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将军逼我假扮太子: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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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跳动的烛火,忽然觉得眼前面容与记忆重叠——十四岁偷闯丰嘉关军营那日,萧晏提枪转身时, 眼底淬着的正是相同的霜雪。指尖不受控地蜷起, 想要触碰他眉骨那道与萧晏如出一辙的新月形疤痕, 却在触到冷硬皮肤前被铁钳般的力道扣住手腕。

    “皇姐, 请自重!”宋重云声线冷如寒冰,他侧身挡在萧知非身前,拇指抓住她腕间寸关尺,力道大得让她指尖泛起麻意,与平日那个柔弱不堪, 被人一推就倒的人不是同一人似的。

    “三皇子何在?”萧知非声音冷如淬铁, 长臂一伸将宋重云拽至身后,指尖扣住他掌心的薄茧, “公主今日若想保三皇子周全,最好现在就说清楚,否则——是被本将拿住体面,还是被乱兵搜出难堪,其中孰轻孰重, 望公主明鉴。”

    “他若存心隐匿, 你们永远抓不到。”菡月望着两人肩甲相抵的剪影, 喉间泛起苦艾味, 偏过头避开摇晃的灯火,“本宫此刻未归, 他定已察觉异动,就算我告诉你他在何处,你此刻过去也定然是无用, 萧知非,不到最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她说的似乎很坚定,可菡月自己知道,那夜风中的声音像漏风的陶埙,早碎成一片片划过耳膜。

    原来十六年过去了,萧晏仍是她心口未愈的箭伤。

    很痛很痛。

    “胜负确然难料。”萧知非忽然轻笑,指腹摩挲着宋重云的掌心嫩肉,“但臣有一事存疑,还望公主解惑。”

    “说。”

    “公主与三皇子乃异母同胞血亲,那日却……”他挑眉瞥向她发间那支金簪,“举止似有逾矩,这——如何解释?”

    菡月仰头,斜插入鬓的黛眉拧成细川:“何时萧大将军也学会打听这些闺闱秘事了?”

    “大奉民风开放,臣也本不变问询公主私事,但是……”萧知非笑意清浅,“唯有□□之举有违礼法,何况公主与三皇子贵为天家,若传扬出去……”他指尖轻点她发间并蒂莲簪头,“恐成天下笑柄,于皇室体面有碍,臣不得不问。”

    “那本宫今日便与你们说个明白。”菡月长吸一口气,眸光凝入萧知非眼底,似要将他刻进瞳孔里,“三哥本就不是父皇血脉。”

    “哦?”萧知非勾唇笑了,“这皇家宫闱戏码,果然精彩。”

    “三哥乃掖幽庭罪奴所出,其母获罪前曾服侍过父皇。”菡月指尖摩挲着袖口金纹,“父皇误认此子为血脉,魏皇后心善,欲将其养在宫中。”她忽而轻笑,“可咱们那位陛下何等高傲,岂容这般低贱的血脉染指中宫?于是他想了万全之策,宠幸了魏皇后宫中的医女——”眼尾扫过宋重云,见他面色如常,才续道,“就是即如今的良妃,良妃出身卑微,正好可以将养那个罪奴之子,父皇便将三皇子过继给她。余下之事,萧将军该清楚了。”

    提及魏皇后时,她眸光轻转,掠过宋重云腰间玉佩——那是已故皇后亲赐的羊脂玉蝶,与记忆中那人襟前佩饰分毫不差。

    “那三哥究竟是谁的血脉?你既言父皇曾宠幸其母,为何又断言他非皇室骨血?”宋重云听完叙述仍存疑窦,于是抬眸再问。

    “那罪奴临死前曾见过良妃,便将这秘辛之事尽皆托付,自然不会有误。”

    “三皇子生父是南理人?”萧知非忽然说话,空气都凝滞了。

    菡月眸光骤冷,针尖般的视线刺向萧知非:“你如何知晓?”

    “果然不出所料。”萧知非勾唇,轻笑道:“据本将所知,三皇子诞辰前正值南理与大奉交好之际,当年陛下万寿节,南理使团入京……”他指尖轻点某人掌心嫩肉,“皇子血脉,可是源于那时?”

    “怪不得三哥愿意娶南理郡主,后又自降身份返南理国生活,原来是早有筹谋!” 宋重云指尖抚过喉间,仍能忆起那日被其扼住的钝痛。

    “筹谋自然早已有之,不过真正的布局,或许始于公主投奔之日。” 萧知非指尖摩挲宋重云的掌心,眸中却是冷光流转,“三皇子早知自己非皇室血脉,故年少与公主相处时便埋下了心思。公主聪慧,怕是早有察觉,是以离开青峰观之后,便投向他身侧。”

    “是又如何?” 菡月长眸微凝,唇角扬起冷峭的弧度。

    “有趣,当真是有趣。” 萧知非侧过脸,眸中掠过一丝兴味,柔笑望向宋重云,“我早说过,你与我的这般关系,在诸位皇子秘事中怕是最不足为奇的 —— 如何,可叫我猜中了?”

    宋重云眼尾轻扫萧知非,指尖蜷动着试图抽离被他扣住的掌心。指节抵在对方掌纹间碾了碾,却如撞在铁壁上般纹丝不动,遂敛眸放弃挣扎,袖中青筋却因用力绷得微凸。

    “菡月公主当真是痴情。” 萧知非似笑非笑,指腹摩挲着他腕骨,声调却浸着冰碴。

    这话如淬毒的针尖,刺得菡月耳尖骤缩,指尖狠狠掐进掌心。

    大奉谁人不知,她少年时便心悦萧家四郎,在青峰观抄经三载,盼着他高中时请庆元帝赐婚。却不想萧家突逢大变,萧四郎弃笔从戎,替兄奔赴战场。

    庆元帝本就忌惮萧家握有重兵,又与魏皇后母族联姻,如何肯将金枝玉叶嫁与萧家,再为萧家添砖加瓦?

    菡月至今记得,及笄宴上父皇看见她望向萧家四郎那种眼神时,唇角扬起慈祥笑意,眸中却掠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月儿这般倾城姿容,当配氏族宗亲。”

    于是第二日,她便被赐婚给宁河钱氏的嫡长子。

    菡月以死相抗,却敌不过父权天威。

    失魂药混在参茶里灌进喉间,再睁眼时,已躺在描金喜床上,红盖头被男人的手掌扯落,陌生男子喘着粗气压下来,汗味混着酒气扑进鼻腔。

    指甲深深掐进喜被,她忍着剧痛推拒,慌乱中触到枕边金簪。当温热的液体溅到自己脸庞时,那男子已瘫软在身侧,指尖还凝着他颈间渗出的血珠。

    那年她不过十五岁,连夜踩着厚厚的雪逃出钱府,绣鞋浸得透湿,却依旧固执地朝着丰嘉关的方向奔去。她想抓住萧晏的衣角,想躲进他的臂弯里,再也不出来。

    然而一切终是镜花水月。

    萧晏寒铁般的声线,至今仍在她耳边上震荡。

    他垂眸避开她泛红的眼尾,拒绝了她所有的恳求和期盼,每一个字都像用冰锥扎进心口:“臣与公主云泥有别,此生断无可能。”

    “我不在意的!” 菡月踉跄着抓住他披风,指尖触到甲胄上的霜花,“只要你肯带我走,父皇的怒火、世人的非议,我都 ——”

    “可我在意!” 萧晏猛地后退半步,寒铁枪顿地发出闷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萧家满门还有这二十万萧家军的性命都系于我一人身上,若与公主私逃,便是灭门之罪!公主担得起,我却担不起!”

    风雪卷着沙粒打在脸上,像无数细小的刀片。她望着他眉间未化的雪,忽然觉得这丰嘉关的风不是冷,是钝刀割肉,一寸寸将她的骨血剜空。

    她喉间滚着恨意。

    恨父皇的金口玉言皇权如刀,恨萧晏的铁石心肠如冰,恨萧家的忠烈二字如镣铐,恨这世道的纲常伦理如网。

    每一丝恨意都在勒紧她的咽喉,让她喘不过气。

    所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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