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生芙蓉: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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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性支肘撑着下颌。

    从施颂真元神的角度,可惜清楚地看到他每一根纤长的眼睫,镀着晨曦的金光,格外好看。

    还好元神没有心脏,情花咒对她的影响不似先前那般大。

    “……神主?谢扶舟!”

    施颂真的元神歪身坐在坐榻的另一边,倾身凑近,伸手在谢扶舟的眼前挥了挥。

    谢扶舟有所感应似的抬眸,施颂真还未来得及欣喜,就见谢扶舟的目光穿过她,望向床上酣睡的倩影。

    好吧,原来是在看那里……

    不对,你小子在看哪里?!

    谢扶舟充耳不闻,面无表情地朝床榻行去,在她身躯旁站定。他单手撑在床沿,俯身打量着施颂真沉睡的身躯,皱了皱眉。

    他终于发现不对了吗!

    施颂真迫不及待地飘过去,却见谢扶舟勾起一抹坏性的笑,伸指捏住了她肉身的鼻子。

    肉身呼吸不畅,轻轻蹙起眉头,连带着她的元神也紧绷起来。谢扶舟却像是得了乐趣似的,松开手低低笑出声。

    施颂真的元神旁观着这一切,对他的幼稚行径感到无言且震惊。

    莫不是谢扶舟飞升成神时不仅丢了记忆,还丢了脑子?

    可惜,施颂真天生就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

    礼尚往来,她骤然催动元神飘近,捏起自己元神的一缕发丝,在谢扶舟那张紧致俊俏的脸上挠了挠。

    谢扶舟毫无反应。

    施颂真又骤然飘近,再近,更近……最后几乎面对面贴上少年俊朗的面容。

    两人的唇瓣仅有一线之隔,她清楚地看见谢扶舟眼睫抖了抖。

    徐元烛手上动作一顿:“没什么。”

    “说没什么,就一定是有什么。”沈雁归不相信,“快说!不然我就把你推下去!”

    她勒紧胳膊,是个十足的威慑。然而对方只是笑了笑。青年注视着远方群山,忽然问:“如果夷安遇到了一个必须要杀的人,但没有十全的把握,你会动手吗?”

    沈雁归审慎地考虑半日:“你想杀谁?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只是假设而已。”徐元烛没想到她这么回答,一时间啼笑皆非,“如果你为了自己必须杀了他,但也有可能会死在对方手下,你还会动手吗?”

    “你说得这么笼统,我听不懂,”沈雁归说,“不过如果你遇到危险的话,我一定会去救你的。所以不要害怕。”

    她安抚地拍了拍徐元烛的头,动作轻柔。

    “害怕?”徐元烛重复一遍,“你觉得我会害怕?”

    “不害怕的话,你为什么在犹豫?”沈雁归歪过脑袋,“既然一时间无法下定决心,那一定是有所忌惮吧。”

    “但没有关系,”沈雁归说,“如果你当真遇到没有办法击败的敌人,我一定会去救你的,不会让其他人伤害你。因为你在我的保护之下,所以不用害怕。”

    那时二人尚未向彼此坦白身份。他们只是南国体修徐元烛和东陆剑修沈夷安。夷安剑宗极其反感南国人,尤其是南国皇室和龙渊刺客。沈雁归的师父不止一次提醒过她,如果不想被龙渊刺客盯上,一定要离南国人远远的。

    但对沈雁归而言,徐元烛和其他南国人不一样。

    如果他真的遇到了危险,就告诉他我的身份吧。区区救命之恩,应该足以平息欺骗带来的怒火吧。

    那时的沈雁归曾满怀期待地想。

    变故发生于天妖暴动的那一夜。蛰伏在泰山内部的天妖受到天妖血脉刺激,自长眠中苏醒。两只天妖相遇,注定只能存活其一。

    消息传来前,沈雁归被师父压在黎明堂中老老实实抄心法。白发苍苍的夷安老宗主站在门内,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被雾气晕开后,云间圆月如同长了毛一般,带着森然的凉意。

    “昨天夜里,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偷偷跑出去玩了?”

    谢扶舟刚回到天山,还未来得及打开护山剑阵。只听一声风啸,谢扶舟敏锐偏过头去。窦关山的本命剑削去谢扶舟鬓旁的一缕头发,又回到窦关山手中。

    西域剑修手持长剑,笔直指向谢扶舟。

    “理由?”面容苍白的谢扶舟掀起眼皮,神情厌倦。

    “难道不是应该你先给我们一个理由?今日你为什么要逃婚?”窦关山步步行来,“你当真觉得那个疯女人是施颂真?她已经死了!你要拿你和蓬莱岛的亲事怎么办?”

    “不会有亲事了,”懒得解释的谢扶舟简短回答,“没有人要成亲。”

    “什么?”

    “婚契已经被斩断了,所以这桩亲事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谢扶舟打开十三剑阵,孤身没入剑气的汪洋。

    “没有什么疯女人,她就是施颂真。”

    第 32 章   故人(五)

    二十三年前,北境,天山。

    这是黎明即将到来前的黑夜,没有一丝光。施颂真和谢扶舟并排坐在天山山巅,等待着将要到来的日出。一人一狐坐在雪地里,如同两个雪人,头发都变作了白色。

    等到有些犯困的谢扶舟打个激灵,浑身的积雪“扑簌簌”掉落在地。

    那样子实在很像狗掉进河里后耸毛抖水,施颂真不由得笑一声。

    原本还在犯困的谢扶舟瞬间清醒过来:“你笑什么?”

    自从谢扶舟千里迢迢地将施颂真从三山镇带回北境后,二人关系得到了微妙的缓和。施颂真答应原谅谢扶舟之前的不告而别,但是她有条件。

    她要谢扶舟陪她在雪地里等一次日出。

    前世记忆重现眼前,施颂真忽然意识到,沈夷安可能根本不是什么沈雁归的亲人,恰恰正是沈雁归本人!

    施颂真厌恶谎言,自己也不会说谎,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因此她根本没有想到,沈雁归会有使用假名的可能。她从前在夷安剑宗的时候,模糊知道沈雁归曾心有所属,最终爱而不得。然而施颂真并不清楚,那个舍沈雁归而去的男人,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但她现在知道了。蒸腾的水气在室内弥漫,温热的水流抚平少女的每一寸劳碌。打湿的额发黏在鬓角,施颂真半张脸埋在水下,颊上薄薄一层蒸出的嫣红。

    之前她拒绝金合欢杀了孟逢春的提议,穆元青就此沉寂,再不肯出声和施颂真说一句话。以致施颂真虽然知道眼下一切并非真实,但对于如何出去这一点,依旧毫无头绪。

    想要破解诅咒,必须要爱上一个根本不了解的陌生人吗?屋外那只天山白狐,当真是她未来爱人的幻象吗?施颂真想,如果她能够控制自己的心就好了。如果爱和恨都可以假装,她今夜就能带着逢春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如果穆元青说谎了怎么办?如果爱上这只狐狸也无法离开怎么办?如果孟逢春也背叛了她怎么办?施颂真希望孟逢春是真的死而复生了,可又本能地对有所隐瞒的兄长感到畏惧。

    她厌恶这种一团迷雾的感觉,连逢春都不能完全相信。

    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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