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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当我成为暴君的药》 9、来打赌吧(第1/2页)
两人凑得极近。裴行简呼出的温热气息扑在林听脖颈上,裸露在外的皮肤感觉到一股痒意。
“喂喂?你还好吗?”林听试着推一推对方,结果被拽得更紧,压下来的紧实身体纹丝未动。
“别动。”沙哑的嗓音融化在呼出的热气里。裴行简体温开始升高,身上出了汗,黏渍渍的。他穿得又薄,林听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挺阔的胸膛。
不是,这感觉也太奇怪了,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这像什么!!!
“喂喂,你能看到吗,是我,是我林听啊。”林听正处于某种崩溃中。谁能告诉他,这人到底是怎么锻炼的,为什么力气这么大、这么重。他快喘不过气了啊!
赵德海早在圣上将林听拉过去时就将屋内众人带了出去,此时房内只有他们两人。
炙热呼吸交缠,林听测头,裴行简脸色已不如刚才惨白,但仍旧眉头微皱,双目紧闭,正从他身上汲取源源不断的“药”。
屋内熠熠烛火燃尽,灯芯掉入烛台,空气仿佛凝滞。
良久,久到林听以为自己腿要被压断时,身上的人终于动了。
裴行简睁开眼。眼中丝血已尽数褪去,恢复清明,他眸光微动,看到了一脸视死如归的林听。
“睁眼。”裴行简掰住林听下颌,逼迫他将脸对向自己。
林听不得不睁眼,径直撞入一双探究的眼中。
裴行简细细打量着他。这人倒是生了一幅好皮囊,眉眼微翘,眼皮薄红,像是受了委屈,一派的天真无邪。
背后之人可真是好手段。
林听被盯得极不自在,低声说:“能不能先起来?”
裴行简这才发现对方被自己压在身下。他喉结动了动,不动声色起身,坐在床榻另一头。
身上重量终于退去,林听狠吸一口气,翻身下床。“我去喊赵公公。”
裴行简慵懒地道:“站住。”
林听又站着不动了。
裴行简自身后上前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拿过杯子倒水,淡声说:“这是第三次,你想要什么,我可以满足你。”
林听眉眼一抬,打量裴行简脸色。是真准备赏赐他,不是放长线钓鱼的那种?
裴行简看出林听的犹豫,心里想这人还挺小心谨慎。指骨搭着杯沿,嗓音低沉:“朕的赏赐只有一次,要不要,可想好了。”
林听咽了咽,走到裴行简面前。其实他想要的还挺多,比如给他个住处,他现在还是个无家可归之人,又比如能不能别每天板着张死脸,一张脸长这么帅不是来吓人的。
但他思来想去,觉得有一件事比这些都更着急。
他道:“皇上,我刚才在大牢中,遇到了言丞相。”
裴行简看向他:“嗯?”
“言丞相年过古稀,在牢狱呆了月余,身子不大好,看在他一心为民的份上,能不能——放了他?”林听说完,喉结滚动,悄摸去看裴行简脸色。
他知道自己提出这个要求是有些突兀,甚至还有点过分。那些书上不都说嘛,敢跟皇帝对着干,那一定会死得很惨。可若是让他绞尽脑汁去想个方法救丞相,且不说裴行简从小生活在尔虞我诈中,很容易看穿他的把戏,就是让他想,他大学生脑子还不一定灵光。
所以思来想去,还是直说更好。
果然裴行简眉眼倏然冷下来。
自古以来,臣子私交过甚对皇帝都是大忌,更何况林听才跟言阙见过一面,竟然就开始为对方求情,如此正大光明在自己跟前拉拢朝臣。若是那些奸人派来的,难道不知此举乃是大忌,又或者,是故意为之……
他自问从小到大看透了人情冷暖,但眼前这个人,他竟看不透。
裴行简眉眼下压,语气冷锐:“你可知言丞相是为何被打入大牢。”
林听点头说:“因为落石村的迁移。”
裴行简语调更冷了几分:“既然知晓,还敢为他求情,就不怕我将你拖出去砍了。”
话音刚落,跟前就落下一道阴影,林听站在离他半臂的距离,唇角微扬:“我当然怕,但言丞相乃是百官之首,士林学子的表率,天下众人皆知其因平民百姓而入狱,如此忠心之人,乃我大墉不可多得的人才。”
跟前的人掷地有声,此时屋外暖光透进来,映在他眉眼上,眼睛里像聚着光。
裴行简怔然,还没人敢如此跟他说话,当即压声:“放肆。”但并未有任何动作。
林听却觉得没什么不对,他是现代人,本来就不会古代那矫揉造作的一套,有话就直说了。
裴行简喝了口茶,而后说:“上月钦天监夜观天象,算出一月后将会有一场有史以来最大的暴雨,算算时间,也就这几日。若是那些村民还不离开,洪涝下,你觉得能活几个人。”
裴行简定定看向林听:“大灾下必有大疫,落石村临近京城,到时候第一个被波及的就是京师。”
“三天时间,让那些村民搬走,我就放了言阙。”
林听躬身,眼眸顺垂:“我答应。”
言丞相,他要救,而那些村民,他也想救。
裴行简多看了他两眼,落石村迁移可不是一份好差事,这人此举又是为了什么?但若真能做到,倒是可以多留他两日。
突然一个物品落到手上,林听垂眸一看,是一块通体白润的玉牌。
“这块令牌可让你出入皇宫,去吧。”
林听拿着令牌出去。
赵公公在门口着急得直跺脚,看见林听出来,连忙迎上去:“哎哟,林先生,可急死我了,圣上现在如何?”
林听说:“皇上已恢复正常。”
赵德海立即招呼宫人们进去伺候,回首见林听正对着手里的东西发呆,凑过去觑了一眼,这一觑把他吓了一跳:“呀,这令牌哪儿来的?”
林听没想到赵德海竟然这么大的反应,将令牌举起来,在阳光下通体莹白,像透明的一般。
“这令牌可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虽然裴行简说这令牌可自由出入皇宫,但林听只当这是皇帝的信物,毕竟能出入皇宫的物件可太多了,一个小小的令牌也不算什么。
赵德海拍拍他手腕说:“这可是圣上的贴身令牌,见令牌者,如圣上亲临。”
“这令牌这么重要?”林听咂舌。那裴行简还真舍得给他。
赵德海一眼看出林听在想什么,笑着道:“这令牌只对圣上之外的人有效,一般都是圣上指派钦差大臣时附上的物件,事情办完了就会还回来。圣上既然将此物交给了您,想必也是交代了什么。”
随即对林听恭敬行一礼:“如今要改口叫林大人了。”
“别别,”林听浑身不自在,“赵公公,你还是叫我林听吧。”
赵德海笑笑,叫来庆子将林听带出去。
两人站在重华殿外,庆子问他:“林大人可要出宫?”
林听想了想,皇帝是准备让他自生自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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