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成为暴君的药: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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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听点头。其实他原来世界的家人早在一场车祸中就去世了,但给他留下了不菲的遗产,能让他顺利度过这一生。

    他顺口一问:“陛……大人还记得自己的家人吗?”

    一问出来就有些后悔。按照裴行简的生长模式,童年绝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果然,裴行简陷入良久的沉默。

    林听便静静等着。

    桥面上行人增多,林听不小心被后面的人挤了一下,身子一歪就往旁边倒。

    “唉唉。” 他就要去抓栏杆,伸到半路却被一只手给拽住。

    “小心。” 身后骤然涌上一股热气,随后就感觉背脊撞入坚硬的胸膛。

    那声音仿佛贴着耳边,震颤着耳膜。

    林听忍不住抖了一下,另一只手指尖紧紧抵着栏杆。

    等到人流过去,林听指尖颤了颤,从裴行简手里脱出来,“多谢皇上。”

    夜空流萤划过,眼前人的眼瞳里缀满了星河,仿佛将天上的星空都囊入眼中。

    裴行简收回视线,喉头滚动了下,轻轻哼出一声“嗯”。

    无人在意的角落,几名暗卫悄悄融入黑夜。

    沉寂的夜色中,忽然一簇火光冲上云霄,在黑寂的天空中炸开。

    “哇,是烟花。” 突然有人惊呼道。

    霎时间人头攒动,往桥边涌来。

    林听靠在栏边,单薄的身影被撞得东倒西歪,忽而就见从旁伸出来一只手揽着他腰往里一拉,身后那股热流追着他的脊背窜上肩头。

    虽隔着衣料,但肌肤想贴的感觉太过奇怪,林听忍不住往前挪了挪,然后腰上的手便收紧了,裴行简低沉的嗓音贴着他耳膜:

    “躲什么?”

    四周喧哗,夜空璀璨流星,但林听就是敏锐地听清了这几个字,心口一空,

    “臣就是觉得有些、有些太挤了。”

    身后的胸膛隔开了几分,但那声音仍像在耳边:“这样可好些了?”

    林听晃了下腿,好歹能有几公分的活动空间了。

    他点头:“好了。”

    然后身后的那道身影就不说话了,就这么贴着他的腰安静站着。

    林听感受着腰腹传来的异样,呼吸都变得轻了。

    虽然周围人很多,虽然这个时候周围肯定也很拥挤,但他们这个姿势——

    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谁家老板和下属看烟花是这个姿势啊?裴行简就不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问题吗?

    他秉着呼吸,想要将腰腹从那存在感极强的手心里解救出来。但刚动就被腰上的手收紧。

    “别动。”

    微微嘶哑的嗓音在风中飘散。林听瞬间就不敢动了。

    而后一只手就掰住他下颌,强迫他将目光转向那炫开的烟花。

    “专心。”

    林听觉得自己耳朵就想泡在糖水里的冰块,在不断涌入的热气中就快要融化掉了。

    他哼出一声气音,是真不敢动了。

    烟花不断在空中绽开,将天幕染成了彩色。

    一股药香在薄凉的空气中飘散,裴行简埋进这股香里,四周熙熙攘攘,他的心却前所未有地安定。

    裴行简忽然道:

    “小时,南相寺的大师曾说,朕这一生克父克兄,是孤独终老的命。”

    他感受到身下的人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刚想要转过头来,就被他捏着下颌对向水面的倒影,杂乱的影子里,好似能窥到两个叠在一起的身影。

    “不过上次再去,那大师又说朕红鸾星动,只是相伴一生之人却不在此间。”

    不在此间?

    林听心口倏然一跳。

    裴行简这是知道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在故意试探他?

    “可朕却觉得,此间与否,都无所谓。”

    水面升入的烟花犹如鲤鱼跃龙门般此起彼伏,眨眼间就将天幕照亮。

    ……

    过了许久,烟花表演终于结束,簇拥的人群逐渐散去。

    腰上的手也终收回。裴行简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

    他见林听一脸茫然,问道:“林卿是被朕刚才的话吓到了?”

    林听缓了缓心神,再次对上裴行简的眼神,“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回去吧。” 并未回答他的话。

    裴行简眸光暗了几分,转身就往前走。

    林听赶紧跟上。

    两人一路无言到了林府门口。林听进去前踌躇片刻,余光瞥到对方腰间挂着他送的平安符,又是一阵心悸。

    “臣就先进去了。”

    裴行简没什么表情地点头。

    林听便也不再看对方的神色,转身进了门。

    ……

    此后几日,因着科考之期临近,户部也越来越忙,林听作为此次科考的中正官,更是事无巨细地参与到户部各项准备中。

    就连王尚书看到他都不禁感叹,“要说卷,还是林大人更胜一筹。”

    林听真想找块布给人嘴合上。

    这日,他刚敲定考试所用统一笔墨,避免学子在里面夹带作弊工具,就听人来报:“京兆府尹求见。”

    林听让他们将人带进来。

    薛平一进门就说:“林大人,赵国公府的二公子报官,称学子杨公明在大街上冲撞了他。”

    林听翻书的手一顿,“什么时候?”

    薛平道:“今儿早上。”

    其实以往这事很好处理,既然报了官,官府就敲定是谁的责任,然后追责就是了。

    可今日却是国公府的公子来报官,告的还是马上就要科举的学子,再进一步摸索,就又发现那国公府的二公子竟也在这次科考名单里。

    涉及科考学子,薛平就联想到了以往科考中惯常出现的剥夺考试资格的例子。

    自太祖皇帝以来,对参加会试的学子品行要求极为严格,甚至还出了规定:凡在京城等候会试期间闹事进官府留了底的,一律剥夺考试资格。

    虽然这个规定施行时间不长,但后来的帝王都将其作为一个准则,众官员也都心照不宣地执行。

    因此后来甚至出现了世家子弟为了更容易考上,不惜使用各种手段让有希望考上的贫困学子背上官司,从而被迫剥夺考试资格。

    以往先帝从不在意这些,他们也就随波逐流。但如今新帝上台,薛平从此前圣上对那些学子的态度中品出了些不一样的意味,因此如今发生这种事,他选择先来汇报。

    林听已经起身,“去府衙。”

    几人急冲冲地到府衙,就见门口围了许多人。两侧府兵将人群隔开,林听这才看清里面两人。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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