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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福晋金安(清穿)》 120-130(第14/16页)
久,此时还在丧期,扶摇没打算喜庆地过这个节,只是龙抬头是一个充满希望的节日,借这个节日为自己为众人打打气也是挺好的,毕竟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嘛。
往前几年的这个时候,正是男子剃头的好时机,今年为敏妃守丧,不宜剃头,扶摇就给府里每人都发了一把木梳。
一拿到新梳子,大家纷纷找身边人给自己梳发,寓意新年好运,小李子拿着梳子一扭头找到春兰,春兰握着梳子在他光脑壳上滑了两下,权当走个仪式。
扶摇在屋里也象征性地给弘晖在脑袋上滑了两下,并一边给儿子解释此节日的由来及风俗。她在里头慢慢地诉说,屋外房梁上忽然“咚咚”响了两声。
扶摇指着屋顶,“听,这就是敲龙头,把神龙敲醒,好让它保佑咱们这一年风调雨顺,时和岁丰,嗯……意思就是家家都有饭吃!”
她说着用手指敲了敲妆案,弘晖学着她的模样也敲上去,虽听不懂,但连敲四五下后弘晖就感到开心了,两只圆圆的眼睛笑眯眯地弯起来,像两轮倒扣的弦月。
弘晖正是无忧无虑的时候,当府中取下红灯笼,人人穿上素服,当扶摇为敏妃的离去叹息,弘晖会伸出他两只小手,戳到扶摇脸颊,给她戳出两个小酒窝。
看着这样会哄人的儿子,扶摇眼底一片柔软,拿起梳子让弘晖给自己梳头,但三千青丝都盘到头上去了,弘晖够不到她发顶,最后弘晖拿着梳子在她脸上梳起来。
四阿哥便是这时候进屋的,孩子不知轻重,在扶摇薄薄的脸皮上划拉,没一会扶摇脸上就出现了梳子的齿痕。四阿哥看见,叹气一声,夺走儿子的梳子,在扶摇额头敲了一记。
“哎哟”扶摇捂额。
四阿哥白她一眼,“儿子折腾你,你高高兴兴,我轻轻碰一下,你就哎哟。”
“这哪能一样嘛?”扶摇辩解。
“那把你手拿下来,我瞧瞧。”
扶摇拿下捂额头的手,一片雪白,哪有一点挨打的痕迹?
四阿哥也不与她计较,握着梳子问:“剃龙头敲龙头都有了,是否还有一招引田龙?”
引田龙,顾名思义,将水龙引进田里,听他这样问,扶摇恍然大悟,“四爷,你又在外面偷听!”
四爷这回结结实实地敲了上去,“怎么说话,是光明正大地听!”
第130章 第130章吃早饭前,四……
吃早饭前,四阿哥叫来小李子吩咐了几句,吃过早饭
,四阿哥便抱起儿子出门。
扶摇一头雾水跟在他身后,感觉他神神秘秘不知要做什么,出门后,一家三口来到院中,只见小李子领着几个太监共同搬来两个水缸,一个水缸有水,一个水缸没水,小李子一声令下,两个太监便提起水桶,从有水的缸里挑水倒进没水的缸里。
看到这一幕,扶摇额头竖起看不见的黑线,若非这几个太监不敢吭声,估计他们也觉得无语。
扶摇瞥向四阿哥,正撞上四阿哥投过来的目光。
四阿哥冲她一扬下巴,扶摇看看兴致勃勃的儿子,不情愿地开口:“他们现在做的就是引田龙,在家中挑水入缸,寓意引财。”对着儿子话语轻柔,心中却讪:四阿哥,你好无聊啊!就为了让儿子看这个,让人平白无故两个缸里挑水!
四阿哥一点也不觉得此事不妥,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接着扶摇的话道:“改日带你去看真正的引田龙,引水入田,祈祷五谷丰登。”
不知是否敏妃的事给了四阿哥启发,近几次休沐日,四阿哥没像以前那样流连公务,都好好地到正远陪着扶摇母子。
想起昨日四阿哥进宫,扶摇便问:“十三阿哥如何?他们还好吗?”
他们,自然是指胤祉和漪兰。四阿哥道:“十三是父皇引以为傲的皇子,他从未令我们失望。”言外之意,不用担心胤祉,他接受得很好。
顿了片刻,又道:“也多亏有你妹妹陪伴。”
这并非四阿哥抬举,昨日他去看望胤祉,这是胤祉的原话。忆及此,不禁想起前世,十三终究还是如愿以偿。
扶摇不知四爷此刻思绪飘远,点了点头,十三阿哥无恙,那么漪兰也会无恙,她放下心来,又试探着问:“昨儿连心约我去庙里进香,正好我也想去拜拜……四爷?”
四阿哥回过神,听见她说的话,片刻犹豫都无,“明天?过几日吧,我陪你。”
这古代已嫁作人妇的女眷想要见面也不是那么容易,要么各自府中摆宴一聚,要么寻个正经能出府的由头在外碰面,总不能明目张胆约着逛街,扶摇是想和连心见面,说些闺房话,哪里要四阿哥陪?
她已许久没提这样的要求,以为会应,没料到四爷如此不给面子。
这不是直截了当告诉她,暂且别见面的意思?
扶摇不大高兴,但她也毫无办法,撒娇这种事对四阿哥行不通。
扶摇“哦”了声,“那算了,改日再说吧。”
察觉到她不乐,四阿哥也没反应,甚至不再追问,扶摇便知道四阿哥确实是不要她与连心见面。
彼时扶摇还不知道为什么,只当四阿哥一贯如此,重礼教、看人看得紧,直到傍晚,前院的消息传到后院,小李子告诉春溪,春溪又立刻禀报到扶摇耳中,扶摇才知道,原来三阿哥因剃头惹怒康熙,遭贬了。
如此一来,事情就说得通,四阿哥必然早早就知道这件事,三阿哥获罪被罚,原诚郡王府所有人短时间内肯定不能有任何动作,最重要的是,若不想祸及己身,所有人都得避嫌。
四爷还是那个四爷,什么都不愿明说。
三月,顺天府贡院举行会试。
会试和乡试一样,每三年举办一次,考中者为“贡士”,可参加随后在四月举行的殿试,殿试由皇帝亲自主持,算是科举的最终章。
殿试之后确定进士名次,一甲的三人也就是状元、榜眼、探花可直接入翰林院,其余进士或通过朝考选拔为庶吉士,进入翰林院见习,或外放地方,任知县之类的基层官职。
对许多举子来说,会试不亚于跃龙门,每次会试张榜之后,上榜名单瞬间便会传遍朝野,从前四阿哥涉政少,不大在意谁上榜谁落选,而这一次,他拿着名单,在窗明几净的书房仔细阅读。
张廷玉在榜上,这个结果毫不意外,此人虽时不着调,藏得也很深,但数年相处下来,胤禛已将他的本事探得七七八八。张廷玉既能深入民间,体会民间苦乐,又能潜心钻研学问,和权贵打交道不卑不亢,此人必成大器。
齐裕上榜,倒令胤禛诧异,虽名次不高,但一举便中,于寻常人而言已是难得。
除了这两人,还有一个人的名字进入胤禛视线。
年羹尧。
胤禛指尖缓缓敲打桌沿。
这个名字备感熟悉,但他搜寻记忆却找不出丝毫线索。胤禛机警敏锐,凡与他有过往来之人,即便只见过萍水相逢的一面,他也绝对能记得,除非此前与这人从未结交。
胤禛提笔,在年羹尧的名字上画了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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