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县令庶女: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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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栀和的思绪被完全搅散了,她用自己的仅存的清醒努力分辨着他话中的意思——哄?他想要自己怎么哄?

    她主动将唇贴到了陈允渡的唇上,动作有些急迫。

    够了吗?好像还不够。

    身上人的喘息蓦然变得急促,却又没有其他的动作。

    清浅的茶香和喘息声交织在一起,许栀和一面吻他,一面艰难地将手从两人交叠的衣摆中抽出来,拽着他温热的掌心贴近自己的腰封。

    许栀和握着陈允渡的手解开了自己水蓝色的腰封。

    他的指尖修长,无论是握笔还是做别的时候都很轻松,但在她“强硬”地控制下,陈允渡的手笨拙而青涩。

    光是完成解开腰封这一个步骤,两人的额间都微微出了汗。

    没了腰封的束缚,轻柔的衣衫层层散开。许栀和想象着现在的自己,应该很像是一朵绽开的花。

    不对,她明明是一个被盯上的猎物,猎人用无辜又委屈的嗓音诱惑着她一点点深陷,被蛛网包裹,直至无处可藏。

    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样。许栀和脑海中突兀地出现了一句话,然后她开始动作起来,伸手去拽陈允渡的衣襟。

    散开的衣裙阻挡了她的动作,越急,越不得章法。

    陈允渡看着专心致志,致力于解开他衣裳,闷哼一声,喉结微微滚动。

    他握住了许栀和的手,学着她的动作解开自己的衣裳,同时更深地吻住她。

    足够了,他想,如果再让栀和做下去,他怕自己无可停止,会忍不住要的更多。

    许栀和感受到了陈允渡的动作,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将控制权交给他。

    他温热的指腹划过她平坦的小腹,许栀和颤了颤,依旧任他动作。

    指尖染上水渍,许栀和腰酸的一塌糊涂。

    难耐有,但舒服也有,许栀和将额头抵在他的肩上,混沌地想——原来手也能这么舒服。

    可是,许栀和的眼尾潮红,她以后还怎么在书案前直视他的双手?

    陈允渡时刻观察着她的反应,见她微微走神,用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让她躲无可躲。

    “栀和……”陈允渡低叹一声,声音中满是欲念,他咬了一下许栀和的耳朵,似乎在惩罚她这个时候还能分神。

    他帮她延长快感,同时在她耳边低声问:“我再给你做一只毽子吧?”

    许栀和双手挡住自己湿透的眼眸上,听到陈允渡的话,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他。

    怎么突然想到了做毽子?

    难不成是想起两人刚定情那会儿送的毽子吧?她放在了水阳县临桥坊的宅子中。

    陈允渡看着她莹白的手腕,然后又对上她惺忪的眼,眸如幽潭。

    他只是看着,一句话都没说。

    许栀和在他眼睛中读出了一句话:“你的体力不够用。”

    许栀和:“……”

    她伸手推了一把陈允渡,没推动,有些气恼地说:“你要是嫌我,就松开我。”

    松开是不可能松开的。陈允渡搂着她,吻在她被汗洇湿的额发上,“我怎么敢?”

    顿了顿,他又道:“栀和现在也不舍得我走吧?”

    “你动,别说话。”

    许栀和咬了一口他的锁骨。话是这么说,但也不能直接就这么说出来吧?

    陈允渡低笑一声,抱紧了她,他学习本领一贯很好,无论是在学业上,抑或床上。

    许栀和轻而易举被他送上了极乐。

    今夜的陈允渡耐下性子,动作迟缓,仿佛要将许栀和所有的反应都收入眼底。

    有时候太久没有动作,许栀和甚至会忍不住睁开眼,猜测他是不是在计算角度与力度。

    ……

    到了后来,许栀和从一开始的嘴硬,变成后续的“你要是心疼我,就松开我”。

    陈允渡的体力很好,可在听到许栀和的这番话后,只能松开她。

    他怎么敢不心疼她?

    是他一开始先表露的“体力不够用”,现在被她抓了空子,反过来成了她求和的武器。

    陈允渡不知道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许栀和瘫在床上动不了一点。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的,自己的双腿有些不听使唤地打颤。

    旁边的陈允渡恰好睁开眼,见许栀和望着架子床的雕花发呆,伸手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

    许栀和的头埋在他的脖颈,伸手勾起一缕头发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轻声问:“外面雪下的大吗?”

    她问完,才发觉自己的问题陈允渡可能解答不了。

    他今日还没出门。

    陈允渡向来不会让许栀和的话掉在地上,他默了默,说:“昨日夜里,雪刚没过脚踝。”

    许栀和“唔”了一声,闭上眼猜测道:“那现在可能有小腿肚高了。”说完,她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我再睡一会儿。”

    她身上还带着惺忪的困意,陈允渡的眸中一片清明,伸手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她的背。

    窗外的雪还在下。

    良吉起得早,快到到腿肚的雪,想先扫平一层,刚拿了扫把,就看见旁边屋子的方梨出来,朝他比了个“嘘”。

    “姑娘和姑爷还睡着,现在先别打扫,”方梨压低了声音说。

    而且,今天的雪这样好,姑娘起了说不定会想堆雪人……哦不对,姑娘今天可能没力气起来堆雪人。

    良吉闻言,点了点头。

    他走到盖了木盖的水缸前,却发现昨天晚上打的水少了一截,有些纳闷地挠了挠头。

    是昨天夜里天太黑,他没看清自己有没有灌满?

    不过半缸水也够用了,良吉拿了葫芦瓢,打水放在锅里。

    方梨今日准备做面条,她舀了三勺白面放入盆中,又打了两个鸡蛋,添水搅拌均匀。面团和好,她刚抬头,就看见良吉对着水缸若有所思。

    察觉到方梨的视线,良吉抬头看向她,语气一本正经,“方梨,我怀疑这水缸有问题。”

    方梨握着面团的手僵滞了片刻,她了解自己姑娘,手上吃了蜜橘都会要用水清洗干净。昨日夜里她隐约听到了正屋开门的声音,应该是姑爷烧水了。

    她干巴巴地问:“什么问题?”

    良吉一脸认真严肃,“这几个月来,我好几次发现晨起水会矮一截,但是没道理呀!我每次都会提八桶。”

    他灌水又不是看水位的,他是算提了多少桶的。

    方梨神色有些不自在,“你是说这个啊,我昨日洗了一套衣裳。”

    良吉想了想,问:“你是说昨日天黑以后,下着雪,你自己出来烧水洗了一套衣裳?”

    方梨点了点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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