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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前夫是我心头恨》 50-60(第16/18页)
一直深受器重,官运亨通,这次受这样的惩戒、丢这样的人,算下来都是第一次,颇让人吃惊。
事情闹这么大,虞璎当然也听说,但她以为就是程宪章公务上的疏忽,没什么大不了,他也没表现出来难过,自己也就没多过问。
直到天气转暖,草长莺飞之时,她怀孕也三个多月,实在想出去走走,和虞夫人一起去上香。
上完香,虞夫人说祖父念叨起她,让她顺便回娘家坐坐,她正愁无聊,便兴致盎然回了虞家。
虞家爹娘对之前的紧张局势感觉到了一些,却知道得不多,但皇上病重后痊愈是真的,皇后怀孕也是真的,怎教人不欢喜?所以阖府上下都喜气洋洋。
虞璎在母亲房中坐了一会儿,就去给虞老爷子请安。
虞老爷子坐在一张躺椅上小寐,被虞璎过去给吵醒了。
虞璎看着他道:“祖父,现在午睡时间早过了,天又还没黑,你这会儿睡了晚上还能睡得着?”
虞老爷子喜欢她身上的明艳和生机,睁了眼,笑道:“人老了,不是睡,是精神不济。”
虞璎道:“祖父就是太无聊了,我改日给您买只猫,或者买条狗,或者买只会说话会吵架的鸟怎么样?整天坐着,当然要犯困,我自个儿待着我也犯困。”
虞老爷子看看她肚子,发现还看不出变化,问:“身子还好?娘娘说她腹中龙子是你带去的福气,你可万万要保重,你这胎儿,可攸关龙子。”
虞璎无奈叹息道:“知道了,我今日还去给观音上供了。”
虞老爷子又问:“子均呢?他最近如何?”
“还能如何?就那样啊。”说着她想起来,“哦,您是要问他挨皇上骂降级的事?还好吧,做官这不是很正常么,他要连这都受不了,以后就不必当官了。”
虞老爷子问:“他没和你说什么?”
虞璎奇怪:“说什么?他从不说朝廷的烦心事,要我问他才提,我见他好好的,就没多问。”
“但他不是个浮躁的人,却在这样大的事情上浮躁不谨,不是太反常了么?”虞老爷子说。
虞璎静静看着他。
他在躺椅上摇了一会儿,缓声道:“最近我将这许多事来来回回想了几遍,心中有些猜测。皇上最初醒来,知道了皇后怀孕的事,这时候谁也不知道皇上是会好转,还是回光返照,皇上自己也不知道,那他会怎么做呢?
“有一晚,我这院子里出现了一道黑影,身手敏捷,眨眼即逝。你裴爷爷也同我说,有一日他出门,似乎被人跟踪。那几日有些细微的不寻常之处,我想,也许在某一刻,皇上是想杀掉我的。”
虞璎一惊:“杀祖父?为什么?”
“为了传位给小皇子。”
有之前的谋划,虞璎仔细想了想,明白过来:祖父想把持朝政扶小皇子登基,而皇上则想扶小皇子登基而防祖父把持朝政,所以就提前杀掉祖父?
“皇上他……真这样想过?”
虞老爷子道:“这是我猜测,要不然无法解释程子均犯的错。那错不大,皇上罚得未免重了些,而皇上会如此震怒,则是因为遭了程子均算计。那错误,让皇上决定留下我。”
到最后,虞老爷子看向虞璎道:“论权势地位,三个孙女婿里谁能比过皇上?但论心,还是子均,他这罪过是为虞家而受的,你是做妻子的,理该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回报他这恩情。”
回去路上,虞璎不断想祖父的话,想这朝堂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若是皇上要杀祖父,或是程宪章有意呈上赵王罪证,那是多么凶险的事?错一步就万劫不复,而这一切,她和程宪章在一起,竟然浑然未觉,他什么都没和自己说。
对了……那段时间他很少话,多半是沉默,而她为沈姨妈的事生气,为怀孕的事生气,又见他沉默,就更气了,便也没理他。
回到家中,程宪章还没回来。
却听闻有人从永州回来,正是程宪章身旁小厮,那小厮来告诉她,沈姨妈在回永州路上就得了伤寒,发烧多日不退,随后又腰酸背痛,药石无治,才到永州第二日便过世。
小厮按程宪章吩咐告知沈家族长,沈姨妈曾在京城杀人未遂,中丞大人本想将其送官,但感念母族情谊,便将人遣送回乡,准备让族人严加管教。
至于路上偶感伤害,则是意料之外。
沈家族长听得这话,诚惶诚恐,连忙认错道歉,承诺会让人好好看住沈姨妈,而沈姨妈伤寒不治,又怎敢找程家的麻烦?
所以到第二日沈姨妈离世,沈家也一句话没有。
到虞璎这儿回完话,小厮就去往顺福堂回话,虞璎则在屋中半晌没回过神来。
沈姨妈死了?伤寒?
程宪章知道她会得伤寒吗?又知道她一定会因伤寒而死吗,为什么他那么笃定说她会得到惩治?
到晚一些,程宪章回来了,她有许多话想问,却知道程宪章被叫去了顺福堂。
倒也正常,婆婆也知道了这消息,一定悲痛,要问个明白。
程宪章到顺福堂,便知道永州的消息传来了,沈姨妈受“伤寒”而死。
周氏红了眼睛,立刻问他:“这伤寒真是伤寒吗?你为什么说要将她送官却又不送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姨妈会死?”
程宪章平静道:“母亲,姨妈在将要被送官之前还在破口大骂,诅咒我全家不得好死,声称上了公堂,她要说我忘恩负义,说母亲与璎璎婆媳不和,还要说璎璎水性杨花……母亲觉得,若让人听了,会怎么想?”
周氏微启唇要开口,他继续道:“其实我不在乎,我知道母亲也不那么在乎,因为这伤不到我们,却能伤到璎璎。她受的已经够多了,我家亲眷中出姨妈这样的人,是我们的耻辱。”
周氏喃喃道:“所以,你姨妈得的,是肾损疫病?”
程宪章没出声。
周氏知道,因为自己的婆婆就是“伤寒”去逝,当时怎么喝药都喝不好,后来从城里请来大夫,告知不是伤寒,而是一种疫病,这疫病源头在耗子身上,尤其野耗子,也许一只野耗子从面前蹿过,人就染上了。
病能治,但那时婆婆病得太重,早已治不好了。
周氏只觉背脊发凉,心中泛起一种恐惧的情绪。
她觉得儿子有些陌生起来,变得她不了解,他居然……杀了自己的亲姨妈。
而且先斩后奏,并没有问过她。
她问:“是为了阿璎?”
程宪章看着她,认真道:“是。我不想让她觉得嫁给我就是受委屈。”
周氏许久都没能说话。
有一丝嫉妒,自己与儿子相依为命十多年,终于有一天,他眼里只有另一人。
同时却又心有余悸,有一种被“杀鸡儆猴”的感觉,若有一天自己让虞璎受了委屈,是不是也会受到这般无情对待?
一时间,那种嫉妒、不甘、想一较高下的心都没有了,儿子是这程家的主人,儿媳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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