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刀夺取: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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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去了,说:“这两天你们有空就看着点,没时间就关了,我有点事,暂时回不去。”

    听出他的不对劲,孙水华他们不多嘴,两个人够看店了,完全能行。

    陈则在这儿守着,贺云西也在,只有大邹没多久离开了,照顾邹叔去了。

    事已至此,二爷倒坦诚,该交代的都交代明白,他看得开,看得淡,生死不过合眼而已,活了大几十年够本了,挺好的。

    至少不咋受罪,比起邹叔他们,他算是老天眷顾的了,得这种大毛病都快没命了,却不似那些行将就木的病人被折磨得痛不欲生,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陈则要守着就让他守着吧,随便他。

    后面陈则沉默端来水,让吃药,让配合拍片,做检查,二爷也照做,很听话。

    晚饭订的外卖,二爷点的,不知哪个时候学会的用手机软件,还会点外卖了。

    “早就会了,又不是多难的事。”二爷乐呵,“你不去我那儿送饭,我又不想出门,就用这个,大邹那小子教我的,还别说,你们年轻人的东西就是好用,挺方便。”

    看他们都不动筷子,二爷示意:“吃呀,光看着就能饱?一个两个,垮着脸做什么,再这样就别待我面前,别故意找事,搞得跟我把你们咋了似的。”

    讲着,习惯敲陈则一筷头,递塑料碗给贺云西,区别对待摆在明面上。

    陈则吃不进去,回来后就变成了哑巴,坐那儿就如同雕像,也就胸口还在喘气证明他是活人,不然就像坐定入化升仙了一样。

    贺云西夹在中间,拨了两筷子菜进陈则碗里,可这人从头到尾不动筷子,只有二爷和贺云西两个人吃。

    中间贺云西出去接电话,李恒打的,汽修厂找不到贺云西人,打电话问一声。

    陈则这时吭声,对二爷讲:“我带你去庆成重新看,那边的医院更好,明天就去。”

    “不去。”二爷拒绝得干脆。

    “我马上订机票,早点到那边。”

    “找不到事做,闲的?”

    陈则飞快订机票,无视二爷的意愿。

    庆成市是超一线城市,各方面都比北河、武青强多了,医疗条件更是天差地别,这边判了死刑,不代表到那边也是。

    只要人还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有回转的可能性。

    医学上没有百分百的几率,生也是,死也是,保不准呢。

    二爷拉不住陈则,贺云西更拉不住,这人就是一根筋,犟起来招烦得很,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院方就更阻止不了他了,他当晚就办了出院手续,既然医院都那样下了判定,那就没必要待在这儿浪费时间,拿上药,还有刚拍的片子,出的最新报告,陈则带人先回家,收拾行装,打算明儿一早就出发。

    可以出院,二爷倒是愿意,爽快跟着走了。

    等到了他的老房子,去不去庆成市又是另一回事——坚决不去,买了票也不去。

    一个要去,一个不,师徒俩出院后必然要闹,谁也不退步,都固执,没得商量。

    二爷放话,除非死了,或者现场吊死在房梁上,否则绝不踏出这间屋子半步。

    去啥庆成市,还不够麻烦么,都没多少活头了,还能不能消停点了,让他过过清净日子不成吗,搞那么多名堂累得慌。

    软硬兼施都不行,即便陈则差点跪下相逼,二爷硬骨头,又气又急,教训道:“没出息的东西,还嫌老子折寿少了是不,为这点事你一双膝盖就软了,你别想绑架我,趁早放弃,把老子惹毛了,以后你别想再进这里半步!”

    骂没用,陈则充耳不闻,不答应不作罢。

    二爷抬起胳膊,可终究没舍得打,没料到陈则会这么做,拿着束手无策。

    闹得难以收场,僵持不下。

    迟一些,贺云西拽了把陈则,二爷进去了,贺云西站二爷那边,却不与陈则统一战线。

    “你别管我。”

    “够了,可以了。”

    “不关你的事,你不要掺和。”

    “一定要这么讲话?”

    陈则薄唇紧抿,不讲了。

    一会儿,贺云西看着他,倏尔说:“他已经去过庆成市了,在那边做过检查的。”

    陈则怔了怔:“你怎么知道?”

    “我带他去的。”

    “……”

    “刚回这边那阵子,我带他去过了,跑了两家医院,不止去了庆成,后面还去了海市。”

    上几次送二爷去医院的人,也是贺云西。

    没什么好隐瞒的,陈则迟早会猜到,二爷身边除了他,唯一能帮得上忙的年轻人就是贺云西了,他在医院里都那么问了,二爷不讲,贺云西自己说。

    现在再去庆成市没意义,注定白跑一趟。

    二爷不想去,是因为已经去过了,不告诉陈则,是怕他怪贺云西——究其根本,问题不出在贺云西身上,不是他有意瞒着,是二爷千方百计不告诉陈则,让贺云西别讲,一块儿瞒着。

    二爷生病这事,不单单贺云西知晓,老友们,诸如邹叔张师、曾光友等等,所有人都一清二楚。

    原先陈则帮邹叔他们瞒着大邹,说那种话,其实曾光友也对他讲过类似的,只是他不上心,没深想过,忽略了。

    当局者迷,他和大邹都一样。

    所以二爷也为陈则铺路,最初拉下老脸组饭局讨好贺云西,给他找工作,后来自作主张收方时奕给的高额分手费,直至在五金店定下。

    陈则比大邹争气,省心,没让人失望,不枉费二爷辛苦规划。

    “不要折腾他了。”贺云西轻声说,夜色遮了这人大半的脸,看不出神情,嗓音有些低沉,带着不合时宜的理智克制。

    ……

    二爷气够了再出来,房门口的空花盆四分五裂,陈则已经离开,只剩半边木门摇动,另一半报废烂地上了。

    二爷瞪眼,关心贺云西:“他打你了?”

    贺云西摇头:“没有。”

    二爷斥道:“他这狗脾气,谁能受得了,气性那么大,真是……”

    第66章 心意 “你把自己搭进来就行?”……

    出了门没走彻底, 陈则一直在附近打转,吹够冷风了,大晚上浑身上下被冻得冰凉, 十点前又折了回去。

    再如何憋火, 还是不会就那样任性地置气离开。

    清晨, 花盆碎片被清理干净, 换了个新的放台阶边侧下方。门修好了,还上了一道新锁。

    陈则候堂屋里,待二爷睡醒了,倒杯热水,连带着把昨天医院拿的药推上前。

    二爷勉为其难依从, 吞药, 一杯水全干了,喝完伸舌头张开嘴, 堪比监狱检查犯人。

    陈则收起杯子:“以后每天按时吃,按医嘱来。”

    师徒没有“隔夜仇”,纵有天大的分歧,过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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