弄哭了还不是要我们哄?

    许栀和一怔,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突然,她听到了一阵缓慢靠近的脚步声。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抹渐变青色的衣角,随后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拿着帕子递过来,陈录明抬起哭成花猫的一张脸,模糊之中听到眼前颀长的人影说:“哭什么?”

    语气算不上温柔,但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陈录明哽咽了一下,立刻止住哭声。

    他还是难以释怀:那可是自己整整一年才攒出来的钱。

    陈允渡半蹲下来,“是谁刚刚说无论输赢都绝不哭鼻子?你要反悔?”

    陈录明:“我没有,我不会!”

    陈允渡淡淡地嗯了一声,“那就快些把脸擦干净。”

    陈录明哦了一声,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脸。

    陈允渡带过来的帕子将浸泡过热水,擦起来并不会像完全干燥的帕子擦脸那么磨皮肤。许栀和悄悄看了一眼他的侧脸——虽然把人小孩攒了一年的钱都赢了十分不讲武德,但做事还是很细心的。

    等陈录明擦完脸,他紧紧将用过的帕子攥在自己掌心,“小叔叔,等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随你,”陈允渡并不在意,他说,“刚刚叶子牌愿赌服输,现在我这里有一处赚钱的方法,你想不想知道?”

    陈录明竖起耳朵。

    “我听你爹爹说,你现在已经识得快一百个大字?”陈允渡问。

    陈录明颇为自豪地点了点头,“那当然。”

    陈允渡看着他的笑脸,伸手在他软乎乎的脸上捏了一把,“每旬写够两百张大字,且有一日跟着王维熙身后做事,我就给你三百文。”

    “真的吗?”陈录明瞬间来了精神,他攒了一年才堪堪攒下来一百二十七文。

    后来小赚六十五文,不过目前为零。

    陈允渡:“自然,不过跟在王维熙身后学做事,需要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可以推诿躲懒。”

    陈录明像看财神爷一样看着陈允渡,眼睛里盛满了光亮,小鸡啄米般点着头,“小叔叔放心,我肯定做到。”

    王维熙莫名奇妙被点名,又莫名其妙被委以“重任”,瞬间拍着胸脯对陈允渡说:“主君放心,我一定好生照顾小郎君。”

    方梨姐姐是女子,良吉大哥跟在陈允渡后面不一定有时间,思前想后,还是跟在自己身后最稳妥。王维熙深感自己肩上责任之重大。

    陈允渡:“嗯,交给你,我很放心。”

    许栀和:“……我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没有,”陈允渡站起身,伸手将蹲着的许栀和也一道拉起来,“现在录明已经不哭了。”

    许栀和的腿还有些麻,站起来后踉跄晃了一下,好在陈允渡及时伸手扶住她。

    再回过头看陈录明的神色,哪还有半点伤心欲绝,慢慢都是对未来的向往。

    “话是这么说……”许栀和小声道,“算了算了,不去想了。”

    陈允渡弯了弯眼睛,压低声音凑到许栀和的耳边道:“我只旬休这一日,你就多陪陪我嘛。刚刚我让良吉去买了你最喜欢的糕点回来,要不要去尝一尝?录明不吃,他今日吃了两根糖葫芦,再吃甜的对牙口不好。也别告诉他,好不容易哄好了,再闹起来就是嫂嫂亲自来哄了。”

    若是惊动了崔福兰,可就没有这么好声好气地哄着写大字就能将自己输掉的银钱都赚回来这样的好事了。

    “你都说得这般缜密了,我还能说什么?”许栀和与他并肩往卧房方向走。

    陈允渡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当然还有,之前栀和答应我今岁给我新裁两件衣衫,但一直耽搁了下来,现在岁月悠悠万事静好,当能提上日程了吧。”

    许栀和在脑海中思考了一下,想起自己在某个夜晚答应下来的事,她伸手拍了拍脑门,“去年秋衫刚量过,尺寸我还记得,过些日子就去布坊给你选料子,听说新出了一种布绢,穿在身上清凉不闷热。等我见到了,给咱们全家都重新做两身……”

    她絮絮叨叨,快到卧房门口,突然听到陈允渡很小声的话语,“不再量一次吗?”

    “……”许栀和怔了怔,“才五个月不到,你能长高还是怎么?”

    陈允渡:“那也说不准。”

    ……

    陈家人在汴京城待到四月,才匆匆启程回乡,这还是府上丫鬟小厮纷纷出声挽留的结果。

    陈父早在三月底就急得不行,三月底正是土润地肥的好时机,将田里自发而生的草苗碾碎沤成肥,只等一场春雨就能将秧苗种入土中。现在的日子虽然清闲,过着衣食无忧含饴弄孙的生活,但终究不是他心中所想。

    陈允渡知道自己父兄的脾性,若是出声阻拦,八成要被他们训斥忘了土地才是根本。

    听他们这么说,即刻让人安排了回去的官漕船票。

    他们的东西不算多,来的时候大多是带过来的菜蔬、和农家生养的鸡鸭蛋,现在回程路上只简单两个包袱。

    筹办书塾的钱许栀和单独装了一个包袱,交给了陈大郎,后者郑重其事地接过,颇有使命感地对许栀和拱手道:“弟妹此举,我先替陈家村的小儿们谢过。”

    对依山傍水种田为生的陈家村人而言,只有读书考取功名才能改变自家的境况,多了书塾,就多了一条走出去的路。倒不是说好与不好,只是多了一种选择。

    陈大郎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奇怪,在家中种田的时候还会向父亲抱怨这日子艰难,要是过上那有人伺候的日子就好了,可真到了汴京有人在旁伺候,反倒是不习惯。

    他还是更喜欢这个季节站在四野溟濛的田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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