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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被迫委身清冷宿敌后》 30-40(第22/28页)
程繁杂,耗时的人力物力皆是所不可估量,还有一法子便是,遣一部分兵力直攻荥阳,那荥阳有一黄河入口的石门,若是攻克荥阳,便能打开石门,由黄河沟通泗水与淮水,这法子比修河道快,届时便可不必执着于金乡这一条航道。”
军事听了急急道:“若是这样岂不打草惊蛇,我们便无法直接攻上邺城了。”
殷蘅据理力争:“单单等疏通河道开凿沼泽,时间太长了,必然还得几月,兴许那会儿北羌早上发觉了我们。”
“直攻荥阳可以缩短时间,就看都督愿不愿意一争了。”
桓胄不语,沉沉思索,他本就不太信任谢崇青了,如今殷蘅给了别的法子,他自然是要做两手准备。
“谢崇青负责浚凿河道,你去传信豫州刺史桓叙,整顿豫州人马攻打荥阳。”
豫州在荥阳后路,可以直接打他们措手不及。
桓胄眉眼沉沉:“荥阳之役至关重要,传本将之令,即刻整装兵马,待桓叙回信后兵分三路,北上枋头吸引羌人兵马,叫桓叙能顺利攻克荥阳。”
北羌的都城邺城距离枋头只有百余里,原本的打算就是绕开枋头直逼邺城,而今为着能保障后续粮草顺畅,必须进至枋头吸引敌军注意力。
由此,虽然复杂了些,但意在稳中求胜。
桓胄的军令一出,谢崇青又怎么猜不出他的意思。
燕翎坐在他的军帐内看着舆图,这几日她都跟在谢崇青身边,实地勘察与学习。
“此战少师对都督有几成把握?”燕翎抬头问。
“不知。”谢崇青看起来毫不在意输赢,燕翎有些古怪,还是问出了她的心声。
“你还希望他赢?他若是赢了头一个杀的就是我们这对风月男女。”谢崇青短促笑了一声,直逼她面颊,好些时日没有与她拥吻,甚是怀念。
燕翎一语惊醒梦中人,脸色泛白。
是啊,她是心怀大义,桓胄可不是,她想赢是真的想为大晋收复国土,平定中原,可桓胄有私心,是想夺燕氏的政权。
北伐不过是他的幌子。
“那……少师可有后手?”她歪着头问。
唇角却不小心擦过他的脸颊,燕翎愣了愣,忍不住后退,却更顺势落入他的臂弯。
谢崇青还有心思与她调笑:“你不愿与我做亡命鸳鸯?”
燕翎烦不胜烦:“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谢崇青笑了笑:“没有,顺其自然,见招拆招。”
燕翎犹不信,他可是谢崇青,但是急也没办法,胜负未定,只能缓慢的等待。
县尉在一日内征召了数百名工人,再加上有的将士们也去帮忙,浚凿河道便紧锣密鼓的开始了起来。
燕翎与谢崇青亲自督促,河道旁泥沙淹脚,衣摆处皆沾了泥水,但二人毫不在意,谢崇青一边指挥一边还要告诉燕翎。
她不得不承认,此行受益良多。
“哎哟。”一位男子路过时不小心撞到了谢崇青,身上的污泥一下子把他的灰袍染脏了,那男子惶恐不安,连连告罪。
“无妨。”谢崇青摆手不在意,反而注意到他走路有些瘸脚,“既受了伤,那便不必再做工了。”
那男子兴许是瞧他好说话,惶惶了句:“草民可以不会影响上工,当下战乱年代,粮食不丰,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有活儿干就不错了。”
燕翎忍不住问:“那你们平日靠什么活?”
那男子叹气:“自是给县里的地主、庄主做活儿,活计繁重,这些大老板还时常克扣钱财。”
“你们家里有几口人啊。”燕翎继续问。
“八口,两个老人,四个孩子。”
燕翎惊了:“这么多人指着你一人的工钱。”
那男子似是有些苦涩,点了点头:“如今连年赋税愈重,土地都被那些地主、庄主占据,我们那里啊,前几日还有饿死一家的,能活一日是一日罢。”
燕翎眸光闪烁,还想问什么,谢崇青先一步道:“好了,去找那人领一份伤药再上工罢。”
谢崇青给他指了元彻,男子连连感激,千恩万谢。
燕翎怀中抱着地图,鼻端还有一抹乌黑,天际的乌云笼罩了大地,河道中无数百姓弯着腰,他们或衣不蔽体、或脸颊沧桑泛白,与岸上的他们形成天然对比。
“百姓太多,若你都要怜悯,岂不是怜悯不过来。”谢崇青默了半响道。
燕翎低下头没有说话,但谢崇青身为世族家主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
这是时代造就的悲哀,他们都是被裹挟着前进的人。
“你想做什么?”谢崇青问她。
燕翎抬起了头:“想……若是世族不再掌权,把土地交还给百姓,是不是就会变好。”
谢崇青扯了扯嘴角,神色冷然:“当着我的面儿殿下真敢说啊。”
若想掌权,无非就是收回兵权,世族部曲庞大,自然不会交付,谢崇青没有告诉燕翎的是他对桓胄确实有后手。
他遣谢云章集结流民操练军队,这么久以来应是初有成效,但这是他手中的底牌,他谁也不会说。
那只队伍,甚至比桓氏的部曲还要庞大,想要阻桓胄,那便只有以毒攻毒。
风卷起了燕翎零落的鬓发,那张姣美明艳的面孔上充斥着悲悯。
桓叙两日后便传了信来给了准确的答复,桓胄当即集结了兵力,北上枋头,攻打北羌。
枋头是北羌重要的军事腹地,只要攻占枋头,那直逼邺城指日可待。
队伍兵分三路,一行水两行陆,
谢崇青与燕翎在帐子外瞧着桓胄身披甲胄上了船只,甲板上,他迎风而立,狂意风发,悍猛凶戾。
“杨帆。”他高举剑柄,喊道。
浑厚的音色响彻岸边,燕翎歪着头看向谢崇青:“为何瞧谢郎似是连军帐都进不得了。”
谢崇青一身素色大袖衫,悬袖震氅,白玉莲花冠高束青丝,鹤姿松骨,眉眼如画,站在一群将士中格格不入。
“拜殿下所赐,被驱逐了。”
燕翎看他这稳坐钓鱼台坐收渔翁之利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没有后手的样子。
元彻时不时进帐子禀报战情,燕翎问:“你不是说顺其自然吗?怎的还这般在意战情。”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殿下我们现在真的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燕翎哼道:“那还不是你自己选择的。”
谢崇青嗤笑,瞧瞧这样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模样,就是如此,平时装惨卖乖,时而宁死不屈,时而圆滑奸诈。
她从不会负责任,如同眼下一般,是他自己选择暴露的,与她可无关。
元彻滔滔不绝复述军情,如今守地只余几位将领做后手:“建威将军已在黄墟迎战北羌邳王,彻底惊动北羌兵马。”
燕翎于军事不太懂,逮住机会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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