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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穿成吕雉心尖崽》 210-220(第4/14页)
都知道了,刘越忍不住翘起唇,继续循循善诱:“如今公布刚好是时候。再说了,向外公布和敬献天子,两者都不是一回事,一点也不冲突。若要将珠算大范围推广,发扬到汉境的每一个角落,天子的撑腰是必不可少的。”
韭菜还是早点下锅为好,不然长腿跑了,他哭都哭不出来。
再说了,周菱今年也是十五的年纪,他八岁就当了皇帝,十五岁怎么就不能做官了??
皇帝陛下还有一个不能诉之于口的小心思,如果周菱早点入朝,他就有了“人质”在手——这人质用处大了去了,不仅能在朝堂发光发热,还能气气她爹。
周昌看在人质的份上,还能肆无忌惮地喷他么?
周菱忍不住觉得,这位同窗说得有理。
见她被说动了一角,刘越一本正经,语气正直得不得了:“若你敬献上去,天子绝无意外,定会降下封赏。想想看,若是有那一天,你的爹娘岂不是十分为你骄傲?”
“身为女子,成就连男子都比不得,太后与鲁元长公主更会觉得欣喜。你敬献珠算,发明算盘,造福了天下人——天下女子都会以你为榜样,视你为超越的目标。”
谅周菱再活两辈子,也体会不到旁边“同窗”的险恶用心。
她从没想过刘越话中“父母骄傲”“太后称赞”“天下女子视作榜样”的未来,闻言,心脏一下下地蹦跳着,前所未有的热流从心房上涌,将她清澈的双眼冲刷得明亮。
仿佛人生一下子有了目标,有了该奋斗的方向,平日只是爱好的算学,也能化身为强大的武器!
不知不觉攥紧了算盘边缘,周菱小声问:“你说的……是真的?”
刘越严肃道:“我从不骗人。”
周菱低下头,再抬头的时候,眼神变得坚定。
正要与刘越说一声谢,问问这位同窗的名字,对方却不见了踪影,四周空空荡荡的,唯有算盘倔强地躺在案桌。
周菱:“……”.
刘越溜那么快是有原因的。
他还想和新韭菜好好聊一聊,过几天寻一个适合她的官职,让她加倍发挥自己的才华,一扭头,望见赵安拼命地在外做手势,皇帝陛下只好遗憾离开。
刘越睨了赵安一眼,问他:“何事?”
赵安特别低眉顺眼,“……是南越那边传来消息,太后着人告诉了奴婢。”
一听有正事,刘越便也不再拖延,大步往外走去。
赵安跟在他身后,迈着飞快的小碎步,在心里暗暗批判自己,时机真是太不巧了。
怎么偏偏就是这个时候,打扰了陛下的情窦初开,唉,连他都想甩自己大耳瓜子了!
刘越不知赵安的心理活动,重新回到宫中,展开典客衙署上呈的、南越传来的密报,看着看着,他眯起了眼。
不出意料,南越王极为礼遇淳于意一行,以国宾之礼对待不说,还赠送金钱美婢。想来,他的头疾有所好转,以致升起了痊愈的希望,否则不会如此大手笔。
至于儒生的去处……赵佗便是再亲近汉朝,也不可能准许八百儒生在国都番禺活动。
何况南越王本就是一个“慕强”之人,且极为排斥以女子之身摄政的母后,一旦大汉展现出虚弱,他能做出称帝之举。这样的王者,能准许儒生搅风搅雨才怪了。
他不会明着打压,而是暗中想办法,将八百人分散开来,分别送往周边的崎岖山林、酋长部落,而不是繁华的、秩序井然的城镇。
就如这封密报中的南越王诏书——诏书说的极为大义凛然,传道不分地域,不分贫富,不是吗?
“不分地域,不分贫富。”刘越重复了一遍,赵安在旁敏锐地察觉,陛下有些生气了。
虽然换做自己,处置儒生的做法定会与赵佗一样,但刘越天生双标。
即便汉人高喊生死有命,但八百儒生若是折的太多,你看他们会不会发飙。放在大汉君臣身上,就是这样一个道理,自己人欺负,可以,但外人横插一脚,就是外人的错了。
“传召叔孙通。”
说完这话,刘越笑了笑,改口:“先让郅都过来。”
等梅花司司长站在他的面前,刘越把密信递给他,负手而立:“赵佗的病,你让淳于意看着办。”
郅都一瞬间察觉到陛下话中的冰冷血腥,他瞳孔微微收缩,干脆地领命。
不出多时,等到叔孙通火急火燎地入宫,第二封密报也随之而来。
上书:南越王孙赵离愿与儒生同甘共苦,共赴崎岖山林,南越王大怒,不与阻拦。
“……”
连刘越都有些感动了,他凝视着信纸,这样的王孙怎能不是汉人?
于是他见到叔孙通的第一句话便是:“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赵离先入汉籍,再继王位。”
叔孙通:“??”
第214章
叔孙通瞳孔放大一瞬, 却没有在心底批判皇帝的异想天开,而是郑重询问发生了什么。
此时郅都已经领命离去,内殿只剩君臣二人。刘越也不见外, 拉着他相对而坐, 亲自给他倒了碗蜜水, 恍然不觉叔孙通眼底的感动, 继而解释:“南越王孙愿与我大汉同甘共苦……”
叔孙通震惊了。
待了解前因后果, 他来不及愤慨, 捧着碗感叹:“王孙真是我大汉可亲可敬的朋友啊。”
他是真没料到, 短短不到一月的“熏陶”,竟是让赵离整个人都发生了变化, 该说是陆贾教学能力太强, 还是他们小看了赵离对礼教的渴望?
这样的思考只是一瞬, 天子召他来的目的在哪里,叔孙通再明白不过了。那张略显精明的脸浮起了冷笑:“赵佗小人之心, 无非是畏惧我大汉在番禺施加影响,才耍这不入流的手段……”
“不愧是前秦有难, 南逃自立的亡国之臣!”
气冲冲地对着皇帝骂了南越王几句, 要多讥讽有多讥讽, 那功力, 没有八百年水平都骂不出来, 刘越心里顿时舒畅。
见陛下听得高兴了,叔孙通喷出一口气,又说:“可惜我那些学生, 只能受这些罪喽。”
刘越点点头。
天高皇帝远,那些儒生只能自己熬,顶多靠着医者的照拂, 祛除一些身体上的疾病。可医者也不是万能的,什么时候丢了命,又有谁知晓?
君臣就着赵佗的诏令讨论了一番。除去宗主国告知藩属的必要强硬措辞,需要他这个奉常草拟(因为负责此项的陆贾不在),叔孙通还真的思考起刘越方才的玩笑话——赵离入汉籍,唯有前来长安当质子一途,思来想去难免浪费。
可登上南越王之位……
乍一听很离谱,细细一想,太子赵仲始是他爹,赵离乃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嫡次子!虽说上头有一个更名正言顺的哥哥在,可继位的事,又有谁说得准?
朝鲜六王子那么个小娃娃,都能躺赢当新的朝鲜王,可见世上无难事,只要肯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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