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前你不是这么说的!: 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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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更多疑点,身份就瞒不住了。

    她得先乱他的阵脚。

    “……你之前,为什么要说裴胤之是……撮鸟?你认识他吗?”

    执竹著的手一顿。

    “你还姓裴,”骊珠眨眨眼,“你与他是什么关系啊?”

    裴照野展颜一笑:“我是他爹。”

    骊珠:“……”

    长君愤然捂住骊珠耳朵。

    “市井粗话,安敢辱娘子之耳!”

    昨日更粗的话她都听了,这点倒不算什么。

    “好啦好啦,没关系的。”骊珠握着长君的手,移开。

    裴照野的目光从两人交叠的手上淡淡扫过。

    骊珠对他道:

    “你胡言乱语也没用,此事不难猜,你与裴胤之同姓,又与他交恶,必定是裴家某个不受重视的旁支,被族中不容,这才落草为寇,是或不是?”

    裴照野只顾夹菜,不置可否。

    “你还担心我下了山,见了裴胤之,与他联起手来报复你们红叶寨,对不对?”

    骊珠觉得自己分析得很有道理。

    伊陵裴氏再是没落寒门,族内扒拉扒拉,总能找出几个做官的亲戚。

    别管官大官小,当匪贼的,哪有不怕做官的?

    对面的年轻匪首握着筷子,指节抵着颊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认真分析的样子。

    “是啊,”他悠悠道,“我可太怕了。”

    “你放心,就算我下了山,也不会报官抓你们,你救了我,我又岂是恩将仇报的人?”

    她状似诚恳,眼珠滴溜溜一转:

    “实在不信我,我也不急着下山,只要你替我寻到我的亲随,就算留在这里一个月,两个月,我都不介意的。”

    他头也不抬地挑菜:

    “想借我的地盘避祸,还想让我帮你找人,你这算盘倒是打得挺响。”

    被他一语道破心思,骊珠也不装了。

    “我一个弱女子,这一路先是与亲随走散,又被人谋财害命,现下无依无靠,生死都在山主一念之间,替自己做打算,何错之有?”

    “山主要是觉得自己吃亏,我可用性命担保,若我平安归家,定当重金酬谢山主。”

    裴照野:“空口画饼,没意思,我还是喜欢实际一点的。”

    “……你都把我船上的财货都抢走了,这还不够实际吗!”

    骊珠怒而放下筷子。

    “那不算,我凭本事抢到的东西,只能算我救你一命的谢礼,我们红叶寨虽说图财不图色,但你既然已身无分文,又有求于我们,那就只有……”

    “慢着慢着。”骊珠一脸倔强,镇定道,“谁说我身无分文?”

    约莫两刻后。

    二当家顾秉安,三当家丹朱,还有一众跑来热闹的山匪,都聚集在了山主的小楼外。

    听闻昨日救下的那位小娘子,要凭空变出五十金给山主,许多人都想来瞧瞧是怎么回事。

    然而到了小楼外,没瞧见开坛做法,倒瞧见那小娘子好大的气派。

    院子里铺了菖蒲席子,摆了漆木书案,案上博山炉香风袅袅,那小娘子身边的瘦小侍卫端坐在侧,正一丝不苟地替她研墨。

    “说好了,只要我能变出五十金,就替我去寻跟我走散的亲随。”

    裴照野点了点下颌:

    “你先变出来再说。”

    骊珠抬眸瞧了眼顾秉安。

    听说漕船上那一箱子文房没人要,都在他手中,看来整个寨子里,估计也就这个穷酸书生是个识货的。

    还好有个能识货的人。

    深吸一口气,骊珠摈弃周围的杂音,凝神静气地在丝帛上落笔。

    顾秉安原本只是来送文房,顺道看看热闹。

    骊珠刚落笔写出第一个字的时候,他心中暗道:

    这小娘子虽为深闺女子,但起笔便张弛有度,倒比一些老儒生还要从容。

    待她写完第一列,顾秉安看出了她写的是一篇赋文,而且是名篇《燕都赋》。

    这篇赋文乃当今大儒谢稽父亲谢润的少年之作。

    赋中写尽南雍百姓流离失所,仓皇南下,北望十一州的悲痛,以及一心收复北地的少年豪情。

    不仅文辞恢弘华丽,荡气回肠,且字体穷灵尽妙,点划之间,莫不调畅。

    丹朱用手肘怼了怼他:

    “你懂门道,你觉得她写得如何?”

    顾秉安只大略扫了一眼,便道:

    “这一篇,一贯是习字者必练的佳作,天下模仿者不计其数,要靠这篇字赚五十金,只怕连丝帛的花费都赚不回来。”

    裴照野却没看字。

    悬腕控笔的少女异常专注,额角浸出了薄薄的汗,然而自幼练出的仪态却没有丝毫变化。

    微微低垂的脖颈,纤细流丽的皓腕。

    从她笔下,有秀美字迹流淌而出,气定神闲的模样不似凡人,倒像是墨香化作的仙子,出尘绝俗,不染纤尘。

    骊珠撂下笔。

    “顾二当家,”她对顾秉安笑了笑,“这副字值不值钱,还请您来评判一二吧。”

    顾秉安从人群后走近。

    凝神看了三息的功夫,他抬起头。

    “你是谢润本人?”

    骊珠眨眨眼:“我有那么老吗?”

    可这分明比市面上任何一间书肆流传的《燕都赋》,都更有谢公的风骨啊!

    顾秉安左看右看,摇摇头:

    “若非我亲自看着你写出来的,只怕说这是谢公亲笔我都相信,真拿去外面书肆,莫说五十金,只怕一百金也有人买。”

    那是自然,谢公亲笔的《燕都赋》就悬在她殿内,前世她都不知临了多少遍。

    谢公或许都不能再写出一模一样的《燕都赋》,但是她能。

    理好衣袖,骊珠坐直了些,扭头笑盈盈看向裴照野。

    “你的二当家都说了,这幅字值钱的,你可不许抵赖……”

    话说到一半,身旁独属于男子的气息贴着她身侧。

    他靠得很近,从他肩头滑落的细辫垂下的赤金环扣摇摇晃晃,荡开一缕清凉的薄荷香。

    然而他的体温却是灼热的。

    烫得人连呼吸都不自觉加速。

    他拎着丝帛,看了好一会儿,才挪开视线,垂眸盯着骊珠的脸道:

    “放心,我从不食言。”

    骊珠的笑意忽而凝固。

    她放不了心。

    方才那一个眼神。

    从她手上再到脸上这么一扫。

    她便知道,现在倒是无需担心他动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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