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他祸乱朝纲!: 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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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刚走了两步,门就被人从外推开了。

    谢究跨过门槛,见他从床上站了起来,一时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他想了想,问:“要我回避吗?”

    池舟:“什么?”

    谢究:“你要当着我面脱衣服吗?”

    这里不是画舫,池舟在自己家里睡觉总不可能还穿戴整齐。

    池舟回过神来,嘴比脑子快:“要不算了吧?”

    谢究蹙眉,并不应他,而是回身关上了房门,将自己那句要不要回避当成了放屁。

    然后问:“为什么?”

    桌上点了盏蜡烛,门窗都被关上,除此之外再无光源。

    谢究步伐很稳,一步一步缓慢接近,视线始终攫取着池舟的身影。

    池舟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于是谢究便停在了原地,静默地望着他。

    “池舟,你总是出尔反尔。”他轻声谴责道。

    他只说这么一句,并不歇斯底里,也不追根究底,池舟连争吵的底气都没有。

    他隔着烛光与谢究对视,摇晃的光影像是不满意两人之间的距离,偏要影子相合。

    有那么一瞬间,池舟心说要不就这样吧。

    是他没经受住诱惑,随随便便就邀请人回家。

    哪有事到临头反悔的道理。

    可话卡在嗓子里,始终有一根无形的线拽着他别说。

    就在这样的僵持里,谢究往后退了一步。

    他将自己安置在窗边小榻上,抬眸静静地注视池舟,表达着自己的态度。

    眼神藏在黑暗里,池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不满和怨怼。

    但他又实在过不去那道心理防线让谢究和他躺在一张床上。

    那不是陌生人,那是原主的情人。

    谢究和这具身体曾经或许很多次赤诚相对过,池舟实在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和他睡在一起。

    因此不得不承认,谢究退让的举动让他松了口气。

    池舟在心里向谢究道了个歉,上前吹灭了蜡烛。

    微弱的星光透过窗户纸洒进来,人影变得绰绰。

    池舟后退到床榻边,抬手给自己解衣服。

    脱至中衣的时候他有心想回头看一眼,又觉得这样未免太小家子气,显得他防着人似的。

    于是便作罢,直到脱到只剩里衣的时候,他才上了床掀开被子钻进去。

    谢究坐在窗边,池舟看见他头冲着窗外,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还是在避什么。

    池舟愣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于草木皆兵了,谢究本质上还是个正人君子的。

    至少比他正经得多。

    他盯着谢究侧影看了好半晌,没忍住,轻笑着唤:“啾啾,回头。”

    谢究闻言转过头来,隔着桌案屏风和很长的一段空间与他回望。

    就好像他们之间也隔着一段越不过去的长河。

    许是夜色惑人,也或许是因为谢究这一系列举动都让池舟觉得安全,他问了一个自以为绝对不会问的问题。

    “啾啾,你说我总是出尔反尔,我骗过你什么?”

    一直以来,池舟都很谨慎,秉持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里,尽量少去接触与原主有关系的人。

    可谢究无波无澜地说出那句话,他却难得地想要探究。

    原主骗过他什么,自己又是否能将那些谎言弥补?

    归根到底,他真挺喜欢这小孩。

    可谢究闻言,沉默了很久,却只说了两个字:“很多。”

    “嗯?”

    星光微弱,再映进这间封闭的卧室里不过一点。

    谢究便借着这点微光,看床上那道起伏的身影,一直没说话。

    池舟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回声,却被一阵熟悉的困倦感笼罩。

    心说这小孩可能真的是个哄睡神器,池舟也没矫情,见他不太想说的样子,打了个哈欠道:“等你想好了告诉我,我全部补给你,先睡啦,晚安啾啾。”

    谢究“嗯”了一声,坐在原地许久没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一道石子落地的声音,伴着清脆的鸟啼。

    幼犬在隔壁小声地叫了两下,谢究抬了抬手,窗外又归于寂静。

    他今晚本来该有很多事要做的。

    想见池舟是真的,等了他一下午也是真的。

    但也并非完全像条狗一样,待在家里等主人不知何时的回归,再凑上去求一点可怜的爱抚。

    若是再理智一点,他现在应该转身就走,去见自己的幕僚,去见安插在东宫的内应,去部署下一步计划。

    他有太多太多不得不做的事,每一件都悬着牵住他性命的蛛丝。

    但他一步也没走动。

    蛛丝像是被另一人攥在了手心,绷得死紧,随时都会断裂,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谢究却顺着丝线往前,一步一步走到池舟床边,居高临下俯视他的睡颜。

    这人其实是很不健康的长相。

    皮肤过白,身形过瘦,说是流连烟花地,实则风一吹就能倒。

    长久不得安寝,终年郁郁在心,是个人都健康不了。

    可又偏偏生了一副极艳极艳的皮相,不语含情的桃花眼,挺拔俊俏的鼻梁,薄而艳红的唇。

    好似天生就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做出什么四处留情的事都属正常。

    谢究垂眸,视线从池舟的脸庞移向那段纤细的脖子。

    池舟问他,自己骗了他什么。

    谢究想不出来该怎么回答。

    该说什么呢?

    说你说要养我,要把我从皇宫里偷出来,第二天却告诉谢鸣江,我是个没人要的小杂种,活该被打死?

    说你看到我受伤,心疼得不知怎么才好,一边怒骂伺候的小太监,一边偷偷摸摸去太医院帮我偷了药轻手轻脚地上;可是隔了一段时间,却说我是个小偷,故意偷了专供皇帝的名贵药材,害得老皇帝差点无药可用,罚我去陵寝跪三个月?

    ……

    太多了,池舟。

    你出尔反尔,前言不搭后语的事太多了。

    多得我都快分不清你什么时候消失,又什么时候回来了。

    谢究弯下腰,单手抚上那段纤细的脖颈,而后慢慢收拢。

    要不杀了吧,他突然想。

    至少现在,此时此刻,他能确定这是池舟。

    要不杀了吧。

    “唔……”

    力道渐渐收不住,掌心的呼吸变得急促,谢究听见一声难受的呻-吟自身下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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