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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师尊你清醒一点[女尊]》 22、忍气吞声的师尊(第1/2页)
看着师尊这般难过的模样,兰时漪心中很不滋味,总觉得自己在欺负老年人。
——虽然在她眼里,师尊一点也不老。
她这些年几乎没有出过清渊山,但是她见过被称作三界第一美人的骊山圣子。
论容貌,师尊比骊山圣子更加艳绝,纵然年纪大了些,但岁月其实并未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甚至,她私心认为,师尊温柔成熟的风韵气质,也比年轻寡淡的骊山圣子更胜一筹。
只不过因为师尊总是隐居在清渊山内,深居简出,见过他容貌的人非常少。
就算见过,也没有哪位神仙敢对上古大神的品头论足,更遑论排名比美了,嫌自己命长了吗?
但是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兰时漪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她忍着心中的亏欠,十分嘴欠的安慰道:“师尊不必难过,虽然您年纪大,但是您辈分高呀,满天神佛都是您的晚辈后生,旁人不知道的远古秘闻,应该是您的亲身经历吧,啧,简直就是一部活着的纪年史书,真厉害。”
“......”裴玉贤低垂的睫毛不断颤着抖着,仿佛濒死的蛾翼,翅膀每一次抖动,都像在无声的哀饶恳求,不要再往他的心口上戳刀子了。
可兰时漪的话,却像故意一次次撕开他的结痂,露出血淋淋的伤口,把尖刀子戳进本就已经溃烂得不成样子的软肉里。
用最薄利刮骨的尖端反反复复的戳着搅着,直至血肉模糊,痛得他几乎要把牙根咬碎,指甲活生生剐烂了衣袖。
漪儿说得对,他太老了,苍老的身体、苍老的灵魂、像一具冰冻的尸体,如何配得上这样鲜活的漪儿?
看着如此痛苦的师尊,兰时漪点到即止,不想再用年龄刺激师尊了。
虽说这招用来讨人嫌确实很管用,但万一玩过火了,师尊把她逐出师门可怎么办?
于是,她立马转移话题:“对了师尊,徒儿请教您一个事。”
裴玉贤微微抬起苍白如纸的脸,薄唇牵扯出一丝苦笑,嗓音沙哑却极近温柔:“什么事?”
兰时漪单手撑着脸,指尖在她自己的眉心间,轻轻划了一条线,问道:“师尊,为什么有些神仙妖魔的眉心里,会出现一条浮动的黑线呢?”
“黑线?是什么样的黑线?”裴玉贤声音轻柔,漂亮的丹凤眼眼梢微微泛着淡红晕色,凝着温柔强撑的笑意。
明明刚刚被她伤得酸心彻骨,却仿佛害怕被她看到自己受伤的样子,担心兰时漪会因此感到愧疚难过。
于是硬生生忍着难过,把心酸与委屈拌血吞下,勉强伪装出一丝笑来。
灯火烛光朦朦胧胧,将他的肌肤衬得雪白细腻如牛乳,容色轮廓更仿佛散着光,也使得他纤细眼尾那一抹薄红,越发美得凄艳又萧条,叫人怜惜。
兰时漪暗暗别开了眼。
她感觉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刚挖苦了师尊一顿,又厚着脸皮找师尊请教问题,实在是太作践师尊了。
——师尊真的好可怜。
‘师尊对不对、对不起、对不起...徒弟这也是为了你好。’兰时漪默默在心里道歉,同时也不忘了回答师尊的问题。
“那黑线很细一条,乍一看就像一条饿瘦了的黑色蚯蚓,埋在人的眉心间,以眉心肌肤为土壤,时而钻出时而潜入,但是那些人却并不知道,是某种很少见的小妖吗?”
裴玉贤认真思量了片刻,摇了摇头:“这样特殊的妖,我此前从未听闻过。这东西埋在哪些人的眉间?凡人吗?这些人可是极恶、或遭了杀孽的人?”
“都不是。”兰时漪回答:“我是在乌钩月、凌玉的眉间看见的,好像还有——”
兰时漪一顿。
她回想起自己和乌钩月在凌玉婚礼上打起来时,周围还有很多宾客。
因为全部精力都用来应付乌钩月了,所以她并未关注其他人,但还有一个人,她和她目光对视过——尤绯。
如今仔细回想,尤绯的眉间似乎也有一条黑线,但她还来不及深究,就被乌钩月偷袭重伤了。
“还有谁?”裴玉贤问道。
“想不起来了。”她摇了摇头:“反正就是妖魔和动了凡心的堕仙。”
裴玉贤淡眉微蹙:“若是这样,那黑线应该就是他们的欲念吧。”
“欲念。”兰时漪低声喃喃。
也对,乌钩月、凌玉还有尤绯,她们都公开或私下沉溺男欢女爱不可自拔。
修仙者动情本就是大忌,而乌钩月虽然是魔,但据说她带着张李李的恨意而生,一生只能感受到仇恨与杀戮,无法感知到善与爱。
可根据她之前潜入魔府,看见她对骊山圣子呵护备至的样子,不像是没有爱的样子。
所以她们都有了情爱之欲,这么说来,师尊的额间也——
兰时漪掀眸朝着裴玉贤的额间看了一眼,可惜她昏迷醒来后,鉴妖圣光尺就已经被摘下,无法看见师尊眉间的黑线了。
她有些遗憾地收回目光,钻回了被子里,却没看见裴玉贤眸中一瞬间的恐慌。
“师尊,我要睡觉了,您回去吧。”兰时漪背对着他说道。
“.....好,你好好休息。”裴玉贤伸出手,隔着柔软的被子,轻轻拍了拍她,就像小时候她每一夜睡前,裴玉贤都会守在床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哄她入睡一样。
但这一次,兰时漪明显表现出一股不悦。
她动了动肩膀,像是在驱赶蚊虫一样,语气严厉:“师尊别动我,烦死了,我要睡觉!”
裴玉贤动作一僵,指尖仿佛被她这句话冻成了冰雕,良久他才收回手,默默起身,颓丧地离开。
代胜在外面看着这一幕,内心都快气炸了。
这死小孩,怎么突然这么没规矩,居然敢吼老祖,那可是她的师尊啊!
‘没良心的小白眼狼。’代胜在心里骂了一句,立马追着失魂落魄的裴玉贤而去。
等他追到裴玉贤的时候,对方已经进了镜花溆。
他安静地跪坐在巨大的,足有一个高的乾坤两仪镜前。
兰时漪一直以为这是裴玉贤的专属梳妆镜。
但只有代胜知道,这面镜子不仅可以用来梳妆,更是能随意监视三界中的任何人。
这十七年来,老祖曾在无数个日夜里凝视着这面铜镜,在兰时漪不在他身侧时,他就透过这面镜子看着兰时漪的一举一动。
殿内没有点灯,只有镜子散发出的铜黄色的幽光,显得他背影沉默而凝重,乌沉沉的长发散在地上,像孤寂无边无际地散开。
代胜知道,老祖绝对是被兰时漪刚才无礼的样子气到了。
他立马爬了进去,化作人形跪在裴玉贤的身后,开口安慰道:“老祖不要为兰时漪悲伤,是她不识好歹,您辛辛苦苦将她抚养成人,她竟然对您如此无礼,是她不识好歹——”
“闭嘴!”不等代胜说完,裴玉贤便厉声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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