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刀夺取: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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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琪想了下:“起码跟我哥一样,唔……矮一点应该也行的。”

    “那高一点呢?”

    “一点是多少?”

    “几厘米。一米九,成不?”

    小姑娘对一米九没有具体的概念,只觉得这高度,都快赶上家里的门高了,她不确定,也更不会过多地联想,而是下车了傻不拉几找到陈则,问本尊。

    “哥,你喜欢一米九的不?”

    陈则对着电脑敲打,赏她一巴掌拍背上:“不要挡光,离远些。”

    江诗琪趴桌上,歪头,坚持不懈:“一米九咋样呀,你觉着?”

    “随便。”

    “我哥说随便。”原话转给贺云西,江诗琪学得惟妙惟肖,“那应该是喜欢,比他高也行。”

    贺云西回:“那就好。”

    江诗琪还在纠结一米九到底多高,她蹦起来都摸不到,这大个子生活中不常见。方时奕比哥高一丢丢,可是也没有一米九。

    学校最近搞了个答题比赛,江诗琪拿了第二名,还得了一张奖状。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张靠做题得来的奖,为此,她特地将奖状宝贝般捧着,送到陈则面前,昂首挺胸等着陈则夸自己。

    可惜陈则心里被别的烦恼占满,哪有闲心关注别的,看到奖状都高兴不起来。

    以为他会高兴呢,他最近时常不开心,江诗琪很努力才拿到这个奖状,为的就是让哥高兴,好歹笑一笑,结果无事发生。江诗琪很是失落,不明白原因。

    二爷挺乐,看到奖状大大夸奖了江诗琪一番,还摸了一百块作为嘉奖,真以资鼓励。

    “不要管他,他不正常,咱该乐呵就乐,舒坦一天是一天。”二爷说,斜陈则一眼,故意拔高嗓门,担心陈则耳聋听不见,“人啊,就得活在当下,为明天担忧个什么劲儿,没事找事,提心吊胆就有用么,还不如放过自己,让所有人都舒心点。”

    所有人都能舒心,放过自己,唯独陈则不能。

    将死的反而心宽坦然,还能活很久却跨不过那道坎儿。

    “天天守着我死,你心累不累?”二爷看到他那样都憋屈,又无可奈何,“我看着都累了,死不了也没法,老天不收。”

    陈则只有这时候来劲,回怼:“少说两句,我不想听。”

    “嗐,你这人……不是,你成天躺我屋门口,我都没说啥,你还指挥上我了,咱俩谁做主,分得清这谁的地盘吗?”

    陈则不跟他抢地盘,去店里转一圈,没多久又回来,结果再进门二爷已经出去了。约着老友下棋去了,地点还是在茶馆。

    老头儿以前偶尔才去茶馆,那边太嘈杂,人多闹烘,乌烟瘴气的,但自从陈则住下了,他便经常往那里跑,陈则便只能回店里,一面开店营业,一面守着。

    二爷打牌的手气总是极佳,打牌就是概率问题,一般情况下有输有赢都再正常不过,可他每天都赢,得亏老太老大爷们定数都小,一番牌只算一毛两毛,打一天下来输赢撑死了二三十块。

    赢的钱都给江诗琪,或者出来了顺手买点啥,大家分着吃。

    私下里,二爷时不时找贺云西唠嗑,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聊。

    主要是过去几年贺云西的经历,在庆成市的生活。

    以及陈则。

    二爷口中,陈则能耐,这辈子能有这个徒弟就很值当了,没白活。

    “他就是有时候心急,其他的都不错。”

    贺云西点头:“也不算很急,还行,其实没什么。”

    二爷笑笑,许是想到和陈则讲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又下意识瞧了眼贺云西。

    陈则晚上失眠的频率越来越高,可能是开年后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拼死拼活地忙碌了,一旦相对清闲下来,久而久之,反倒不适应得很。

    贺云西不让抽烟,陈则不抽了,夜里有时进房间看看二爷,看人是不是还好好的,有时到院里站会儿,吹风透口气。

    等回去,缩进被子里,贺云西醒了,一句话不啰嗦,只是将两床叠合的被子拉开,往他那边多送些。

    陈则直挺挺平躺,翻来覆去,很久了,低声开口:“我该怎么办……”

    贺云西挨着他,给不了回答。

    隔日。

    二爷突然宣布,今年他过生要办一场,准备包馆子请客,热闹热闹。

    二爷生日农历四月十七,当天小满,距离现在还有两个多月,现在就开始操办打算,为时尚早了。

    毕竟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都未知,两个多月,于正常人飞逝而过,熬一熬就到了,但对重症患者就难了,别说这么久,哪怕就是二十多天,运气差都不一定能活到那一天。

    二爷乐观,丝毫不考虑活不长这件事,正常该咋整就咋来,全凭顺心而为,只要他乐意,就算是明年四月十七大操大办他也要干一场。

    要干就干大的,请朋友熟人,还有四野山上的同门们,以及街坊邻居,能来的都请上。

    “当是来给我送行了,见最后一面。”二爷挺有想法,办寿宴不办葬礼,提前知会陈则,就办这一回,等他死了,去世后直接烧成灰了事,届时不发丧不送葬,排场一律不搞,至于骨灰,送四野山上随风扬了,连墓地都省了。

    二爷计划得明明白白,所有流程都提早预设妥了,怕有遗漏,他还专门交代陈则:切记,一定要把他送回四野山,如果道观不收或是不允许他上去,那就偷偷把他撒山脚下随便哪个地儿。

    实在不成,撒河里随波逐流也可以。

    在城里住了那么多年,二爷不喜欢人多的喧嚣,他打小就被送上山了,在道观长大,后来出于诸多缘由不得不下山,年轻时走南闯北,大城小村都去过,为了生计到处奔波挣钱,大抵命里带财后来又比较走运,做生意挣了一大笔,靠吃老本这辈子竟安稳活到现在——可世俗的生活从来都不是老头儿想要的,他漂泊惯了,没有能落脚的根,他的房子在这里,可心不在,哪天若是走了,也就随心去了。

    陈则听得脸都黑了,不想听这些,老东西病糊涂了,不清醒。

    二爷看不懂脸色一样,不住叨叨,敲定细节。

    陈则没忍住,发了火,与之吵了一架。

    恰巧贺云西外出进门,赶上师徒俩吵架的尾巴,陈则怒火中烧,口不择言,那么大个人了,竟跟心智不全的小孩儿似的,无理取闹。

    二爷呛他:“我能管你一辈子?是不是走了还得带上你,想死得安心点都不成?”

    “谁让你管了!”

    “其他人还在,他们都在,以后不也一样。”

    “哪儿一样,他们是我师父吗?”

    “他们也是你亲人。”

    “我爹妈亲人早死绝了,他们算哪门子的亲人?”

    “说什么呢,臭小子,你找抽是不是?狗日的,非得犟,老子让你瞎讲。”

    “打,你打,往这儿抽。”

    “老子就是再活几十年,你也不是跟我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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