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社畜深陷万人嫌修罗场[快穿]: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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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个别墅,而是屈父那边。

    屈家老宅的正厅里,檀香的气息混着陈旧木质家具的味道。屈清元坐在轮椅上, 随着老人转身,轮椅发出沉闷的声响。

    周明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老人浑浊的双眼看似无神,却让他有种被看透的错觉。

    “临岐。”

    “师傅。”

    陆临岐摘掉了那头假发, 被压乱的黑发被他随意打理了两下,服服帖帖地在耳后弯成舒心的弧度,这个简单的动作让周明看得有些出神。

    “屈裁愆如果回家,我会亲自处理他。”

    “啊,这个随您处置。”

    轮椅上的老人沉默一阵,压低声音道:

    “对不起。”

    “实不相瞒,师傅,我失忆了,”陆临岐直视老人的眼睛说,“这次想来找点我和屈家两兄弟的线索。”

    屈清元苦笑一声,似乎是回忆起不堪的过去,自嘲地摇摇头:

    “说来也怪我你去二楼尽头,锒殃的屋子,应该能知道不少事情。”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不过在那之前,我需要告诉你件事。”

    老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等平息后,他死死盯着陆临岐:“你知道你跟锒殃有婚约的事吗?”

    “这个”陆临岐已经一脚踏上楼梯,闻言扭头,忽略了目瞪口呆的周明说,“大概知道一些。”

    系统的反应和周明一样:

    “啊?什么时候?”

    “大概是临岐他十六岁左右的时候。”

    屈清元淡淡回应。

    十六岁,那就是他刚来这个世界不久。

    陆临岐朝老人略微颔首,朝着楼上走去。

    木制楼梯发出嘎吱的响声,自从闹鬼的事层出不穷,越来越多人不敢住在这种老式的别墅了,不过屈家人不一样,他们是传下来的老宅。

    身后,周明“噔噔”地踩着楼梯跟上来,陆临岐推开了尽头的那扇门,扑鼻的潮湿气息传来,与此同时,身后有人大喊:

    “别进去!林主任跟我打电话说——”

    “屈清元已经死了!”

    “别出门。”

    眼前是一个年轻男生的卧室,墙面贴着几张过时的电影海报,屈锒殃坐在床边,露出了原本的面庞:

    漂染又掉色的枯黄头发,黑色发根长出了些许,脸色惨白。

    “陆临岐!!!!”

    周明还在身后呼喊,陆临岐站在卧室门槛,眼前身后的景象都在逼他做出选择。

    “我不会害你,临岐”

    陆临岐往前踏出一步,脚后跟刚迈入,身后的卧室门忽然被一阵风强力碰上,门后的挂历哗啦作响,砸到地上。

    不过已经没人费心去管了——卧室的窗帘无风自动,掩盖住大部分日光,室内昏暗无比,一时间寂静下来,甚至听得见时钟“滴答”作响。

    “让我抱一会。”

    屈锒殃抱着陆临岐的腰,看着眼前的人。

    陆临岐依然很平静,只有他独自激动,在被选中的那一刻就抑制不住疯狂的情愫,尤其是品尝过这具身.体之后——

    “你知道外面的东西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吧?”

    潜台词是,快给我看我想看的东西,不然就滚。

    “嗯你说你失忆了,”屈锒殃松开手,盖在陆临岐眼睛上,把那双玻璃似的眸子盖住,“我会给你展示我知道的一切。”

    手心能感受到对方睫毛的颤动,屈锒殃犹豫了一下要怎么安置进入幻境后昏睡的陆临岐,最后还是出于私心抱在怀里。

    视线突然变矮时,陆临岐意识到,这是自己十六岁的身体。

    “师傅想求你一件事。”

    屈清元此刻头发还是花白,正欲跪下,陆临岐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胳膊。

    “不必,怎么了?”

    “其实我们家有两个儿子。”

    “一直隐瞒不说,是因为屈锒殃活不过二十岁——而阳气太盛的人,死后必成恶鬼。”

    “你命里缺阳,正好能压住他。”

    那是陆临岐第一次见到屈锒殃,在屈家老宅,伴随着香灰的味道。

    哪怕是大夏天他也穿着一身严严实实的黑,皮肤白得像纸,许久未打理的厚重刘海下,那双眼睛亮得瘆人,不怎么招人喜欢。

    “我活不过二十岁,”屈锒殃好像没怎么跟人接触过,像个野兽一样直勾勾盯着他说,“而且死后会变恶鬼。”

    陆临岐歪头看他:“所以呢?”

    “所以你能不能跟我结婚?”

    屈锒殃似乎觉得自己的理由有点无/耻,说完扭过头去。

    陆临岐笑了:“行啊。”

    ——于是他们真的结了婚。

    没有民政局,没有喜宴,甚至没有换衣服,就只是两杯酒、一根红绳、一枚铜钱。屈老爷子说,这是古法“结阴阳契”,能压住屈锒殃和陆临岐的命格。

    系统的声音徒然尖锐:“你就这样跟他结婚了?为什么!”

    它有种野猪拱了家养白菜的感觉。

    “这婚姻又不受法律保护。”

    陆临岐安慰他,不过他也想了想自己当初的动机,纯粹是觉得好玩吧。

    那时大概是把这个古老的仪式当成宝可梦契约签了——如果“老公”死后变成鬼,反而正中陆临岐下怀,天师难道会怕鬼吗。

    陆临岐看着屈清元拿出一支筷子,戳进金灿灿的酒里,往自己眼前递:

    “我知道你不喜欢酒,但仪式还是要喝的,这是家酿的甜酒,尝一下。”

    对面的屈锒殃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陆临岐犹豫片刻,伸出舌尖,接住了暗红色筷子上摇摇欲坠的酒液。

    “还行,”说完他就反悔了,忍不住吐/出点舌尖,“好吧,有点难喝。”

    “锒殃——”

    陆临岐看着眼前的人一下喝干了酒,没什么感情地拍了拍手:

    “好酒量——不过病患可以喝酒吗?”

    这种显眼包的行为招来屈清元的一巴掌,陆临岐支着脸冲他笑了笑,那笑容无端让屈锒殃想到烽火戏诸侯里的褒姒。

    因为在屈锒殃的回忆里,这位怀春少年的想法可以直接传递给陆临岐,他冷笑一声:

    “倒是看得起自己。”

    仪式结束后,屈锒殃给陆临岐递出一条迷你的五帝钱手串:

    “你的体质容易招东西,戴着它,平时会安静一点。”

    陆临岐随手揣兜里:“谢了,老公。”

    屈锒殃耳朵红透了,他知道陆临岐要去天师学校了,嗫嚅道:

    “我可以去看你吗?”

    “可别——”陆临岐笑着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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