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喜: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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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栀才知道已经过去两三个时辰,现下临近子时,沈厌为着端午宴上沈萌发疯,她昏厥依然派人手各方探查,因秦栀在这儿,沈厌不好离开,听说武德司已经抓了几个人,正等着他去审讯。

    “母亲,你让他过来,我有话说。”到底没把沈萌也中毒的事告诉袁氏,有时候知道太多,未尝是益事。

    沈厌见她醒转,站在床前看了许久,直到秦栀咳了声,唤他:“世子,你看什么呢。”

    “看你。”一贯的平静,但能听出嗓音里微微打颤。

    秦栀笑:“放心,我死不了。”

    “我知道,你不会死。”

    “至少现在不会。”秦栀撑着软枕,半坐起来。

    沈厌坐在床沿,忽然拉起她的手,很用力,秦栀蹙眉,想抽回,他将她的手包裹住,一字一句道:“以后也不会。”

    秦栀想,他怕是吓坏了,才成亲没几日,新妇险些丧命,传出去指不定旁人说他克妻,便点点头,附和:“我长命百岁。”

    然后又压低嗓音,“先前我还犹豫要不要告诉你,毕竟只是随手一搭,摸的脉象并不准确,但才出宫我便被下了要命的乌头毒,所以我怀疑有人想要灭我的口。

    我仔细想了想,自认没做过招至杀身之祸的恶事,那便是我知道的事可能致命,对方用乌头这种毒药,手段匆忙急切,也就是说他没有想更精妙置我于死地的法子,是不觉得我会成为威胁,那我到底能有对方什么把柄?”

    沈厌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不敢打断。

    秦栀深吸一口气,说道:“今日贵妃抚摸萌萌时,我偶然搭到她手腕寸关,只觉珠玉流转,圆滑流畅,是不甚明显的滑脉,贵妃应该是有喜了。”

    话音刚落,屋内寂静。

    太医署陆琼负责给珠镜殿诊平安脉,这是宫中老人,医术精湛,若贵妃有喜,他不可能诊不出来,除非有人授意他不许诊出来。

    陛下。

    沈厌在脑子里快速理了一遍,陛下的可能性最大,他始终忌惮安国公府以及安国公手里的权势,所以不肯让姐姐有孕,这次应是意外,而陆琼诊出喜脉的第一日,应该就呈禀陛下了吧。

    “我是这样想的。”秦栀挥了挥手,打断他思绪,她知道君臣猜忌,但不会明说,“既有人收买了太医隐瞒有喜之事,那必须要另寻一位十分靠得住的来代替他,与此同时,今夜宫门锁钥虽下,但还是要通知贵妃,尤其注意饮食方面,别叫人有可乘之机。

    我醒来的消息,恐怕传出去了,所以要快!”

    沈厌立刻出去,宿星接到命令后骑快马进宫,以沈萌病重为由头,势必叩开珠镜殿大门。

    如果是陛下,此刻应当动手,且找好替罪羊了。

    如此推演,今日查到齐美人那三个心腹,想来就是陛下布局,还有很多事没有理清,来不及了,先要保住阿姐的孩子。

    “我去武德司,会留几个人保护你。”

    “不用,只要贵妃有喜的消息传开,我便不会有危险。”秦栀歪在软枕上,打了个哈欠,“快去吧,我在家可比任何地方都要舒服,等你忙完,记得来接我就是。”

    这件事轻易不能了结,总得查上十天半月,十天半月都是短的,沈萌和她看似都是中毒,但实则目的不同,也就是说,幕后之人很可能是两拨甚至更多,当真是繁琐极了。

    秦栀心里明镜似的,也好,出嫁后还能理所当然待在娘家些日子,她可是要乐不思蜀了。

    天明时,她昏昏沉沉醒来,却赖在床上不肯起,翻了个身,听到屋檐滴滴答答,下小雨了。

    红蓼盯着肿肿的眼圈进来,见秦栀莞尔一笑,不禁掉泪:“姑娘吓死我了,你若有事,我跟红景怎么办,再没人疼我们了。”

    红景推她,红蓼吸了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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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子,斜眼觑道:“你可别装的没事人一样,昨儿你哭的不比我小声。”

    红景:“你去打水吧,省的给姑娘添堵。”

    待红蓼去往小厨房,红景坐下,叠好新洗的帕子,一件件放到床头,商量道:“姑娘,要不要跟沂州老大人说一声,同他多求几个辟毒丸。”

    秦栀惺忪着眼,瓮声瓮气道:“先别吓着外祖父,况且那辟毒丸难制,一时半刻做不好,等回头我自己写信,求他再赏我几丸。”

    外面雨越下越大,窗纸洇湿,叫人总也不想起床。

    秦栀又眯了会儿,后饿的肚子咕噜咕噜直叫,这才起来用了点粥饭,她借消食晃去秦熙院里,锦葵和锦绣都不在,金桂嬷嬷好是一通感慨:“真是忙坏大姑娘了,这几日总也不见人影,夫人说她又买了几百亩地,总共算下来,前前后后有几千亩了,又是良田又是荒山,不知道究竟想做什么,连家也不回。”

    秦栀暗道:回是回的,只是不知回了哪个家。

    下雨时的空气分外清新,廊中慢走,披风也沾了雨丝,秦栀回屋后,特意将楹窗启开,对着雨景翻看医书。

    安国公府晨起时来人禀报,道让她好生将养,不必担心沈萌,秦栀便也彻底松弛起来。

    才写了没多会儿,便听到廊下脚步声,只以为是红蓼从小厨房回来了,便头也没抬,笑说:“还是家里的点心好吃,总是饿。”

    红蓼没说话,来到窗前站定。

    阴影投到书案,将字挡得恍恍惚惚,秦栀蹙眉,“你站那儿作甚,挡我光线了,进来说话。”

    “四娘。”

    秦栀笔下一抖,抬起脸来惊讶地看过去,还真是薛岑。

    他就站在案前,天青色锦袍,腰间束着玉色革带,眉目英朗,此刻含情脉脉的看着秦栀,丝毫不带避讳。

    秦栀搁笔,下意识便往四处打量,红蓼紧跟而来,知道没追上薛岑,只好羞愧地站在门外,不敢抬头。

    “你怎么进来的?”

    “从前厅偷跑过来的。”

    倒是真诚,秦栀皱了皱眉,又问:“私闯女子闺房可是下流行径,堂堂薛家郎君,大理寺少卿,薛大人,你怎么能做出如此卑劣之举?”

    “从前也做过,那时你没这样说我。”

    薛岑轻笑,见秦栀恼怒地样子,竟很高兴,上前两步将人细细打量一番:“我只是听说你中毒,过来瞧瞧。”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

    说完,两人都没言语,只是静静看着彼此。

    秦栀睡了很久的觉,神清气爽,面前人虽穿着锦袍,但薄薄的夏衫哪里能遮挡住浑厚结实的体型,薛岑真是实打实的宽肩窄腰大长腿,她看了会儿便想起昨日端午宴,薛岑光着膀子跟沈厌摔跤,眼睛无意识瞥向他前胸处。

    脸才热,薛岑就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秦栀瞪他:“胡说八道,还不快些离开,晚了我可叫人叉你出去。”

    薛岑上前,双手摁住书案边沿,眼睛一直盯着她的:“敢想不敢认,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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