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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剑生芙蓉》 20-30(第14/18页)
很快活。可那一片龙鳞告诉沈雁归,祝宣不仅可能过得不好,还有可能已经死了。
不然以祝宣的实力,他怎么可能会容忍应展元这种宵小剥下他的龙鳞,还制成了护甲?
应展元既死,他身上的线索就此断裂。沈雁归亲自将整个夷安宗门掀过来筛过一遍,最终没能找到应展元的同党。和其他人多势众的狩猎者不同,应展元似乎总是独来独往。受挫的沈雁归决定换个方向,从南国天妖的家乡查起。
她查来查去,最后查到了南国的一个地名。
施颂真回到了北境。
辜廿一从叶雪衣那里带走纯钧剑后,将它扔进乾坤袋中。乾坤袋隔绝了神剑气息,因此施颂真没能发现纯钧的存在。眼看有鱼肠剑灵阻挠,施颂真注定奈何不了辜廿一二人,索性离开了。
在施颂真的认知里,纯钧剑还在叶雪衣手上,她当然还是回来找蓬莱岛人要。然而待她回到新石城城主府,此地早已人去楼空。空气中残留着火药和饭菜的香气,炸鞭炮的红纸被风吹着满巷子翻滚。
“这是怎么了?”施颂真随手拦下一位路过的老人,“不是说今日天山和蓬莱联姻,酒席就办在这里?”
老太太拄着拐杖,看起来老眼昏花,说起八卦来可是精神得很:“别提喽。我们城主为了这场婚宴不知道操了多少心,花了多少力气。婚宴举行到一半,有个自称是天妖亡妻的姑娘跑来抢亲,天山之主还当真跟着人家跑了!”
施颂真欲言又止。
“姑娘莫非是来吃席的亲友?那你可来得晚了,没瞧上那热闹,”一旁摆摊的大叔津津乐道,“听说那自称是芙蓉剑的女剑修往厅前一站,天山之主眼睛都直了,话也不会说了,堂也不拜了,直接跟那位姑娘跑了。蓬莱岛主脸都气青了,直接带着新嫁娘回东海了。”
他浑家在一旁添油加醋:“那群蓬莱弟子临走前还放话,说谢扶舟要是不去蓬莱三跪九叩请纯钧剑主回来,这事没完!可笑,也不看看他们生了几对眉毛眼睛,竟敢让天山对东海低头!”
谢扶舟身为天山之主,这些年没少出手帮衬新石城,城中百姓比起远在海外的蓬莱岛,自然更敬重近在眼前的天妖谢扶舟。
施颂真虽被梦妖迷惑,中途失去了意识。但她也知道,这些百姓听来的道听途说信不得,十句里倒有九句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她待要找其他没离开的修士打听叶雪衣的下落,只觉衣襟被人轻轻拉了拉。施颂真低下头去。浑身脏兮兮的乞儿将信笺往施颂真手里塞了塞,低声说:“有个道长哥哥托我把这个给你。”
施颂真接过手来,翻手一看。信封封皮上落款六个字,铁画银钩。
“天衍宗,陈复行。”
第 29 章 故人(二)
施颂真挑开帘子,映入眼中的是背对着她挑选书籍的青年背影。陈复行似乎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全身心沉浸在眼前的书籍中。
施颂真眯起眼睛。
她和谢扶舟十五年不见,已觉得对方足够陌生。而施颂真自从五岁那年被陈复行抛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除了被人牙子带走的短短一天两夜外,施颂真对陈复行近乎一无所知。
过了三十九年,对死而复生的施颂真而言,前世再深的怨恨也该淡了。除了名字外,施颂真已经记不清当初抛下她独自离开的孩子,究竟生了一张怎样的面孔。
“听说你在找我?”施颂真晃了晃手里的信封,“天衍宗的家伙。”
青年背影凝滞一瞬,回头时已是神色如常:“天衍宗弟子众多,你如果不叫名字,我怎么知道你在喊谁。”
“但你知道我在叫你,这里也没有第二个人,有话直说便是,”施颂真迈进门来,“何必藏头露尾,这么点距离还要派个孩子送信?”
陈复行送来的信只有封皮,施颂真倒半天没倒出信纸,忽然若有所悟,直接拎住乞儿问他写信人在哪里。
“外界都知道芙蓉剑死了十五年,如今不知道从哪冒出一个声称是她复活的家伙,我总要确认一下你的身份吧。”陈复行打量眼眸深红的施颂真,“如果你当真是她的话,怎么会不记得我?”
“找我?找我做什么?”施颂真眼中寒光一闪,“我并没有认主的打算。如果你想给叶雪衣找个纯钧的替代品,那可是打错了主意。”
何况施颂真也不打算让出纯钧。两把神剑,贪心的剑灵选择全都要。
“和叶雪衣没有关系,”谢扶舟软声道,“我只是想看一看你。”
说话间,谢扶舟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血丝。施颂真落到谢扶舟身前,戒备地打量着他。
方才的战斗中,谢扶舟看上去确实有些吃力。但施颂真不了解如今的谢扶舟,不知道他真正实力到底处于哪个水平,和烛龙相比孰强孰弱。
“你想看我?为什么?”施颂真试着理解,“你现在看到我不觉得恶心了?”
“恶心?”天狐支起两只耳朵,满眼都是震惊,“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真是倒打一耙。施颂真想起在谢扶舟记忆里看到的场景,不由冷笑一声。相比曾经欺骗过她的谢扶舟,施颂真当然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己亲眼看见的记忆。
事已至此,她也不便和已有婚姻之约的前夫多费口舌。施颂真强迫自己将目光从谢扶舟脑袋上移开,看向那双黯淡的金色眼眸:“分别那日,我已经亲手斩断婚契,算是尽了我最后一点心意。至于我想去哪里,要做什么,还请天山之主不必再问。我有我要做的事,与君两无干涉。”
看在方才谢扶舟出手相救的份上,施颂真语气难得软和了些:“至于你今后愿意和谁结契,自己定夺便是,和我没有关系。”
“不,这和你很有关系。”谢扶舟意外地较真起来,“你听谁说的?什么恶心不恶心的话。”
当然是听你自己说的。心头撞鹿,跳得有些不正常。
施颂真悄悄拉开衣襟看了眼,胸口的情花咒印果然如吸足鲜血般,盛开得格外鲜丽。
她咬唇扶着门框,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在“让人把谢扶舟抬走”和“叫醒他让他自己走”之间犹疑了片刻,还是选择了后者。
施颂真定了定神,撩开垂纱,迟疑地朝谢扶舟走去。柔软的兽绒地毯温柔地包裹着她的足底,勾起一阵似有还无的痒意。
“神……”
刚开口唤了一个字,她便发现不对劲。
谢扶舟的胸口毫无起伏,没有丝毫活人的气息——虽然他是神明而非凡人,但神明也总要呼吸吧?
细看之下,他眼睫上覆着一层淡淡的冰霜,眉头微蹙,似乎遇到什么棘手的事。
施颂真忙抬指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按了按他搁在小腹上的手背,亦是万年玄冰般寒可透骨。
怎会如此冰凉?
该不会出事了吧?
她心下一紧,倾身坐于床沿,一边握住谢扶舟的手输送灵力,一边探查他的内息变化。
甫一抬头,便撞进一双幽沉深邃的眼眸。
谢扶舟不知何时醒了,挑着一侧眉峰,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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