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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被退婚的哥哥》 30-40(第16/25页)
年无数冤案的真相。比如纪廷元替温家掩埋的那些腌臢事,比如神殿的大量资金来源、洗钱,包括利用温家作为倡馆的阴谋背后,也有纪廷元推波助澜的影子,一些经典的狗咬狗,等等。
在这些错综复杂的事实中,林又茉还发现了一份轻飘飘的不起眼的档案,薄薄一张纸,记载着十五年前红灯区贫民窟爆发的瘟疫。
一场人为制造的瘟疫。
那是一个严寒的冬天,一名生物研究所的研究员携带着一个金属盒子来到贫民窟。研究员从盒中取出一支试管,将液体倒进了一个街头醉汉的嘴里。随后,研究员神秘失踪,没多久便被迅速灭口。
瘟疫在一晚上爆发,贫民窟被瞬间封锁,宛如与世隔绝。
这正是议会惯用的手段。议会总有一批像红刀一样愿意为他们卖命的杀手,而这些杀手都是无父无母举目无亲的孤儿。由于联邦科技发达,自然灾害极少,他们便需要制造“灾难”作为“端口”,以源源不断地培养这些孤儿。
当灾难发生了一段时间,孤儿们孤苦无依之时,议会便如救世主般出现,宣布灾难结束,给他们D级公民的身份,接纳他们进入培育体系。这些孩子便死心塌地效忠议会。
经历过牢笼般苦难的幼童,更具生命力和韧性,他们如同被“蛊”化般,被精心培养,成为议会麾下锋利无比的利刃——成为红刀、绛刀这样好用的工具。
至于因为灾难而死的那些难民——那些低贱的E级、D级公民,在高高在上的议会眼中,又算得了什么?
除了十五年前那场被人为制造的瘟疫,还有二十五年前的海啸,三十八年前的地震,四十六年前的飓风……
一代又一代,一批又一批,接连不断。
……
神殿用一场足够覆灭三分之一版图的爆炸威胁整个联邦的安危;
那么议会,现在统治着整个联邦的议会,又算什么好东西?
漆黑的轿车穿行在都城,畅通无阻,所有秩序都为A级公民的出行让路。
林又茉抬起眼,她眺望远处的天际线,呼啸的风将一切甩在身后。
“这个世界的制度,真的好吗?”
她轻声问。
她看向高处,这个城市被从纬度上切割,无数的车流、飞行器、警车呼啸而过,目不暇接的广告闪烁着令人眼花缭乱的色彩,那些摄像头在捕捉到她时,显示出“尊敬的林小姐,出行愉快”的谄媚字样。
而在高处,治安署的警察开枪杀人,罪犯被拖走,活着的扣除信用点降为E级,在大笑声中扔进红灯区自生自灭。
以牙还牙,是这个社会的法律制度。
她本来很适应这一点。
但现在她再仰头看,这个混乱、罪恶、失序的、将一切划出三六九等的世界,充斥着无尽的黑暗与谎言。
它的确象征了某种稳定。庞大的机器滋生出无数冷漠的怪物,桎梏的层级,以及严苛冷酷的法律体系。人们在划定的阶级里生老病死,按部就班地完成着出生、成长、结婚、工作、死亡的程式,一切都如此标准化。而林又茉,她是这套制度的组成部分,她掌握着权力,为它服役,为它卖命,成为恪守职务的刽子手。
她作为刽子手,究竟是在替谁杀谁?
“……或许每种制度都有存在的意义,”绛刀沉默许久,回答,“但我憎恶它。”
瘟疫、饥荒、被迫杀人,绛刀觉得他一切的苦难都来自于它。
他跟哥哥红刀的一切困境,一切的根源,都源于这个扭曲的社会。
而纪家秘书是天生的B级公民,她说:“我喜欢阶级秩序,没有秩序,规则毫无意义。”
“是吗。”
林又茉没有说下去。
因为,在车拐上一条道后,忽地,车在道路边停下了。
他们刚驶出城郊不久,前方一辆车横在路中央。车身的白漆在阴云下泛着冷光,侧面金线勾勒着神殿的徽章。
神殿的人。
这一片寂静无声的郊区,属于私人领地,少有人迹,空气中弥漫着雨后阴天清新的青草和泥土的气息。
对面的车车门打开,几名侍者下车,恭敬地为后排的人拉开车门。
温家长者就这么走下了车。
他身着金丝白袍,白发苍苍,看起来宛如一位慈爱祥和的老人。
似乎知道林又茉在车上,长者负手而立,朝着他们的方向微笑。
“执刑官,”长者的声音柔和,带着不容拒绝的和煦,“你该知道,我们迟早会见上一面。不如……陪我这个老人散散步,叙叙旧吧?”
……
长者诚意邀请她共走一段路,林又茉下车,和长者顺着空旷的草地往下走。
这片天空辽阔无垠,毫无遮挡——在寸土寸金的都城,每一寸天空都是昂贵的特权。
绛刀和秘书两人看着林又茉和长者逐渐远去的背影,等在原地。
秘书老板不在身边,恭敬的神色消失,神情漫不经心。
“我不明白,执刑官为什么要留你这样的人在身边。明明有无数更能干、更可靠的选择,却要留下你这个废物。”
绛刀站在一侧,黑发少年一言不发,垂敛着眼,没有表情,麻木得像一尊木偶。
“我见过你哥哥,他比你有趣多了,能说会道的,纪老本还想着看在他有趣的份上,留他给孙女做玩物。可惜……啧,知道得太多了。”
“你说要换做你,会怎么样?”
“哦抱歉,我忘了,小弟弟,你是靠着你哥的皮才能受宠的。”
秘书笑了笑,没有抱歉的意思,“不过说真的,只要会爬床就能在执刑官身边争得位子,只能说你运气真不错。”
郊外的风沙沙地卷过草地。
“那你一点都不了解她。”
“什么?”
绛刀没再说话。执刑官真的在意他么?这像是一个伪命题。
不久,林又茉回来了。
两人立刻闭上嘴。
纪家秘书殷勤地上去嘘寒问暖。
林又茉与温家长者的散步不过二十多分钟,她神情看起来很平静,脚步不急不缓。
林又茉上车之后,两人跟着上车,车继续行驶。
而神殿的车,在停留了一会儿之后,也向反方向驶去。
车上,绛刀总是习惯呆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等待吩咐。
纪家秘书是另外一种行事风格,她恭敬地拿出笔记本摆在自己腿上,随时等待老板指令。
但林又茉什么也没说。
她在回想刚刚跟长者的谈话。
长者其实没有跟她多说别的内容,流程跟薛柏寒差不多,摊牌、威胁、卖惨,再打一些亲情牌。说温家的地位原来有多惨,在这个世界生存有多不容易,纵使他们在林家灭门的案子里插了手但主谋也并不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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