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成为暴君的药: 23、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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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行简待了一会儿就离开。走前留了一句:“明日记得上朝。”

    林听乖觉点头。

    裴行简又看他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带着人出去了。

    当晚,林听睡前还是没看到裴行简回来,想来白日他出来逛这么一圈,还是堆积了许多折子。

    庆子进来吹灭烛火,林听抓着他问:“皇上这状态持续多久了?”

    庆子躬身回道:“圣上自回宫后就一直待在重华殿内,还未回过祥宁宫。”

    皇上竟是最大牛马。

    林听看了眼外面黑沉的天色,想到明日还要上朝,叹息一声拽紧被子盖过了头。

    -

    半夜,林听忽然从睡梦中惊醒,屋内昏暗,外面传来咚咚咚敲门声,

    “林大人,不好了林大人。”

    ……

    林听匆匆赶到重华殿,四周已被禁军把守,黑压压地挤在院中,像一片黑云压过来,让人透不过气。

    进出的宫人端着水盆,脚步匆匆。

    他往前探了一眼,那端出来的水盆里像是已经被染红了,在烛灯照映下红得深沉,搭着的湿帕更是被血染成红色,正往下滴嗒着。

    林听心下一沉,看见门口焦急的赵公公,两三步过去询问:“皇上怎么样了?”

    赵德海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林大人您终于来了,圣上头疾发作,快认不清人了。”

    林听惊讶,不是说裴行简头疾发作会有一个过程嘛,今日怎么这么快?

    忽然屋内发出一声惨叫,赵德海来不及给林听解释,拉着他就往里走。

    “林大人,快跟老奴先进来,圣上已伤了好几人。”

    殿内烛火惶惶,案桌前立着一个单薄的身影,墨发被束在脑后,眼眶通红,像是在血里浸泡过。裴行简一手执剑指着地上那道趴跪的身影,一手将手里的折子狠狠摔了过去。

    那地上的身影一抖,晕了过去。

    林听当即拽住要出去的赵德海:“我靠我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前段时间不还好好的嘛,又是谁把他惹到了。

    赵德海悄声说:“以往每年这个时候圣上头疾发作都会更狠些。”想前几年每到这个时候,宫里宫外都是一片死气沉沉,能不到皇帝面前晃的都把自己缩在角落,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皇上发现,然后莫名其妙勾起圣上头疾,被一剑割了喉咙。

    赵德海还记得圣上第一次头疾发作时的场景,那真是——血流成河。天上的一轮圆月都被染成了红色,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整个皇宫都弥漫着来自重华殿的森森血气。

    只见裴行简剑尖抵着地上那人的脖颈轻轻一划,湿滑血水顺着伤口处漫开,融进地面淌着的血洼里。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这是第几个了?”林听环视一圈,发现地面不止有一处血水,而晕倒的这人除了被剑划出一道细口,看上去并没有其他的伤,所以这些血应该是其他人的。

    赵德海说:“这已经是第三个了,前两个被割了手,现被抬下去救治了。”

    裴行简发现他们,猩红的双眼骤然看过来。

    林听心里一咯噔,咬牙切齿道:“你确定他现在还能认出我?”

    “呃……”赵德海缩紧肩膀,“老奴、老奴也不确定。”

    林听无奈抚额。

    好在裴行简只看了他们一眼就收回目光,继续盯着倒在地上的臣子。

    好了,现在确定,裴行简这会儿真神志不清了。

    突然赵德海惊呼:“不好,赵大人坚持不住了。”

    林听立马看过去,赵大人血流了一地,嘴唇已经开始发白。

    而裴行简提着剑正搭在他脖颈上,锋利剑刃割开了一点皮肉。

    赵大人似是被疼醒了,一睁眼看到一张如鬼魅般的脸当即吓得瘫在地上,气若游丝:

    “皇上饶命啊。”

    而裴行简眼眶已通红,似乎找到什么好玩的事,没有理会赵大人的求饶。

    眼瞅着赵大人冷汗连连,马上就要命丧于此,千钧一发之际,林听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突然跑过去抓住了裴行简的大腿,连着他拿剑的那只手也禁锢在双臂间。

    “皇上,不可呀!”无论是因为什么理由,在大晚上的虐待臣子,那传出去皇帝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虽然裴行简可能也不在乎名声,但林听在乎自己的名声啊。

    他进宫就是被冠以治疗暴君头疾的药,虽然他也不想接受,但所谓来都来了,他也不能任由皇帝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杀人。

    他胆子小,他看不得这么血腥的场面。

    裴行简突然被拖住双腿,动了动,趴在地上的人抱得死死的,让他连一步都走不开。

    “让开。”他哑声道。

    “不,”林听坚守自己的职业操守,又往后给赵德海使眼色,让他们赶快把赵大人抬出去。

    唉,我也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

    身后殿门倏然打开,几名天玄卫唰地一下进来,又唰地一下出去,连带着把赵德海也给拉了出去。

    林听看着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忍不住蛐蛐:“喂喂,你们就把我放在这里?”万一他活不出去怎么办?

    卓冷酷说道:“林大人放心,大家都在门外守着,若是有任何意外林大人可大喊,我们会立刻进来。”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林听:……呵呵!!!

    手臂上传来刺痛,林听回头一看,是裴行简挣扎间剑刃割开了他的外衣,在手上留下道口子。

    林听轻呼一声。他怕痛,但又不敢放手,又说:

    “皇上,您先冷静冷静,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舞枪动刀的,非明君所谓啊。”

    “明君?”裴行简嗤笑,眼里带着兴味,看着林听道:“你可知他们都称我为暴君。”

    林听心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但嘴上说着:“那是他们没眼光。”

    不管怎么样,先把人哄住再说。“您明明英俊神武,容貌非凡,治国有方……”

    裴行简眼前又陷入了雾蒙蒙的血红,周遭的一切都仿佛在他耳朵里转,发出的声音刺耳、眩晕。

    但莫名的,他听到了林听的声音,那带着干净、清透又涉世未深的音色,像一汩清泉滑入心口。

    他喜欢这声音,他还想听。

    手心一松,锋利的剑叮当掉到地上,溅起一簇血花。林听余光撇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他也怕血。

    他细观裴行简神色,似乎神情有所松动?

    他又试探道:“皇上,要不您躺床上去,臣给您揉揉?”

    本来以为又要劝说很久,但裴行简只是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他话中的意思,然后就转身。

    林听松开手,跟着裴行简去了碧纱橱的小榻。

    此时夜色已深,赵德海趴着门口听里面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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