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喜: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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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不知所谓的张扬轻狂,他紧紧握着秦栀的手,怕她被人挤开,把她护在胸前,但秦栀不领情,偏松了他的手,跟一尾鱼似的穿梭在石桥上,很快便把薛岑甩在身后。

    隔着一条满是灯火的河,秦栀站在那儿扶着栏杆,狡黠的冲他挥手。

    不是对他,是对薛岑。

    现如今,他取代了薛岑的位置,往后呢,自己会不会被另外一个人取而代之,沈厌不确定。

    抵达秦府时,袁氏告知他秦栀已经出门了,天未亮便跟家里兄弟姐妹去了长街,看鳌山灯海。

    “你若是提前知会一声,她定是多晚都留下来等的,只是你在武德司住了许久,她以为今日你也不得空,她爱热闹,不喜欢冷冷清清,今夜又是京中一年到头最热闹的时候,她便带着几个丫头出了门,说是要买花灯回来。”

    袁氏话里夹着埋怨,何尝不是在提醒沈厌,日子想过长久,便不能今日热火朝天,明日冰天雪地,想起来爱的不顾一切,转过头又让人觉得坠入冰窖。

    沈厌揖礼,恭顺道:“我这就去寻她。”

    袁氏点头:“去吧,她每年都会去河边放花灯,这个时候也差不离,你走快些,或许还能赶上。”

    沈厌走后,朱嬷嬷略摇头,“姑爷性子冷了些,看着不大会疼人。”

    袁氏蹙眉:“你这老货倒也不避我。”

    朱嬷嬷笑:“老奴自己掌嘴就是了,不过傍晚那会儿用饭,见姑娘吃了没几口,像是有心事的模样,这才忘了分寸,夫人若怪罪,老奴只好担着。”

    “你也瞧出来了。”袁氏焉能不觉,女儿随便一个表情便能叫她牵肠挂肚,这几日秦栀满怀心事,偏一个字都不肯吐露,恰好沈厌住在武德司,除了小两口闹别扭,袁氏猜不出别的。

    且她稍微提到沈厌,秦栀便摆出不想搭理的模样,种种迹象表明,她和沈厌吵架了,还是冷战那种。

    若能真吵起来也无所谓,就怕谁也不搭理谁,感情在冷战中渐渐就断裂了,即便能弥合,终究会有裂缝。

    “姑爷但凡像旁的小郎君那般能言善道,好好哄哄姑娘,也不至于找不见人。”

    秦栀就是故意避着他的。

    石桥下,她过去时,薛岑已经站在那儿不知等了多久,见她出现,冲桥上招手,提着的灯笼曳出五彩灵动的光。

    “这是我找人画的走马灯,贴了几片琉璃,效果不错。”他状若随意的递过去,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他担心秦栀不接,直到对面伸出手,握住灯柄,他立刻缩回手背在身后,心中一阵高兴。

    秦栀拨动走马灯,一幅幅图映在青石板上,就像游鱼在晃,“多少钱?”

    薛岑咧着的嘴拎起:“我连盏灯笼都买不起吗?”

    秦栀皱眉:“你急什么,我只是问问。”

    薛岑咽了下喉咙:“问这个作甚。”

    秦栀心里堵着,被薛岑顶了几句,更堵:“你少冲我阴阳怪气。”

    薛岑张了张嘴,到底没再硬碰硬,但见她满脸恼怒,不知为何,心里竟有点高兴起来,“你跟沈厌吵架了?”

    “怎么可能,我们俩好的很。”

    嘴硬,她说谎时总喜欢心不在焉,薛岑压抑着情绪,也不再问,跟她站在一块儿,看河里络绎不绝的花灯,顺流直下,他想起早几年,和秦栀过节时买好多盏灯,他怕她写不完心愿,通畅都会包圆,由着她随便写,写完便依次往河里放,满满当当挤在一起,他又会找个杆子帮着通开。

    “薛岑,长大后你也会对我这么好吗?”

    “当然。”

    “你要是变了呢?”

    “怎么可能,我这辈子都只喜欢你一个,一辈子不变。”

    “你发个毒誓。”

    “怎么发?”

    “你就说,如果你敢对不起秦栀,往后都没有肉吃。”

    薛岑笑:“那你还是心疼我,这怎么算是毒誓。”

    “怎么不算。”

    “好,你说的,可别后悔,我薛岑若敢对不起秦栀,一辈子吃不到肉。”

    走马灯在秦栀的拨弄下越转越快,光影仿若流年,时而投到青石砖上,时而投在脚面,薛岑抬起眼皮,余光觑到秦栀隐隐不耐烦的脸,更加坚定了心中的猜疑。

    沈厌惹到她了。

    薛岑很高兴,不由分说跑去小摊前买了两盏荷花灯,拿给秦栀,又取来笔,努嘴:“把烦心事写上,放出去,明早醒来全都好了。”

    秦栀瞥了眼,这回没接,她约薛岑出来,实则是想借其大理寺少卿的身份,问些事,但真见了薛岑,又觉得事情棘手,不好开口。

    “你别对我献殷勤了,没用。”她径直打断薛岑的遐想,“我找你是有事想请你帮忙,不是为了叙旧情,也不想让人觉得你我还有旧情。”

    所以选在人来人往,无人注意他们的时候。

    薛岑不意外,他知道秦栀为人,但仍高兴:“遇到事你能第一个想到我,证明你心里还有我。”

    秦栀:“你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

    “我第一个想到你,是因为这件事只能找你,还是那句话,你肯帮我,我感激不尽,你不肯”

    “那又如何?”薛岑上前一步,瞳仁里不时炸开微光,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栀,手里的荷花灯映着他面庞如火,还真是越长越好看了。

    秦栀在脑子里过了遍说辞:“大理寺最近有没有在查军中事务?”

    到底没敢提青州。

    薛岑挑眉:“你担心安国公?”

    “你只说有没有。”

    “有,但从前查过,现如今不再查了。”

    大理寺若没有暗查闻人奕,想必刑部也不会查,这种腌臜行径交给武德司,还真是应了坊间对武德司的称呼,“爪牙”“鹰犬”“毒蛇”。

    隐没处为嘉文帝斩掉所有危机。

    秦栀呼了口气,攥着灯杆发呆,沈厌瞒着她,根本不打算告诉她了,那种人便是再怎么询问,再怎么倾注真心,他都不会相信对方的诚意。

    自己也着实犯傻,还妄想彼此坦诚,到底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沈厌便是块捂不热的冰,便该自己个儿在冰窖里待着。

    可恶。

    “我写好了。”薛岑蹲在地上,把笔举起来,“该你了。”

    还剩一盏荷花灯,秦栀犹豫了片刻,便立时俯下身,薛岑自然地接过走

    马灯,替她照明,秦栀避着他写字,写了很久,又警觉的看他一眼,走远些,将花灯放到河面,拨水,花灯缓缓移动,很快同别的荷花灯混在一起。

    “那边有最高的鳌山,听说是南边来的匠人制作,花了两三个月时间,连陛下都夸赞他是圣手神作,咱们过去瞧瞧。”

    薛岑盛情邀请,但秦栀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没了兴致,准备回府。

    “就这一回,你都不肯?”薛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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