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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当病弱王爷被迫娶了锦衣卫》 110-120(第23/28页)
了。
顾莲沼将柳元洵抱上轿子,细心调整着他腿上的支架,“软垫包得太多不好着力,你皮肤嫩,前期靠架子站着的时候难免会疼,但不能因为疼就不敢用力,知道吗?”
柳元洵乖乖点头,尽管他觉得以身体的恶化情况,可能过不了多久,支架就彻底没用了,但要能让顾莲沼安心,他也不会拒绝。
这次见面,柳元洵依旧没有提前通传,好在贺郎平哪儿也没去,就在大帐里。
见柳元洵坐着轮椅,贺郎平难得愣住,“殿下这是怎么了?”
“腿伤了,”柳元洵不想多说,淡淡带过后,直接切入了正题,“贺大人,我此番前来,是有要事请你帮忙。”
贺郎平主动坐在下位,道:“殿下但说无妨,臣无所不应。”
柳元洵扫了眼帐中亲兵,贺郎平立刻会意,挥手让众人退下。
待帐内其他人离开后,柳元洵才道:“详情不便与大人细说,且事关重大,我得了消息,要去城郊某地取一物。只是盯着这东西的人实在太多,我身边又没有可用的人手,所以想请大人调派军队,护我一程。”
贺郎平带疤的右眼皮细微地抽搐了一下,他望着柳元洵的眼眸,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沉着看不透的情绪,“若事关重大,殿下怎会轻易将此事托付于我?”
柳元洵道:“贺大人与倭寇一战,我亲眼所见。你我皆心系百姓,仅凭这一点,我便信你。”
这话是真心的。若说在这四人里,柳元洵最希望谁是清白的,除了贺郎平,他找不出第二个。
因为是真心的,所以他的语气也很真诚。
贺郎平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沉声道:“只是如此?”
柳元洵笑了笑,道:“天下万民的重量,还不够吗?”
贺郎平深吸一口气,胸口随之起伏,“既如此,臣定然不负殿下所托。只是不知,殿下需要多少人手?又要往何处去?”
柳元洵轻声道:“我需要两千将士,至于目的地,为防泄密后引来埋伏,恕我暂时不能告知大人。后日卯时,还请大人在城门外等候,届时自会相告。”
贺郎平点头答应。
事情已谈妥,柳元洵便要告辞了,可当顾莲沼推着轮椅走到马车旁时,贺郎平却忽然将他叫住了:“殿下。”
柳元洵转头望去,就见贺郎平正平静地望着他,“天雍能有殿下这样的王爷,是百姓的福气,也是臣的福气。”
柳元洵微微一怔,有些不好意思,“当不得如此夸赞,身为皇室子弟,既受了百姓供奉,自是要为百姓做事。”
贺郎平勾了勾唇,他很少笑,所以笑容便显得有些僵硬,“那臣就先在这里,祝殿下如愿以偿了。”
柳元洵点了点头,不再看他,任由顾莲沼将他抱上了马车。
……
见过了贺郎平,自然还要去见沈巍。
沈巍见他坐着轮椅,当即便惊了一跳。这几日他忙着追查八副图的下落,已有七八日没见柳元洵,全然不知他的腿已无法行走。
“殿下,不如趁此机会,由我代您去?”
柳元洵摇了摇头,“既然已经定了,便不改了,不撒鱼饵,鱼是不会上勾的。”
此番试探,事关重大,不管贺郎平究竟是奸是忠,他都有自己的打算,只能亲自去。
“既如此……”沈巍沉吟道:“此番来江南,随行神武卫共计一百余人,我令他们后日一早便去殿下院前候着。”
柳元洵点了点头,忽然道:“对了,为何不见淩亭?”
沈巍解释道:“淩大人在于文宣的府上。这老油条,简直滑手,盯了他好几日,偏偏滴水不漏。不过,这几日倒也不是全无收获。”
柳元洵端起茶盏,抬头看向沈巍。
沈巍面色凝重道:“根据我手里头的证据,这八幅画,很可能是孟谦安的。”
顾莲沼精神一振:“沈大人细说。”
沈巍道:“我原以为布政使右参议是于文宣的人,可据我掌握的线索,于文宣与右参议的相处模式极为古怪。说是上下级,于文宣却对他客客气气;要说不是自己人,却又把不少要紧事交给他办。”
“顺着这条线往下查,这右参议的升迁路也有些古怪,若无人帮衬,凭他的资历和年纪,怎么也坐不上这个位置。”沈巍喝了口茶,补充道:“查到最后,他的举荐人竟是卢弘益。”
柳元洵眉心微蹙,“卢弘益和孟谦安有关联?”
“非也,”说到这件事,沈巍明显有些激动,“我来江南时,曾拜访过严御史,严御史当时便说,卢弘益可信。我自然不会听信一面之词,可当我找上卢弘益,他却递来一份关键证据。”
柳元洵端着茶盏忘了放,只等着沈巍的后文。
“一封手书,一封印着孟谦安私章的,以重金利诱卢弘益向朝廷举荐右参议的手书!”
柳元洵一时怔住,好半响才说道:“这不就意味着卢弘益也徇私了?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卢弘益没解释。”沈巍压低声音,道出自己的揣测:“但我猜,若他真如严御史所言般可信,怕是故意与孟谦安虚与委蛇,只为套取证据。否则以孟谦安的谨慎,怎会轻易留下这种把柄?”
柳元洵听得心头微颤,“所以,您觉得卢弘益是可信的?”
“不,”沈巍道:“我不信任何人,我只看证据。虽不能仅凭一封手书就证明右参议是孟谦安的人,但有了它,起码说明卢弘益和孟谦安之间有可供撬动的嫌隙!”
柳元洵细想着沈巍方才的话,轻声道:“沈大人,您好像忽略了一个人。”
沈巍一愣。
柳元洵道:“江南布政使,于文宣。”
沈巍下意识皱眉:“那老狐狸怎么了?”
“那沈大人就要先与我交个底了,”柳元洵搁下手中茶盏,道:“皇兄派你来,究竟只是为了钱,还是另有矛头?”
沈巍没料到他忽然问这个,短暂怔愣后,他有些为难,“事关朝事,我不能多说。”
不说便也是说了,柳元洵已经懂了。
如果沈巍一开始便是抱着针对孟谦安的念头来的,那就不怪他既想探清贺郎平的底细,又接纳了卢弘益的证据,还一直在与于文宣扯皮,独独不提孟谦安。
因为孟谦安在沈巍心里,已经被判死刑了。
看来,他在御书房看到的那封奏摺,确实是皇兄剑指孟阁老的初兆。
柳元洵并不为难他,只接着前一句话说道:“孟谦安宁可留下把柄,也要安插人手,不正说明于文宣并非他的人?这也能解释为何于文宣对右参议的态度如此暧昧——既不敢得罪,又不能重用。”
沈巍本就是被于文宣三推四阻的态度模糊了视线,始终对他心存疑云,乃至于一叶障目,竟看不破如此简单的事情,此时听柳元洵一说,他简直豁然开朗。
“这么说来,于文宣现在推三阻四,或许不是为了替孟谦安遮掩,而是他真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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