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妻的第八年: 17、17马蹄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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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墨,可知是何人将这荷包送来的?”

    宋墨躬身。

    “是个大字不识的小丫头,估摸才十岁出头,方才宋砚已拦下那小丫头在审问了,不过她说是街上一个男子托她将荷包送来参政府的,手里还有那男人送她的糖葫芦,可能也问不出什么……”

    “咦,这荷包里怎的还有个铜钱。”红豆本准备将刚刚翻出来的荷包内里塞回去,却有个铜钱掉到她的掌中。

    “铜钱?让本官看看。”

    宋怀景接过红豆手中的铜钱,细细打量一阵,眉头依旧紧锁着,但他已经猜测到是何人带走了贺星芷。

    “可是有些奇怪。”

    红豆嘀咕道,又心急着想要帮忙找到贺星芷,也不管宋怀景有没有允她继续说下去,她用着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道:

    “东家的荷包里极少会放铜钱,一般都是放些金叶子金饼的。她平日鲜少出门,带荷包也只是习惯,若是要买什么小的零碎的物什,一般都是使我身上带的铜钱。”

    宋怀景将铜钱握在手心中,“嗯,这个本官知晓,这枚铜钱确实不是贺星芷的。”

    刚开始调查假.钱案时,知晓假.钱的人并不多,只是近日假铜钱已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知晓官府在调查假.钱案一事。

    在场众人均与假.钱案没有干系,宋怀景便也没有再隐瞒。

    “此枚铜钱外表大小虽与昭朝通宝看似一致,然其边缘未锉,且重量略轻,正是近日流入市中的赝品铜钱。”

    宋怀景抬头示意宋墨,宋墨马上递来一个真的铜钱。

    “可见假.钱与真钱上的钱文也有略微不同,假.钱的钱文明显不及官府铸钱这般精细。”

    “之所以道这并非贺星芷的铜钱,是与本官近日查办的假.钱一案有关,早在上月,就有流出假.钱的胡商队伍在金禧楼私下交易,故而本官因此案一直与贺星芷有交集。此次她的失踪极可能与假.钱案的幕后黑手脱不了干系。”

    “所以现在是那些坏人故意将阿芷姐姐身上的荷包取下来送到参政大人面前,还特意放了枚他们铸造的假.钱。”

    燕断云腾地一下站起了身。

    “嗯……”宋怀景轻叹一声气。

    “贺星芷被绑,无非因她身上有利可图,金禧楼账目庞杂鱼龙混杂,若有人妄图借她之手洗假.钱,再合适不过。又或者……”

    宋怀景眯起眼,疲惫抵不过他身上的威严,“亦或者是有人想借她性命,威胁本官在假.钱案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宋墨,去请大理寺卿来,备轿,我需去寻国师一趟。”

    “诺。”宋墨躬身行礼,身子一轻,迅速在众人眼前消失。

    红豆与燕断云大眼瞪小眼,俩人面面相觑,怔愣在原地。

    “你们且在这等着,我先寻国师与大理寺卿商议事宜。”宋怀景顿了顿,“本官会用性命保证贺星芷的安危。”

    红豆不安地掐着掌心,望着宋怀景匆匆的步伐。

    门外如墨的夜色一寸一寸褪成青灰色,东方初升的晨曦宛若利刃,割破夜幕。

    天光总会大亮。

    只是现在困住贺星芷的房间什么都看不见,即使有窗,但显然被动过手脚,用深色布料遮挡住。

    贺星芷哭了。

    嘿,她装的。

    她望着刚刚被关得震天响的门,有些无语地摊了摊手。

    贺星芷挪着身子坐在塌边,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腕,以及刚刚被掐过的脖子。

    她肤白,脖颈上很快就留下了晃眼的红印,甚至有一道泛起皮的伤口。

    不过她其实一点也不疼,早在那几人进屋之前,贺星芷就在积分商城里翻道具了,还正巧给她翻到了一个痛感屏蔽药剂。

    为了让玩家更沉浸式进入游戏世界,游戏设计之初便加入了十分先进的痛感技术。

    但考虑到玩家自身身体素质问题、月事腹痛、因游戏模式玩家会受伤等原因,痛感屏蔽药剂是最基础的道具。

    而且所需的积分很少,初初醒来之时,贺星芷想着自己现下可是面对还未知的危险,便麻溜地兑换了这个药剂用了下去。

    好在那些人目前并没有伤害她的想法。

    贺星芷翻了翻身上的衣裳还是昨日去生辰宴时的打扮,只是燕断云给的那把短刀与钱袋都不在身上了。

    看来已经有人在她昏迷时搜了她的身,身上除了衣物之外的物件都被拿走了。

    贺星芷左摸摸右摸摸,发觉藏得很深的荷包也被拿走了,她顿感晴天霹雳,这下她真的有些想哭了,她放了好些金叶子在里头呢!

    她倒在床上,欲哭无泪,生无可恋,万念俱灰,饥肠辘辘……

    贺星芷摸了摸自己近乎凹陷下去的腹部,饿得她快有些受不了了,很快就将自己没了一袋子金叶子这件事抛之脑后,坐起身,想着赶紧吃些东西。

    按照游戏的套路,要不就是她自己逃出去,要不就是男主们也会来救她。

    她摩拳擦掌,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她眯着眼看着那一盘看不清是什么的食物,先喝了半碗水,再端起另外一碗看起来白色粘稠的玩意,虽味道闻起有些奇怪,但她饿极了,不管不顾地吃了一口。

    “哕!”

    贺星芷砰地一下将碗放到盘子上,瓷碗落地,清脆一声响。

    她抱起刚刚装着清水的碗猛地饮了几大口,将刚刚充斥在口腔中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味道冲散。

    只是贺星芷依旧感觉喉咙里泛着一股恶心的气味,又忍不住干呕了一声,这玩意比鲱鱼罐头还要吓人哩。

    贺星芷的指尖抵在喉咙处,还是很想吐,又干呕了一阵,呕得她满目通红,涕泗横流。

    她觉得自己再干呕一阵便真的要吐出来了,只好浑身乏力地靠在床边缓一缓,缓了一阵后,贺星芷突然猛地打了个喷嚏,习惯性地脱口而出,“谁在骂我?”

    与此同时,国师府邸的书房中。

    国师下了枚棋,“宋大人,该您了。”

    “翊玄,可有法子算出贺星芷的方位?”

    翊玄是国师的字,他并非汉人,名字也与汉人的大有不同,无论是皇帝还是与他关系相熟的同僚,往往只称他的字。

    国师抬起头,“宋大人,您与八九年前,真是大有不同。”

    昔日的宋怀景何曾信这些?

    连带那些所谓的八字占卜更是半点的都没碰过。

    唯一一回还是为了合婚庚帖,第一次如此虔诚地捧着自己与阿芷的八字,甚至去寺里烧香求了签。

    这世间哪有忽然就信了玄学之人,不过都是被天命压着,寻不到答案解释的可怜人。

    显然,宋怀景就是这般可怜人。

    宋怀景落下一子,很快会意,无奈笑道:“何人不知,人总是会变的。”

    “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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