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据野史记载……: 8、身体异常赵常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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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进学时,袁珩不等荀攸开讲,先发制人:“先生如何看民间太平道盛行之事?”

    荀攸垂眼看了看手中《春秋公羊传》,合理高度怀疑袁珩在转移话题。

    ……还有,到底谁是老师,谁在问谁?

    但袁珩清澈的眼里流露出了那样真切的求知欲,荀攸没办法,只能暂时放下鸡娃计划。

    “你想问的,是太平道因何盛行,还是太平道如何盛行?”

    袁珩想了想,回答:“都有。”

    以后世视角看张角与太平道,是从“民”的角度,所以后世称之为黄巾起义,而非黄巾之乱。

    袁珩想知道的,是士人阶级如何看待它。

    荀攸慢吞吞看了眼袁珩,而后说了一句叫袁珩脊背生寒的话来。

    “那么,我便以士族身份回答你的问题。”

    袁珩:“……”

    袁珩面色不变,嘴甜道:“请先生赐教。”

    “圣贤已死,故经典不能教化黎庶;豺狼当道,故朝政昏昏不能安民。太平道能盛行民间,既是官僚豪强的权术,也是苍生的自救。此为‘因何盛行’。”

    荀攸微微一顿,才继续:“如何盛行?人生而有欲。官僚之欲为权,豪强之欲为势,黎庶之欲为生。太平道如今所作所为,能助官僚行权,护豪强处势,使黎庶聊生。又其行走黔首之间,故官僚豪强不以为意。”

    寄托信仰于宗教,是乱世的写照之一。

    若时政清明,官僚作为,黔首又怎会寄希望于鬼神呢?

    君不见数百年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袁珩:“以先生之见,此乃长久之道否?”

    荀攸斩钉截铁:“势必生乱耳!”

    “乱起于何处?是民不聊生而乱?若生乱,又乱至何等地步?”

    荀攸目光陡然一厉,却稍纵即逝,仿若错觉。

    他一时没有作答,似是陷入沉思。

    袁珩眼睛眨也不眨,追问:“先生乃荀子之后。荀子云‘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君舟民水,此先生祖宗圣言也,先生缘何不答?”

    荀攸:“……”

    荀攸欲言又止,不是因为袁珩如此无礼,也不是因为自己被学生逼问得失语。

    他只是在这一刻,微妙地共情了袁绍。

    这小崽子真是什么都敢说!

    同时荀攸也恍然大悟,袁珩哪里是学不明白《春秋》,她明白得很,她就是单纯不喜欢!

    荀攸很快冷静下来,心平气和地对袁珩道:“罚笞手三下,你可有异议?”

    时下师长惩罚学生,出身士族的最多挨三下,还需要把教刑尺用布裹起来卸力,但袁珩亲眼看见,荀攸专程拆掉了竹尺上的布条。

    袁珩:“……”

    袁珩不答反问:“是因为珩不曾尊师重道吗?”

    荀攸却摇头,郑重而严肃:“是因为你在自己不能承担相应后果时,言行失度。”

    袁珩一愣,而后心服口服。

    她端正神色、伸出手心,生生挨了三下没有弱化的笞罚。

    今日的讲学是讲不下去了。

    荀攸又令袁珩闭门思过一日,并给了她爱看的《春秋》和三份课业,袁珩流下了喜极而泣的泪水。

    荀攸离开之前,袁珩又叫住了他,抹了抹已经干涸的眼泪,零帧起手。

    “昨日在县郊,珩闻说当今天子亲近宦官另有内情,认常侍赵忠为母也绝非夸张。赵忠的身体其实异于常人,当年与先帝有过一段风流韵事,生下当今后为避□□言,只能先记在孝仁皇帝名下,后头才特地接回洛阳即位……”

    荀攸:“……”

    荀攸:“…………”

    荀攸:“………………”

    荀攸闻言,眼前一黑!

    刚刚是我的学生在说话吗?

    是我那族中四世三公、天资良材美质、尚在垂髫之年、从龙凤鸾之才的学生在说话吗?

    真不是她衣裳上的红宝石成了精突然开口?

    荀攸晃了一下,勉强扶住了门才没昏厥过去。

    他有些麻木地想,为何我生下来就长了这双耳朵呢?

    这段话太过炸裂,以致荀攸呆滞许久才找回了理智。

    系统还在疑惑:【该词条虽然属于高级项目,但推荐指数仅为1,客户这样做很不划算。】

    袁珩:【……我还是怀疑你嫉妒我活得太顺遂。】

    那不然我跑去刘宏和赵忠面前说?

    其实袁珩这么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有的词条是真不能贴脸开大,不然试试就逝世,与其放着落灰,不如趁自己还有孩子buff的时候早些完成,成就点有多少算多少。

    荀攸回过神后第一件事,是问袁珩:“这是谁同你说的?”

    正如袁珩所料,他不觉得袁珩能自己想出这种非人的谣言。

    袁珩再怎么聪明,也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怎么会揣测赵忠是……呃,这种情况!

    于是荀攸笃定是别人说的,且不可能这般详实;但袁珩记性好、悟性高,自然而然便补全了谣言的完整度。

    袁珩无辜地看着荀攸,似懂非懂,天真烂漫:“先生,赵忠身体异于常人是什么意思?”

    荀攸:“……”

    荀攸拳头一紧。

    他艰难地扬起唇角,不再追问袁珩是从哪儿听来的,用尽毕生力气才保持住了和蔼的笑容:“这话往后不能再说了。”

    略顿了顿,加重语气:“妄议天子是大罪,明白吗?”

    嘴上一派严肃威仪,心里却苦苦哀求神仙庇佑,切莫让袁珩再追问了!

    有求必应的不是神仙,而是善良的袁珩;袁珩当即点头:“是珩之过。珩自请闭门思过三日。”

    荀攸竟诡异地感到了欣慰——我们未央还是知错能改的,至于别的,慢慢教也就是了。

    自然是答应了袁珩的请求。

    只是荀攸难免将那个……呃,记在心里,心事重重,迟疑许久,最终选择同自己的妻子隐晦提起此事。

    荀攸的妻子出身颍川陈氏,正是陈寔的孙女,本就是通家之好、总角之交,结为夫妻也是顺理成章。

    而值得一提的是,陈越秋便与颍川陈氏沾亲带故,只是关系有些偏远,故不常走动——荀攸打的主意,就是叫自己的妻子与陈夫人通个气儿,有的事情还是得教孩子的。

    荀攸暗示陈妙:“未央幼年失恃,慧姬如今既是这孩子的师母,可与她多亲近些。”

    陈妙略一想,便隐隐猜到了什么,只是袁珩另有抚养她的慈母在,闺阁教养一事总不好越俎代庖……

    她心领神会:“说起来陈夫人也算是我族妹,如今都在颍川,很该走动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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