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婚嫁手册: 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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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墙之隔,凌凤池立于庭院中,听完大理寺官员转述,吩咐下去。

    “小天子看重往日情分,有意保全中书郎;我等身为朝臣,自当从命。告知叶少卿,褫夺了中书郎的官职,把人送入宫中。”

    “下官领命。”大理寺官员转身欲走,凌凤池在身后又缓缓道出第二句。

    “宫中局面复杂,手眼可通天。章晗玉的欺君之罪,如何判罚,不能等宫中发落——需在大理寺定下。”

    寂静了没一会儿的审讯大堂,又变成乱哄哄的鸭子塘。

    叶宣筳得了隔壁的两句传话后,态度立刻强硬起来,再不肯退让半步,带领大理寺众官员,和全恩唇枪舌剑,搬出条条框框的祖宗规矩,前朝旧例。

    全恩只有一张嘴,哪辩得过这些朝臣?

    宫里来人催了两次,小天子笔迹稚嫩的亲笔手谕都送来一封。

    叶宣筳引经据典,把“天子诏令有瑕,为臣者可封驳”的旧规矩都抬出来了,声称小天子发下的手谕不合规矩,要把小天子的手谕封驳了归还宫中。

    眼见日头偏了西,始终没法子把人领出大理寺,全恩急得跳脚,最后没奈何,只得请示宫里,退让一步,两边达成妥协。

    叶宣筳使个眼色,亲信属官一溜烟地小跑去隔壁院子报信。

    “回禀凌相,谈妥了!”大理寺属官擦着满脑门的热汗,

    “章晗玉不能以庶人良民的身份入宫,而是罚没入宫。入宫之后,以罪身服宫中劳役,作为欺君之罪的惩治。”

    “叶少卿转告凌相放心。哪怕小天子看重往日情分,留下她一条性命,她入宫服终身劳役,这辈子不能再祸害朝堂了!”

    凌凤池背身站在院墙下,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

    “人走了么?”

    “正在更换服饰,马上便送入宫。”

    凌凤池转身往院门外走。

    传信的属官吃了一惊,小跑着跟上提醒,“凌相且慢!那章晗玉牙尖嘴利,趁更衣的时候还不忘句句冷嘲热讽,把叶少卿气得险些厥过去。凌相何必与之见面——”

    前方身影已经跨出院门去。

    隔两道屏风,章晗玉在内室慢悠悠地更衣。

    叶宣筳负责监看犯官、收回官袍,人走不脱,耳边的话又不能装听不见,一张面皮气得时而发白,时而通红。

    章晗玉慢条斯理地道:“叶少卿,堂堂大理寺少卿,你这双眼睛,瞎啊。”

    “身为大理寺副主位,不说明察秋毫吧,洞察力竟然匮乏稀薄至此,本人也是佩服。”

    叶宣筳气得发昏。

    刚才宫中送来一套衣裳配饰,章晗玉端详片刻,神秘地招呼他近前来看自己的耳朵。

    她从上到下无处生得不好,精致的耳廓没有任何异样之处,叶宣筳故意刻薄道:“耳垂薄,无福相。“

    好么,六个字,招来一大顿冷嘲热讽。

    硬生生挨骂到章晗玉更衣出来,从屏风后绕出大堂,才停下骂他,把宫中配饰的一对银耳坠子扔回盘上。

    “你在近处观察竟都不能发现,我两边的耳垂俱无耳洞?把这句话带给凌相。”

    叶宣筳还真没意识到这点,气恼交加,被骂得两边太阳穴突突地疼:

    “你身为女郎,刻意不扎耳洞,混淆男女之别,可见自小便心机深重。耳朵有无耳洞,又与凌相何干?”

    “自然与他相干。”章晗玉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眼神,嫌弃地瞥过叶宣筳。

    “如此简单的关联,你竟想不到?罢了,你不必想明白,只管把原话带给他。”

    叶宣筳怒喝:“你说!”

    章晗玉摸了摸自己并无耳洞的莹白耳垂。

    “毕竟和凌相多年交手。老对手罢官下狱的套路常见,但在对手身上穿孔扎洞的出气好机会,却不是常有。”

    “凌相手稳。我这两个耳洞留给他。”

    说罢,她笑看了眼“慎独堂”的匾额,掸了掸衣袍,施施然走了出去。

    日色西斜,金光映照过围墙,一道长长的影子出现在地上。

    她意外地停步打量。

    原本该坐镇在隔壁院子的人,此刻却出现在正前方,迎面候在道中。

    凌凤池手中握着某个物件,远远地在阳光下莹润反光。他并未刻意遮掩,章晗玉早看见了。

    等她几步走近细看,居然是一枚成色极好的白玉牌。

    “专门拿在手里,该不会是送我的?”章晗玉失笑看了眼玉牌。

    “把我身上的庶人良民身份也撸走,弄了个‘罚没入宫’,凌相心里觉得过意不去,临别相赠我一份告别礼?”

    凌凤池的目光转过来。

    出乎章晗玉意料之外,他此刻的气色并不算好,丝毫没有扳倒对手该有的意气风发。平静如湖的表面之下,他甚至心情低落。

    毕竟是多年老对手了,章晗玉一眼便看出他的心绪低落。

    说实话,这么多年了,她还经常琢磨不明白这位的想法。

    都投案自首了,中书郎的位子如他所愿空出来,他还不高兴?

    什么人呐。

    凌凤池注视她片刻,开口道:“罚没入宫,以罪身入掖庭服劳役,才能彻底断绝了阉党和你互相利用的根系。而这玉牌,”

    攥着玉牌的手掌向上,把整块白玉牌摊开在阳光下,“确实打算相赠于你,晗玉。”

    章晗玉一怔,嘴角随即细微地往上弯起。

    晗玉?

    这声称呼来得稀罕,有意思。

    凌凤池沉吟着,斟酌言辞。

    他今日拦路问话,显然不只是和老对手告别这么简单。

    “多年追索的权势富贵,一朝化为乌有。晗玉,你扪心自问,可有悔意?”

    “如今再无前程可言,你宫中那位义父生性凉薄,必定舍弃你如敝履。”

    章晗玉只听着,并不打断,也不回应。

    凌凤池握着玉牌,字斟句酌,说的很慢: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再给你一次机会,将你领出宫门。你可愿意放弃攀附阉党,改过自新……”

    正问询到半途时,不知为何,大堂四周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跑动声。

    几个大理寺官员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入大堂前院,急寻到叶宣筳,惊慌喊道:

    “叶少卿,不好了!大牢里的鲁大成、鲁大成死了!”

    始终无甚反应的章晗玉神色终于一动,眸光流转,唇边露出一个小小的甜美笑涡。

    这消息可真如五雷轰顶。

    叶宣筳猝不及防,肩头都猛震了一下:“鲁大成死了?怎么可能!何时的事?”

    大理寺官员自知不好,伏地请罪:

    “就在刚刚发现的。在关押的牢里七窍流血,毒发身亡!今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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