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宿敌遗孀后: 7、屠亲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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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奏院

    康苏勒派去寻找书生的人日暮方归。

    然而把乱葬岗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书生半片衣角。

    果然,那书生亦是诈死脱身!

    康苏勒愈发觉得萧沉璧所言不虚——这书生定是被那姓陆的蛊惑了。

    怒火夹杂着隐秘的妒火,他怒气冲冲去提审这个姓陆的。

    对此结果李修白早有预料,毕竟,徐文长比他被抬出去早了半个时辰,只要他不算太蠢,立即找个地方躲起来,定然会安然无恙。

    可惜自己时运不济,恰被那个女子撞上了。

    面对康苏勒的厉声质问,李修白神色格外沉静:“郎君多虑了,如白日所言,某和这书生只有一面之缘,某也是效仿这书生行事而已,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又怎知他藏匿何处?”

    康苏勒一听也觉有理,纵然此人再是机敏,也难在瞬息之间操纵一个素不相识之人吧!

    郡主虽聪慧,却也有一个人尽皆知的特点——多疑。

    她向来是宁可错杀三千,也绝不放过一个可疑之人。

    这些年来,她为魏博谋划奔走,确实立下不少功绩,却也树敌众多,早已引得不少牙兵牙将暗自不满。若非如此,都知岂能在一月之内便顺利夺权?

    看来,女子终究难脱闺阁之气,纵有才智,也难成大事!

    念及此,他便不再深究书生之事。

    毕竟,这书生被买进来时蒙着眼睛,丢出去时裹在麻袋里,从头到尾也没看见这是何处,遑论知晓他们底细了。

    他下令让属下不必再追查。

    但对眼前这个人康苏勒却按捺不住嫉恨,单手揪住他衣领:“姓陆的,此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日后你莫要耍诡计,再让我抓到必叫你生不如死!还有,今日这位贵女的话你也听到了吧,她说得出做得到,向来是杀人不眨眼的,手段比我可狠辣多了,你最好安分些!”

    后背剧痛袭来,李修白却窥见了对方眼中的妒意。他唇角微勾:“在下受教,必当谨守本分。”

    那眼神,竟莫名与萧沉璧有几分相似。

    康苏勒心头那点隐秘心思仿佛被窥破,顿感狼狈。他手一松,将李修白摔在地上:“识相便好。这几日,你安分待着吧!”

    李修白再次顺从应诺。

    康苏勒这才拂袖离去。

    早春的夜尚有些清寒,像极了在魏博的时候。

    康苏勒在月下独行,越走越寂寞,不知不觉竟行至院门处。他驻足西望,目光投向长平王府的方向。

    ——若是他当初没有投靠都知大人,兴许,日后与萧沉璧亲密无间的人便是他。

    可惜,可惜……

    他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佩戴的红宝石,拢紧身上的狐裘披风,踏着月色回到了进奏院深处。

    ——

    进奏院,西厢房

    徐文长没被抓回来,这间房便只有李修白一个人住。

    至于那八个奴仆,则已于当夜被转卖他处。

    夜深人静,月照西窗,李修白终于得以静下来捋一捋自己如今的处境。

    此间庭院陈设华美,被带入者皆需蒙眼,说明这女子惧怕身份泄露,其身份必非寻常。

    再者,这女子发式盘结,乃是已婚妇人装扮。是以豢养面首这等事,自需掩人耳目。

    深闺妇人养男宠这种事在民风开放的长安并不少见,但这女子尚且年轻,按理不该如此。

    今日诈死时,他又隐约听见了这女子与男子的对话。

    虽听不太清,但从语气和后来男子对他的妒意来看,这男子显然对那女子心怀觊觎,并以势相逼,迫其就范。而那女子,大约是不愿屈从,才挑中了病体支离的他。

    所以,这女子尽管对他语气轻挑,却并不是心甘情愿。

    或许……她可成为自己脱困的一线契机?

    李修白凝神思索,旋即又否定了此念。

    这女子尽管不情愿,心肠却异常狠辣,为了查探他是否诈死竟毫不迟疑地一脚踏上他胸膛,随后又下令抓到书生当场格杀,还警告他不许外逃,生怕泄露一丝身份。

    是以,她绝无可能助他脱身,更不会轻易放过他。

    她的所谓“中意”,更像是一种戏谑,将他视作搪塞他人的借口,抑或是身陷困境时聊以自遣的玩物罢了。

    李修白贵为亲王,历经朝堂风波、沙场诡谲,被女子如此戏弄,倒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此女之乖张狡猾,较之那位永安郡主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修白眸色转冷,在脑海中搜寻长安城中的世家贵女,试图勘破此女身份。

    他向来过目不忘,此女容色殊丽,若曾见过,必有印象。

    然则搜肠刮肚良久,竟无一人能与之对上号。

    看来,此女并非长安人士,当是自外郡嫁入京中的新妇。

    偏巧他失踪已近一月,对期间长安的婚丧嫁娶一概不知,一时之间实难猜出此女究竟是何方神圣。

    李修白半生坎坷,惯于蛰伏隐忍。此番虽陷囹圄,暂无性命之虞,他倒不甚忧虑脱身无望。

    他忧虑的是母亲和手底的那些心腹们。

    他失踪月余,只怕众人皆以为他已身死。原先定下的诸般谋划恐怕已因此中断;多年苦心孤诣的筹谋,亦恐将付诸东流……

    李修白深深蹙起眉头。

    他从不信天命之说,但与那位永安郡主,或许当真八字相冲?

    否则她何以屡屡坏他大事?

    不过,那日燕山雪崩如排山倒海,那位郡主怕也难逃此劫。

    若真如此,魏博藩镇失了主心骨,日后倒是少了一个劲敌,此番遭难,也并非全无益处。

    当务之急,是设法尽快脱身。

    而欲脱身,必先养好这身伤病。

    想到这里,李修白端起案上那碗犹带余温的药汁一饮而尽。

    比起前些日子那些聊胜于无的汤药,此番医工所开之方,倒是对症了许多。

    ——

    夜色渐深,宵禁之后,长安城大街上空无一人,坊市内也渐渐安静下来。

    直至次日放禁之后,大街上才重新热闹起来。

    长安无一日不繁华,各种大事小情,随风飘散,酒肆茶坊向来不缺谈资。

    而长平王突逢变故,为国尽忠要算近来的头等大事了。

    三日后便是长平王下葬之期。这位亲王英年早逝,且死因蹊跷,隐隐指向河朔三镇,坊间议论愈发热烈。

    连带着魏博进奏院门前,也多了许多探问消息或借机攀谈之人。

    康苏勒对此早有预料。他将买来的奴隶尽数安置在后院西厢房,严加看管,光是通往此处的门便设了三道重锁。

    因此,尽管前厅访客络绎不绝,却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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