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入宗门后惹了一身孽缘: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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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卿安瞧着她的眼睛,只感觉一股一股的痛涌上心头。

    祁满梦又瞥了她眼睛中杀意,她侧过头,不愿意和陆卿安对视。

    “你别这样看我,你想要找到她的下落,我替你去找就好了。”

    她说道。

    陆卿安看着她随意的态度,气火攻心,说话丝毫不客气,“依瑶怎么死的,我就希望你是怎么死的。”

    “祁满梦,我诅咒你这辈子,死无葬身之地。”

    她的话音刚落,天空外头一声惊雷响起,像是天地共鸣。

    陆卿安和祁满梦两个人谁都没有心情看向外头。

    祁满梦一颗心脏的颤抖着,如同被人生生用刀割,热锅煎,她握住座椅把手,像是握住最后一株救命稻草,“你就这样恨我?”

    祁满梦宛若悬崖峭壁上的一颗草,正接受着狂风暴雨的来袭,大半个草根从土壤中脱落,仅剩下一点细细的根系扎在土中,却也只有一点粘连,风再刮一下,她就要坠入无边深渊中。

    陆卿安决然的点头,“祁满梦,我恨你,我也恨我自己。”

    “我恨我识人不清,我恨我是非不分,我恨我自己害了依瑶。”

    祁满梦茫然的看着她,像个无措的孩童,“如果我把根骨还给你呢。”

    陆卿安摇摇头,她眼神像是狂风大作的海面,情绪起伏剧烈,“这代表不了什么,那本身就是我的,你从我这抢了去,再给我,是想让我感激你吗。”

    “不,我只是想让我们之间,少一点误会,回到从前。”

    祁满梦呆愣愣的说。

    “我们之间没有误会,我们也回不去从前。”

    “祁满梦,从前是什么样子?是我把我身上有的一切都给你了,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师傅。”

    陆卿安的最后两个字,说的又轻又淡,像是个无线风筝,下一秒就被风吹跑的无影无踪。

    “祁满梦,我在秘境中一百年,我的心头血,你的一巴掌,你在我体内中蛊下契,我的所有尊严,在你面前不复存在。”

    “我那个时候心甘情愿,我觉得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我可以捂热你的心,但我错了,一个没有心的人是捂不热的。”

    陆卿安垂下眼睛,轻描淡写的擦去不知道何时落下的泪。

    她再次抬起头,眼圈通红,夹着浓浓升起的恨意,“我没有想到,你会欺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要渡雷劫的那天,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我可以去更远的地方,我可以更快的见到我想见的人,所以我求你,求你。”

    她眼角又不自觉的落下泪,声音嘶哑难听,宛若即将老死的人嗓子发出的最后挣扎,手握成拳头,指甲伸伸嵌入手心的肉中察觉不到痛。

    “求你在旁边帮帮我,我知道这样的一个雷劫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你是祁满梦,是众所周知的天之骄子,是流云宗的祁长老。”

    “然后我的根骨,我的仙途就被你夺去了,如果没有师姐,恐怕我就要葬身在那里了。”

    陆卿安松开手,手心的月牙印记明显,她却毫不在乎,只是吹了吹发烫的地方。

    “我们之间,无论如何都无法恢复到以前。”

    她坐在床边,平复着跳动飞快的心脏,“我们之间,不死不休。”

    掌声从门口响起,陆卿安心如死灰的朝门口看过去,是李至衡。

    李至衡还是穿了身黄色衣服,跳脱的颜色好似这里唯一的光彩。

    她坐在房间中央,看着祁满梦,“啧,你还挺能跑。”

    她又抽出一个手帕,擦去陆卿安脸上的泪水,“瞧瞧你哭的,跟淋了雨的落汤鸡一样。”

    陆卿安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她也不知道什么她是什么来的,又听见多少她们之间的对话。

    现在她也不想管,不想去问。

    她的头有一些痛,刚醒过来就经历这么大的情绪波动,眼睛也有些睁不开。

    陆卿安半闭着眼睛,感受到脸上的李至衡的举止轻柔的动作,她动了动脸颊,躲过李至衡的手帕。

    又觉得这样不太好,陆卿安睁开发肿的眼睛,从李至衡的手中接过手帕,“谢谢。”

    陆卿安礼貌道。

    李至衡看着她苍白的一张脸,说不出心中什么滋味。

    她拍拍陆卿安圆润的脑袋,“注意身体。”

    陆卿安点点头。

    李至衡转头,看着同样失魂落魄的祁满梦,从手中幻化出一道灵气绳,把祁满梦结结实实的捆住。

    “你啊你,还挺能跑。”

    李至衡语气带着生气,大部分是对着她自己。

    她没想到祁满梦能跑掉。

    “不会有下一次了。”

    李至衡的语气发着狠,她拉着绳子的手狠狠用力,把祁满梦从椅子上拽起来。

    祁满梦被拽了个趔趄,险些站不稳摔倒在地,她的手被反绑在背后,毫无平衡性。

    左右晃着,她的动作有些滑稽,像是一个没做好的不倒翁,头重脚轻。

    她就这样扯着祁满梦离开了卧房。

    陆卿安注意到她们的举动,只是看了一眼,就又收回了视线。

    一下子把心中所想爆发出来,她整个人也像被掏空了,失去了所有力气。

    她又躺在床上,脑袋昏昏沉沉的不清醒,迷糊着睡了过去。

    再次有意识时,几乎是被脸上的灼热烫醒的,她费力的睁开眼睛,感觉脸肿的像是刚被人扇过,眼睛胀的发酸。

    酸胀中带着刺痛,房中阳光一照,陆卿安不自觉从眼角落下滴泪。

    柳芜双见她醒了,赶忙把陆卿安扶起来,给她倒了水给她细细喂进口中。

    陆卿安只感觉整颗脑袋胀的不行,好像脖子上的是一颗大棉花团子浸满了水,又沉又湿。

    陆卿安喝了两口就不想喝了,“我这是怎么了。”

    她一说话,才发现嗓子也痛,咽喉也痛,胸口闷,只喘半口气。

    柳芜双从她的手中接过水杯,又扶着她小心躺下。

    “你生病了,到现在已经躺了三天,前天我看你不找我修炼,平常练剑的地方也看不见你的人影,就到你房间找你。”

    “结果你的脸比山上猴屁股还红,我一摸你额头,手差点被烫出个包,找了个医修过来给你看了看。”

    “她说你是情绪过于激动导致的血脉逆流,这段时间需要精心修养,不可修炼。”

    柳芜双摸了把陆卿安的额头,“你安心躺着吧,我给你熬药去。”

    她说完,又风风火火的走了,留下陆卿安一个人在床上昏沉着。

    她不甚清明的脑子转动了一会,直接停止运转,她咳嗽了两声,直直的看着卧房天花板,数着一页页瓦片,用来消磨时光。

    直到柳芜双端着一碗滚烫的褐色药水进来,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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