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金安(清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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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眼睛登时睁得浑圆。

    扶摇想,那一刻,苏培盛大抵是觉着她疯了。

    苏培盛情不自禁抬手指认,察觉到失仪,忙抬另一只手按住这只。

    这边厢,扶摇一个晃神的功夫,四阿哥已经穿过堂屋去了另一侧净室。

    扶摇弯了弯手指,冲苏培盛摆摆手,扬起一个和善的笑。

    苏培盛:“……”

    扶摇点了两名宫女伺候四阿哥洗浴,她回到内室,叫人去净室从给四爷准备的洗澡水里舀一盆热水来。

    红燕去了,端着满满一盆水回来,红着小脸道:“四爷说,说,您可以进去一块洗……”

    呵呵。

    扶摇洗了脸,留在堂屋准备晚膳。

    今个晚饭吃得比平日晚,四阿哥洗浴如果不带上她,通常都洗得很快,但今日是个特例,四阿哥出来时,天色已如墨黑。院子里点上灯笼,饭菜也摆好了。

    洗去一身尘土的四阿哥果然变得更清爽,他捧着碗慢条斯理吃饭,一口饭入嘴,不嚼烂了全

    咽下去绝不吃第二口。扶摇想,或许是从小养在承乾宫的缘故,这人再是饥肠辘辘,饭桌上的礼仪规矩是一点不落。

    扶摇的白瓷碗放在桌上,有一筷没一筷地挑饭粒,也是吃得慢。她只是因为不饿,况且眼下心里还藏着事。四阿哥半天不开口,出宫建府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一点反应没有?扶摇琢磨——他难道不该通个气吗?

    “四爷。”扶摇搁筷,“明年……咱们要搬出宫住了?”

    四阿哥吃了一会,放下碗筷,他一搁碗,小太监就捧着巾子上前。四阿哥拿巾子擦了下嘴,道:“不错,明年咱们就出宫自己住了,选址还没定,规制大约是依贝勒的品级。”他现在还不是贝勒,但封爵是板上钉钉的事。陛下只提建府未提封爵,一来是营建工程得提早动工,才好赶在钦天监选定吉日时顺利入住。二来,这里头,恐怕还有在正式封爵之前考校他们兄弟一番的意思。

    扶摇“哦”了一声,这里头门门道道她不能全懂,忽又听四阿哥问:“你阿玛有消息吗?”

    “阿玛?”扶摇怔住,缓缓摇头,“许久没有阿玛的消息了。”

    出宫之后,是不是能和娘家见上一面呢?扶摇想起数月前出现在梦里的妇人,那张慈祥的脸,和哄睡的童谣……

    这日子,好像是越过越好了。

    扶摇低着头,一边喝汤,一边满心憧憬。她不知道,食案另一侧,四阿哥凝神注视她,是在辨认她话中真假。

    扶摇也不会知道,和别人一样,她的阿玛也是来过信的。只是四阿哥在离宫前特意交待了苏培盛,苏培盛又交待给底下太监,凡有面生者经过皇四子院前,都得仔细盘查。

    费扬古托人带给她的信——被截下了。

    转眼来到年末。

    酉初三刻,金砖上的晨霜已经化尽,庑廊上悬满朱漆宫灯。

    新书的春联盖住旧年褪色的桃符,上书房窗棂上“文韬武畧”的剪纸被北风吹起一角。

    今个是腊月廿八,皇子们今岁最后一次上学,下学后可歇息三日。

    三楹殿宇内设十二张楠木书案,地铺藏毯御寒,西墙正中悬康熙御笔的“养正毓德”匾,东墙列《皇舆全图》,阿哥们的案头上皆摆了一本满汉双文《圣谕广训》。

    今日份策论写作已毕,总师傅李光地正一份一份回收一寸香内阿哥们就漕运为题写就的的功课。

    太子、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的书案在最前排,第二排坐着七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最后一排是十一、十二、十三、十四的位置。

    李光地刚从第二排收了考卷,他前脚刚挪走,九阿哥后脚便从怀里鬼鬼祟祟掏出本红皮册。册子瞧着倒是簇新的,就是封皮无有书名。

    胤禩看他读得津津有味,简直比读《周礼》还要用心,忍不住探过身子,也往那书里瞧,尚没瞧到一星半点,忽然两人头顶伸下来一只手,“唰”得一声把红皮册给夺走了。

    李光地霍地回头,三阿哥正正好坐下。

    庑房内安静了片刻,待李光地再次转身,胤禟心急如焚,小声轻唤:“三哥,还我!”

    “我倒要瞧瞧九弟弄来什么不得了的书。”胤祉素爱读书,喜结交文人雅士,遇到本闻所未闻的书,自然心生好奇。

    正要翻开来瞧,忽然——“三阿哥!”李光地的声音自后传来,唬得他一激灵。

    胤祉赶忙将书往外头抛,红皮册掉到胤禛膝上。

    “三阿哥,昨日所授《孟子公孙丑上》中,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此‘气’作何解?”

    李光地收好考卷转身走回,胤禛皱起眉头,瞥了眼膝头的红皮书,在李光地路过他书案时,微微扯过貂皮大氅,盖住册子。

    胤祉脊背挺直,略一沉吟,答道:“回先生,孟子所谓‘浩然之气’,乃充塞天地之正气,非蛮勇血气可比。其气至大至刚,须以直道滋养,不可悖逆仁义。”

    李光地抚须颔首,“嗯……”忽闻殿外脚步声近,殿门大开,风雪猛灌,康熙裹着玄狐大氅踏雪而来。

    皇子们慌忙离座叩首,李光地亦上前迎拜,胤禛急将红皮册塞入袖中。

    康熙掀起氅衣,大马金刀坐到李光地原本坐的位置,随手抽出一张试卷——这代表他要亲考了。

    屋内登时紧张起来,好似连焚的檀香都凝固了。

    因康熙亲考从来也没个定数,有时命背典籍,有时他亲自批改策论,优秀者往往得赏,如松花石砚、徽州墨之类,劣者可就要独个留下背书,或罚跪乾清宫月台了。

    “保成,皇极之敷言,是彝是训,于帝其训,何解?”

    太子起身,“儿臣愚见,此句当解作——帝王立极之言,既合天理又合人伦,方能成万世之法。”

    康熙一边听着,一边不忘检阅试卷,指尖抚过方才随手一抽的宣纸,皱眉,“老十四这彝字满文转写错了三处。”

    胤禵一颗心倏地提起,起身告罪带落案头的《圣谕广训》,康熙抬眸瞥他一眼,目光又落回试卷,“治河论尚可,择日可去户部看看漕粮簿册。只是《洪范》沉潜刚克四字未能领会,且将此篇抄录十遍,三日后呈来。”

    “儿臣领命。”

    亲考结束,已是戌时。

    四阿哥回正院更衣,袖中掉下本簿册。

    扶摇正抱着他的貂裘,见物件掉落,自然蹲身捡起,册子在地上摊开,扶摇不经意望见册中图画,越瞧越不对劲。

    四阿哥还在那头穿衣,在铜镜里瞧见扶摇捡起红皮册,他也无甚反应,那东西是无意中带回,他还没翻开看过。

    然而——铜镜里妻子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古怪。

    扶摇翻起这册子。

    第一页:两个赤条条的人儿相对而坐。

    第二页:两个赤条条的人儿缠在一起。

    第三页:一个赤条条的人儿伏在另一赤条条人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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