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招反派当夫君: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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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去,可其实人还在府中,无人知晓她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柴房里。

    秦知许当时站在门口,嗅到屋中浓烈的血腥味,当场便软了腿,跌坐在地上。

    耳边响起男人一声轻笑:“小环的命我会一直留着,你要是忘了,就常来看看。”

    秦知许浑身发抖,吓破了胆,就这么病倒了。

    比死亡更令人恐惧的,是刀一直悬在头顶,未落之时,濒死之际。

    而沈昭予,会一直冷眼看着她煎熬挣扎。

    察觉到那道目光,秦知许心中胆寒,忙收回视线,再不敢造次。

    宋星糖出门时,心里还记挂着秦知许的病,唉声叹气。

    每一声叹都仿佛一记小锤,重重敲在沈昭予的太阳穴上。

    他忍无可忍,拎起宋星糖的后衣领,一路拎到书房。

    把人按在座椅里,面前拍下一本《蒙求》。

    “背!”

    宋星糖仰头眨眼,企图蒙混过关。

    未果。

    她耷拉下脑袋,“……喔。”

    开始学习,就什么事都忘了。

    她埋头苦背,沈昭予在她对面的榻上看账本。

    越看眉头越紧,心道难怪秦知期把账本甩过来时那么轻松痛快,这账本里问题实在不小。

    他专注于心算,没防备旁边的小姑娘从昏昏欲睡,到心不在焉,再到惊喜地发现他无暇管束,心中窃喜,开始偷懒。

    她鬼鬼祟祟,竖起书本,挡在面前。又偷偷摸出一张纸垫在手下,研磨掭笔,开始作画。

    等沈昭予清算完一笔烂账,正心气不顺,压了一肚子火,准备喝茶冷静时。

    他忽然觉得这屋里静悄悄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下意识就往书案上看去。

    果然,看到竖起的书后头,只一个发髻露在外头。

    沈昭予微微眯眸,悄然下榻,脚步无声无息,溜到她跟前。

    如鬼魅般无形,立到她身后,背着手,微微俯身,看她在画什么。

    这一看便愣了。

    画中人的面目甚是熟悉,这不是他吗?

    沈昭予面色古怪,又盯了一眼,确实是他。

    他抬手摸向自己脸上这张假面。

    来宋府快一个月,他以赵鱼的身份露面时,都顶着这张脸。

    等回到他自己那边,又换回原来的样子。

    如今看宋星糖画他,竟觉得这张假面,比他真容还要顺眼几分。

    沈昭予皱着眉,抚向心口。

    那处的跳动又开始加快。

    “哎!鱼鱼你,你怎么来了?”

    正当沈昭予茫然思忖时,宋星糖忽然发现他,心虚地把画像往身后藏。

    “我,我有点困,不是故意偷懒,”见他冷脸,她哼唧一声,熟练地抱住他胳膊晃了晃,撒娇,“你不管我,我总是困。可是你又要忙正事,我不好打扰你。”

    沈昭予似笑非笑,抽回胳膊,手掌揉她的脑袋,也按着晃来晃去。

    “是吗?不好打扰,却在这画我?”

    宋星糖晃得头晕,微红了脸,飞快瞟他一眼,“你好看,喜欢画。”

    沈昭予手一顿,很快缩回去。

    他耳根微热,不自在地摸了下鼻子,不吭声。

    “我是打算把你画在纸上,然后把句子都誊抄在你旁边,这样背一背,困了,就看一眼旁边的你。”宋星糖觉得自己想出了一个天大的妙招,她洋洋得意,“如此一来,我不仅爱看爱背,还不会睡着,多好!”

    沈昭予:“……”

    他想抬手摸一摸自己。

    这张脸,她就这么喜欢?

    心里莫名生出几分欣喜。

    可很快,又有些好奇,不知与自己的真容相比,她更喜欢哪个。

    “我聪不聪明?”

    沈昭予垂着眼,目光无法从她的笑颜上挪开,“……嗯。”

    宋星糖嗔他:“那你怎么不夸我?”

    沈昭予叹了口气,指背揉揉她红扑扑的脸。

    “糖儿真厉害。”

    她笑着扑进他怀里,开心地蹭了蹭,“嘿嘿。”

    她磨蹭着,额角那块旧伤又露了出来。

    沈昭予抬指碰触,低声道:“小时候的事,还记得多少?”

    宋星糖一愣,“你说这个伤吗?”

    “嗯。”

    别人顾及着她的情绪,从不敢提。可沈昭予却觉得,她是个心性坚韧的姑娘。她坦荡,她乐观,她并不会害怕回忆那段往日。

    果然不出他所料,宋星糖丝毫不在意,只是她的回答十分出乎他的意料。

    “记得一些,”她点了点头,笑道,“她们都以为我忘了,怕我伤心,所以在我面前从不敢说。”

    “你竟知道?”沈昭予诧异道,“是几岁时伤的?”

    “六七岁吧,我记得那时阿许才来到府上不久。”

    “怎么弄得?”

    “这倒是记不清,只知道冬日落水,水很冷,发了场高烧。我很少生病,那次一病就一个月都没能下床,可把阿娘急坏了。”

    沈昭予低头,唇险些擦过她的额头。

    他没躲,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低声喃喃:“只是落水,何至于留疤?”

    宋星糖回忆道:“好像是磕到头?记不清,应该是磕到头了。”

    沈昭予收紧手臂,下巴垫在她肩头,循循诱导:“也许,是别人把你推下水的?”

    宋星糖想了想,摇头,“如果是宋洛繁推我下水,那我爹娘定不会罢休。”

    沈昭予呼吸微沉,目光陡然凌厉,“宋洛繁当时也在?”

    “嗯,他也落了水,比我病得还重,差点死了。也是那之后,他怨上我,总嚷嚷着我掉下去时,把他也拉下去,害了他。”宋星糖苦恼道,“当时周围人也那样说,说我失足落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沈昭予心里默念了一遍这话,便笃定道:“当时在场的,可都是二房的人?”

    “对!你怎么知道!”宋星糖惊喜道,“鱼鱼,你真的能掐会算耶!”

    沈昭予无奈瞥她,“正因你身旁没个亲近的,才会叫人家那样说。”

    否则,这件事的声音必定不会只有一种。

    奴仆都护着自己的主子,若她身边也跟着一两个伺候的,绝不可能“都”那样说她。

    落水一事,沈昭予始终不相信是意外,更不相信宋星糖若遭难,还会牵扯别人。

    她可是个疼了都自己偷偷哭的人,绝不可能会主动害人。

    若他来猜,或许是宋洛繁作恶在先,而她掉下去时,扯上这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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