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县令庶女: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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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允渡的面前,害羞只会招来他的得寸进尺,唯有占据主动,无措的才会另有其人。

    许栀和说:“他都不知道自己墨发未干、白衣广袖坐在堂中捧书的样子有多好看,每次看他握笔,我甚至会想,如果被他握在掌心的是我该有多好。”

    “在梅府外面接他的时候也很有趣。他一身寥落的青衫,明明是老学究的装扮,身上却有万物都遮掩不住的年轻朝气。”

    “他有着纯粹恣意的孩提时光,有着意气风发的少年阶段,现在啊……”

    陈允渡脸上还要故作轻松的笑意已经完全消失了。他的心掀起了惊涛巨浪,水底的暗流将浪卷起,猛然撞向岸边崎岖的巨石,溅起一片雪沫。

    他甚至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像是一个等待着判词的信徒。

    悸动而煎熬。

    许栀和没有让他煎熬太久,踮起脚尖凑到他耳畔,“现在啊,他在脸红。很好看。”

    她这样补充。

    这样踮起脚尖的高度很好。陈允渡顺从自己的心意,俯身将吻落在她的眉心。

    一刹那,醉人的晚风止步,晚霞匿于云层下,近到两人的心跳声彼此可闻。许栀和闭着眼睛,心想自己还有话没有说完——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勾人。

    “咳咳咳。”

    良吉的咳嗽声响起在耳边。

    方梨是最先听到门口响动的,其次是王维熙,两个人瞄了一眼门外,都猴精得不肯出来,推攘着让他这个老大哥出来当这个出头鸟。

    在他咳嗽声响起的一瞬间,如画卷般的两人动作迅速地分开。

    良吉深吸一口气,装成自己刚出来的样子看向两人,若无其事地打招呼:“姑娘,姑爷,刚刚我们还在寻思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呢。”

    陈允渡意犹未尽,他的嗓音微冷,“什么事?”

    语气还算平静,但良吉莫名其妙感受到了一股压力,他讪讪笑着:“不是什么大事。姑娘出门时念叨着想喝红枣银耳羹,方梨已经熬好了,再久汤就要干了,口感会差些。”

    许栀和被陈允渡半挡在身后,刚刚那会儿,她忘记了方梨在她临走时的嘱咐。

    她有些窘迫地站出来,“哎呀,是我不好,被槐花绊住了脚步,红枣银耳羹方梨熬了很多,大家一起喝。”

    她一开口,本滞涩的空气忽然变得鲜活。

    究竟是被槐花绊住了脚步还是姑爷,当他看不明白?良吉这般想着,脸上仍带着淡淡的笑容附和:“嗯嗯,方梨和维熙一刻钟前就在念叨了。”

    刚刚那一幕翻过,许栀和正准备和良吉一道进去,一回头,却发现陈允渡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

    “你先进去,”许栀和示意良吉,然后走到陈允渡的身边,扯着他的衣袖,“走啦。今日白日无事,我特意去了去了一趟京西,酿的梅花酒已经好了,你要不要尝一点?”

    许栀和只是随口一问,谁知后者点了点头:“要的。”

    “嗯?”许栀和有些讶然,重新向陈允渡确认了一番,“真要喝?”

    陈允渡:“你亲手酿的,我想尝尝味道。”

    这句话很平常,但许栀和莫名品出了一丝甜味,她爽快地应下:“好呀。除了梅花酒,还有我之前设想的气泡酒,欧阳学士临行之前将酒方交给了桑伯,这两日正好开坛。”

    桑伯除了将刚酿好的气泡酒拿了两坛给她,同时还交给了她一份改进的措施,桑伯会的字不多,他站在旁边总结,许栀和提笔写下,写完后复述与桑伯听,修正了几次,才敲定了最终的酿造方法。

    期间,桑伯脸上的嫌弃一直都没有消解,每每说完等许栀和记录的期间,他都要嘀咕一句:“当真想不明白你搞这么两坛糖水做什么?”

    许栀和笑而不语,“以后您就知道了。”

    桑伯将最后几句话说完,走到院子里翻找出一只还算完好的小酒杯,放在竹制的流泉下冲洗干净后,斟了一杯气泡酒递到许栀和面前,“你的想法,你自个儿尝尝看?”

    家中的杯盏不能放在桌面上,狸奴见了会忍不住打翻,像是什么不得不完成的事情一样,再好的酒盏也逃不脱它们的利爪。久而久之,桑伯家中只剩下简易的木杯和豁口的酒盏——倒不是狸奴不推了,而是剩下扛得住的都耐砸耐摔。

    桑伯找到这个完好的酒杯,实属不易。

    酿出来的气泡酒呈现淡淡的金色,像是流淌的琥珀,但颜色更轻、更清冽,上面密密麻麻聚集着星星点点的气泡。许栀和闻言,加快了自己手上的动作,写完后,迫不及待将盛了酒液的杯子捧在自己掌心。

    每一颗小小气泡的破开,都会让她眸中多一颗星辰。

    桑伯也抿着笑,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水入口先是一股甜丝丝的味道,随后绵密细小的气泡在舌根炸开。如果非要让他形容,就像刚遇见金酥薯蓣的感觉,熟悉的东西带给他截然不同的新奇体验。

    不过倒出来后,需要快些饮完,在空气中放久了,气泡会自行消散。

    桑伯喜欢上了这种口感,但没有和许栀和说,怕她骄傲。他板着脸给自己倒了两杯,脸上笑意越发葱郁,旋即他看向许栀和,见她还在盯着杯子,忍不住道:“这酒方既然是为你所创,便应该知晓其中最妙的地方就是当中的刺挠,再放下去,真就和糖水无意了。”

    刺挠,是桑伯形容气泡在喉咙中破碎的感觉。

    许栀和眼神渴望,但她摇了摇头:“我现在不能喝。”

    “不能喝?”桑伯琢磨了一番这句话,“我记得欧阳说你还挺喜欢美酒的,这糖水又不醉人。”

    许栀和说:“我知道呀,但是我现在怀孕了。郎中说要忌口一些。”

    “怀孕了?那确实要忌口一些。”桑伯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半响,声音猛然抬高,震惊地看着她,“什么?你身上有喜?!”

    许栀和被他突然激动的语气吓到,迟疑地点了点头:“才三月左右,看不出来很正常。”

    桑伯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所以你是说,这些日子你根本没当回事,还三日一趟雷打不动地来搅酒缸?”

    “也不是没当回事,”许栀和纠正,示意他宽心,“我动作比之前小心了很多,从前搅动的时候会被木棍打到,变小心之后就没有了。”

    桑伯目光呆滞:“我还以为你是变熟练了,突然的。”

    许栀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处也很明显,我手上的力气变大了,从前搅一会儿就会累,现在根本没事儿。”

    “别说了,”桑伯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你让我静会儿。”

    许栀和立刻闭紧了嘴巴,安安静静地等桑伯消化完这个消息。

    半响后,接受了现实的桑伯说:“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说,要是磕着碰着,你要我怎么能安心。”

    许栀和听出他话语中的关切,宽慰道:“没事儿,你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说完,她看向一旁已经渐渐没有气泡冒出的小酒杯,小声说,“我感觉一点点应该没事儿。反正按照桑伯您的说法,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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