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据野史记载……: 5、哄堂大孝羲珩琰

您现在阅读的是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三国]据野史记载……》 5、哄堂大孝羲珩琰(第1/2页)

    气氛死寂得像是坟场。

    袁珩已经抠出了整座文陵,刘宏见了都说好。

    系统很担心,刚刚袁珩的情绪波动像是在被火化:【客户,您还好吗?】

    袁珩:【……没事,往好处想,这次评分一定很高。】

    她很快完成了心态调理,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笑着起身见礼。

    嘴又很甜,一口一个“伯父”“世伯”“世兄”,还主动分享起上午的进学心得,极其自然地夸赞着荀氏文风昌盛;荀攸看得叹为观止,只觉得袁珩有这样的心态做什么都会成功。

    袁基是最快回过神的。

    他听见袁珩对荀绲父子的伯、兄称呼,便明白这孩子心里什么都清楚;又见她毫无惭愧模样,态度自然极了,顿时心情复杂。

    此刻,在场的三个成年人同频共振。

    ——此子来日必成大器。

    却忽听还是个少年郎的荀彧冷不丁开了口,微微蹙眉,很诚恳而担忧地冲着袁基道:“世叔,珩女公子年幼,以德行教化便足够了。”

    生怕袁基打孩子似的。

    他这模样很能唬人,但袁珩愣是从他光风霁月的表现之下读出了潜台词:这不得赶紧罚她?

    袁珩麻木地想:文若你变了,你再也不是九年后被举孝廉时端方稳重的模样了。

    袁基深深地看了眼冤种女儿,意味深长:“文若言之有理。”

    荀绲打圆场:“唉,说来说去,还是他们唐氏太过蛮横跋扈。”

    然而这话说出口,换来的是更诡异的沉默。

    唐氏的蛮横固然令人心痛,但袁珩的嘴也很难使人开颜。

    袁基都没脸接这一茬。

    荀攸紧急加入,转移话题:“你们是来看阿珩的?”

    荀绲找回了理智,说话也顺畅起来:“方才听公业说起阿珩爱花,文若便剪了枝院里的戎葵送来。”

    袁珩:……我什么时候爱花了?

    袁公业你不要再帮我加人设了!

    但面上很惊喜:“珩多谢世兄。”

    她从侍女手上接过绯红色的戎葵,因刚才摔到了地上,哪怕侍女们及时收拾了,花瓣也已被瓷片压出了细细的折痕,平添几分颓靡。

    然后她的脑子里自然而然浮现出“残花零落”四个字,脚趾微微一动,而梅开三度的诡异寂静告诉她,在场所有人都想起了这个炸裂的词。

    荀攸不敢再看袁珩,转向袁基,艰难道:“女公子今日装饰,与戎葵相得益彰。”

    ——他甚至在避免直接提起袁珩的名字。

    袁基微笑,摸了摸袁珩的发顶:“应是随了本初。本初素好风雅。”

    ——这是袁绍的孩子,我只是养父。

    袁珩:“……”

    荀绲正要说什么,蔡琰恰在此时回返书房,一见这么多人,脚下便踟蹰起来。

    但她不知道,她的出现恰好给袁基、荀绲、荀彧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借口,他们一起喊着伯喈啊清谈啊什么的,就脚下生风地离开了。

    荀攸:“……”

    他也好想逃,但逃不掉……

    *

    入夜后,袁珩于廊下坐听秋风秋雨。

    蔡琰从对面屋内钻出来,左手端着一盏灯,右手拿着一卷书,过来在袁珩身边坐下,又挥退了侍女。

    蔡琰用余光打量着袁珩,看她神游天外,分明身在此处,魂魄却仿佛在另一方天地间。

    她听说过袁珩,据说袁本初好女装的事情就是她不小心捅出去的。

    袁珩心里藏着事儿,百般愁滋味全冲着惨淡的未来而去;小说里的穿越者带系统到东汉末年,大多是皇帝、武将、谋士三种职业。

    袁珩首先排除当皇帝。

    因为她姓袁,她出身门阀世家,如果她有这样的志向,天下士族定会群起而攻之,且别说汝南袁氏了,陈郡袁氏都得跟着瞎掺和一手,袁氏姻亲也定会插一脚……除非她一夜速成孤儿。

    但袁珩的善良值高低还有个15呢,杀几十个还能行,几百个可能就有点压力了,毕竟是宗族,用处还是挺大的。

    武将,袁珩扪心自问也不太行。

    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她若行军,挥刀杀向的是从军的黔首,是多艰的流民,是被乱世无限放大了人性之恶的普通人。

    而造成这一切的天子、外戚、宦官、门阀,乃至所谓“士族”,却端坐高台之上,以苍生为棋子,以乱世为棋盘,以权力为筹码,博弈出自己的利益。

    真正该被挥刀砍得头破血流的,是他们。

    袁珩前世也不过寻常阶级,若等位置换于东汉末年,也是“黔首”之一。

    既然是乱世,那凭什么只有黎民受苦受难,落在史书里唯有几行字,轻而沉重?

    在这个时代,铁打的刀用来杀黔首,道义礼法做的刀则用来杀袁珩所属阶级的人。

    袁珩心想,我或许是该做一名谋士的——可翻遍了记忆中的后汉三国历史,再有才华的女人也走不到真正的高处去,只需要用一个“贤媛”的形容便能斩断来路。

    而我呢?袁珩平静而不甘地想,若我做了哪位“明公”的谋士,怕是要被他纳入后院啊。

    若干年后史书说起她,便是“贤媛”和“贤内助”,而非“运筹帷幄”或“王佐之才”。

    袁珩想啊想,竟想不出自己的路在哪里。

    忽而,身旁的蔡琰出声询问:“阿珩是有烦心事吗?”

    袁珩回过神。

    她侧头看着蔡琰,笑了笑:“是啊。”

    蔡琰才六岁,一双眼却带着被诗书浸润出的清润剔透,哪怕稚子天真,也叫袁珩心绪平静了许多。

    袁珩想了想,问:“昭姬今日为何要那样做?”

    ——你为何要以这样的方式反抗父亲?

    蔡琰浅笑了一下,腮边梨涡若隐若现:“父亲最重视孝道。”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袁珩话题拐回去:“我正在同文若世兄议婚。我不知他是否良配,故而惶恐。”

    蔡琰盯着她看了会儿,清透的猫儿眼直盯得袁珩发毛。

    片刻,蔡琰凑到她耳边,声音很小,内容却很炸裂:“可我觉得你烦闷的并非此事。方才你的眼神很凶,像是想杀人呢。”

    袁珩:“……”

    袁珩恼羞成怒,瞪了她一眼:“乱讲!你才六岁,小孩儿家家的,定是看错了!”

    蔡琰“哦”了一声,很无所谓的样子:“是啊是啊。濮阳令的流言也定是真的,珩女公子才八岁,她能说谎吗?”

    袁珩:“……”

    蔡琰还要追着杀:“若非去岁你有一篇《思亲》诗流传,人人谈之动容,他们这会儿肯定已经在说你不孝了!”

    袁珩:孝死,已经被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 零.零.文.学.城 WWW.00WXC.COM,努力为你分享更多更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