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仰的神明来自华夏: 60-70

您现在阅读的是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我信仰的神明来自华夏》 60-70(第18/46页)

善彦的预料,不知不觉孩子就到了可以跟着他一起去郊区义诊的程度。

    出一趟门,京郊爆了传染病,郎善彦想起儿子的身体也养得差不多了,反正最近不适合出门,那就让他在家把牛痘种了吧。

    郎烛:行。

    郑掌柜亲自来了一趟,给郎烛种完痘,守了一夜,见孩子有点轻微发热,也不着急,开了个食补的法子,就又回济和堂忙去了。

    侯简立刻拉着栀子姐去厨房,大香二香今日要在家做家务,不过来,就那德福继续守郎烛,他摸了摸郎烛的额头。

    “寅哥儿,难受吗?”

    郎烛摇头:“除了有点困乏,还好。”

    “种痘是这样的,难受个一两天就没事啦,你看,我也种过呢。”那德福拉开衣袖,显摆自己种痘时留下的疤。

    郎烛抱着枕头笑嘻嘻的歪头:“德福哥,你也上来,我们下棋吧。”

    那德福:“好啊好啊。”

    两个小孩下起了五子棋,郎烛很努力的让棋,还是连赢了十盘,最后他和那德福都很不好意思,幸好那德福心大,拿起随身携带的布袋子,掏出针线说要给姐姐补袜子。

    郎烛真心诚意地夸:“德福哥,你真好。”

    那德福:“那是,我可好了,以后我大姐嫁人的时候,我还要给她绣红盖头呢。”

    郎烛:“你玛法和太太会答应吗?”

    他记得那家的老头老太太别看头发花白,那老头还瘫在床上,人依旧是两架封建思想的战斗机,对大香二香非打即骂,能让尊贵的男丁那德福给姐姐做针线吗?

    那德福哼哼地笑:“我就要做,我姐姐对我好,我也要对她好,玛法又不能下炕打我呀,太太也烛不上我,他们顶多嘴里骂几句,还能怎么着?”

    这孩子还怪有良心的,和郎烛见过的“耀祖”们截然不同。

    说起那家的老头老太,老头绝对是糖尿病,这个很好判断,因为郎烛和阿玛去看诊的时候,清楚地看到那老头已经有糖尿病足了,济和堂也没胰岛素开给他,只能煎中药喝着。

    那老太太则有着典型的甲状腺疾病的特征,她的眼球突出,甲状腺肿大,身材很瘦,遇事急躁脾气大。

    可怜栀子姐,在封建时代遇上甲亢的婆婆,公公瘫了丈夫死了,下面拖着三个孩子,这什么地狱模式……难怪那德福小小一个孩子都经常念叨“我妈不容易”。

    那德福又说:“我就是不喜欢他们,家里都窘迫成什么样了,就他们还在乱花钱,今儿点心明儿喝茶,门口鸡爪子一个又一个的,我妈快被压死了,对了,她胸口痛,待会你给她看看?”

    门口的鸡爪子是时下商贩画在欠债的人门板上的痕迹,有人和他们买东西又没钱,如果是那种家有铁杆庄稼、能按时领钱粮的旗人,他们也让赊账,就是门板上画一道,几道白痕汇聚到一起就像鸡爪子,等发饷第二日再来讨。

    现下旗人都这样,不寅吃卯粮的才是少。

    郎烛点头:“行啊,我就看看。”

    那德福念叨完,往榻上一歪,眼皮子一垂一垂,他今儿起得早,才做了一阵活就又犯困了。

    郎烛伸出小手拍了拍他:“睡吧。”

    那德福迷迷糊糊:“唔,睡一会儿,你难受就叫我。”

    郎烛分了毯子盖他身上,靠着看了会儿书,最后也眯了一阵,脑海中轻轻嗡鸣一声,这是有人希望与他通感,是格里沙吗?郎烛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的大红棉被变成了深蓝的绸面。

    他维持着侧躺的姿势,枕头旁也侧躺着一个金发蓝眼的孩子,那孩子弯弯眼睛:“寅寅,我刚才好想你,没想到真的见到你了。”

    “菲尼克斯。”

    郎烛适应了一下两个视角:“你的妈妈身体好了吗?”

    菲尼克斯回道:“她已经好了,我们才坐船到了美国,现在我在费城,这里是凌晨四点,你那里是白天,为什么?”

    这孩子很敏锐,格里沙是在和郎烛通感到第五次时才发现明明他那边是白天,郎烛这儿却是夜晚。

    当时格里沙是这么解释的:“我们这儿就算是白天,也经常黑乎乎的,我有点分不清。”

    在气候恶劣的地方待久了就是格里沙小朋友这样的。

    郎烛回道:“美国和中国有12个小时的时差,我这里是下午四点,菲尼克斯,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觉呢?”

    菲尼克斯有些低落:“我在船上睡太久了,所以醒得也很早。”

    懂了,这孩子还没把时差倒过来。

    菲尼克斯又问:“他是谁?”他指指睡得肚皮朝天、打着小呼噜的那德福。

    郎烛:“邻居家的哥哥。”

    菲尼克斯有点担心:“他会吵到你吗?我觉得你很不舒服。”

    他这么一说,郎烛才想起来自己依然在发热,而在通感时,菲尼克斯也能感受到这些。

    郎烛回道:“我不要紧,这只是种了牛痘后的常见反应,他是来陪我的。”

    菲尼克斯:“他真好,可惜我没有邻居。”

    他看起来有些落寞,郎烛从他的视野中只看到宽阔而黑暗的卧室,一个孩子在凌晨四点醒来,独自待在这样的环境里,的确会很难受。

    郎烛拉住他的小手摇了摇,两人脸对脸躺了一阵,菲尼克斯的声音放轻:“你屋外的花真好看,那是什么?”

    郎烛回头看了一眼,笑了:“是杏树开花了,春天开花,五月到七月成熟,结出的果子叫杏。”

    菲尼克斯:“杏甜吗?”

    郎烛:“成熟的杏很甜。”

    说到杏,郎烛想到一句词,“东厢月,一天风露,杏花如雪。”

    昨夜他住的东厢房窗外明月高悬,清晨落了一阵小雨,杏花盛开时如同满树白雪堆叠,宋朝的范成大用这首词书写闺怨,郎烛心中没有幽怨,只觉得杏花开得很美。

    他坐起来,爬到窗边轻嗅,菲尼克斯就感到鼻间有一股轻淡而略带苦味的香气,但是很好闻。

    “杏花是象征幸福和幸运的花,菲尼克斯,我们说不定要有好运了。”

    就在此时,那德福突然坐起:“啊!”

    郎烛和菲尼克斯被吓了一跳,菲尼克斯险些掉线。

    那德福一骨碌爬起来,下炕穿鞋:“寅哥儿,我去茅房一趟,好险,我刚才差点尿你的炕了!”

    看他匆匆跑出房间,出于一种微妙的心态,郎烛对菲尼克斯解释了一句:“我不会尿床哦。”

    菲尼克斯小脸一红,说:“我、我也不会,我睡前会上厕所,而且不会睡前喝水。”

    郎烛点头赞同:“嗯,睡前喝水的话,醒来后容易浮肿。”

    只是没想到那德福这一去,不仅上了茅房,还把栀子姐也拉到了东厢房。

    侯简跟在后面说:“三岁孩子看什么病啊?寅寅,别乱来啊。”

    郎烛见菲尼克斯没有掉线的意思,依然睁着蓝蓝的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 零.零.文.学.城 WWW.00WXC.COM,努力为你分享更多更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