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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穿成吕雉心尖崽》 160-170(第9/16页)
强放过了他。
等《袁侯传》巡演完再说吧。
周昌绝不会承认他把《袁侯传》听了三遍,都快记下了里面的台词。真正让他高兴的是,方才进谏之时,陛下没有什么不耐,时不时地点头;一些他指出的朝堂听政的小毛病,也都听得认真。
这样虚心纳谏的风范,实是明君之相。
见时辰不早,御史大夫便欣慰地出宫了。
同一时刻,宫门口。
“陛下正与御史大夫奏对,派奴婢前来与淳于太医说话。”赵安神神秘秘地把淳于意拉到一旁,把刘越叮嘱他的言语,一字不落地与淳于意重复了一遍。
说有陛下恩准,淳于太医可以尽情采购少府所有的药材,若是资金不够,和他赵安说一声就行。
赵安笑眯眯道:“太医怕是还不知道吧,那代国传来的包扎术,正是陛下所创。”
见淳于意一张娃娃脸满是吃惊,赵安满足了,继续道:“这解剖之术,实在不好研究。只是陛下说了,人体内外奥妙无穷,只有做足够的实验,才能救足够的人……”
淳于意不住点头,正是如此。
只是……他压低声音迟疑道:“不知可否利用死囚,否则臣等实在难以寸进。”
如果是身患绝症的死囚,那就更好了,淳于意想想都抑制不住激动,双手搓了搓。
赵安打了个寒颤,他头一次碰见淳于太医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呃,痴狂。
他也压低声音:“死囚,自然是有的。”
负责刑律的廷尉吕台可是陛下的亲表哥,陛下已经暗中派人通过气了,廷尉如何能不开后门?
除此之外,赵安掰着手指:“还需一间干净隐秘的内室,消毒用的蒸馏酒,薄如蝉翼的刀片,羊肠手套,热水和麻沸散——”
淳于意听得一愣一愣,里头许多的名词他都不认得。
“……陛下说羊肠制成的手套轻薄,可以隔绝感染,已着化学家去制了。至于麻沸散,乃是一味麻药,配上酒服,可以任人劈破不知痛痒。”赵安一一给他解释,“至于如何制造,还需淳于太医好好研究。”
麻沸散这个名头,刘越只是大致知道一些,他又不是样样精通的小天才,若想让麻药问世,自然要靠神医自己。
淳于意嘶了一声,一双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他几乎认识天下间所有的药材,却从未想过,可以造一种麻痹止疼,专为解剖而生的药物。这话着实开阔了他的思绪,决定回头问问长姐,此时他看赵安的眼神,已经和知己没什么两样了!
赵安不禁后退一步,身上的鸡皮疙瘩越发重了。
他连忙把最后的话复述完:“梁园开辟了一间小院,内有暗室,往后就是您与淳于女医当差的地方了。那里清幽寂静,向来无人打扰,只是偶有梅花司上门,还请太医不用在意。”
淳于意满口答应,也不在乎什么梁园上林苑——只要医术能更进一步,就算邻居是虎狼又何妨?
……
“虎狼”化学家们集体打了个哈欠,总觉得哪里凉飕飕的。
徐生哀怨地想,陛下已经许久不来,也没有宣召他了呀……-
当天傍晚,刘越哒哒哒地去往长信宫:“母后。”
吕雉十分清楚他的来意,揉了一把儿子的圆脸蛋:“怎么,又要借用母后的女医?”
刘越用力点头。
吕雉睨他一眼,前几日他借了一回,吴王就一不小心变痴傻了。
待皇帝在吴王府的表现绘声绘色地传出,她忍不住地想笑——不忘把留滞吴国的王后接来长安照顾丈夫,越儿先斩后奏,思虑得还挺周全。
而越儿回宫之后,便思索着和她提议,吴王世子年方三岁,离不得母亲,且世子还有几个兄弟。若是不想孩子出事,吴王后必须带他们一块来,如此一来,吴国就空了,吴王旧部没了效忠的主子,不过一盘散沙,岂不是任由长安掌控?
一个痴傻的刘濞,如何继续当他的诸侯王,不若先行保留地盘,待吴王世子长大了再归国继位。当然,吴王世子在长安的一切开销,都由少府负责;读书学习,也由两宫派去专门的老师,绝不会有长歪的可能。
至于吴王的其他儿子,刘越觉得不能厚此薄彼,日后的吴国,就分成几份,以嫡庶为区别划分给他们好了。嫡长子继承最大的那块土地,其余庶子也能为王;此举也将彰显汉室隆恩,若是吴王能够清醒,岂不感激涕零!
他觉得在天上的便宜爹也会赞成他的。
吕雉深思片刻,神色肃然了起来,她唤人记录,接着摸摸刘越的头:“越儿所言不是不可行。”
刘越可乖巧了:“我与吴王兄弟情深。”
吕雉便又笑了。
这件事着实让她欣慰。
另一件事死囚,吕雉也有所耳闻,据说是要给医学做贡献。如今又要借用淳于岫,她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牵住刘越的手道:“你借就是了。只是周昌找上门来,我可不帮你。”
刘越眼巴巴地瞧着她,见母后板着脸无动于衷,委屈心想,御史大夫的谏言,终究是我一个人承受。
不过美食当前,这些都不算什么,他连忙回牵,迫不及待点点头。
吃饭去!
第166章
梁园。
“你知道隔壁新建的院子吗?”
“主人家来头很大, 且有部曲护卫,不让串门,平日里很是神秘……”
很快, 传言变得不正常起来, 一位化学家信誓旦旦:“虽然进不得, 但那定是屠户所居, 吾半夜听到了磨刀声!”
过了几天, 那人咽了咽口水:“除了磨刀声, 还有人的惨叫。”
众化学家都震惊了。
人?惨叫?
有不信邪的, 半夜睁着眼睛不睡觉,专门竖起耳朵听隔壁的动静, 早上眼睛通红, 形容惊恐:“是有惨叫, 还凄厉得很呐。”
“难不成、难不成在动用私刑?”
“简直丧尽天良啊。”
又过了几天,隔壁院里发出一声狂喜:“原来如此——”
伴随着咯咯笑的女声, 听墙角的徐生哆嗦了一下,撒开腿, 跑去寻找张侍中张不疑。
“那院子不让进, 你便怀疑出了人命?”张不疑正色道, “无稽之谈。编造谣言是要获罪的。”
徐生恨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小道以前是骗过人, 但那都是以前了, 张侍中可要信我。”
张不疑用聪明的脑袋瓜思索,便知道其中定有陛下的授意,只是惨叫, 大笑……怎么听着邪门的很。他拧起眉:“那座院子不归我管,过上几日你就知晓了。”
张不疑近来心情不好,只因陛下没有召见他不说, 二弟张辟疆还屁颠屁颠混进了襄侯韩信的军营里头,说什么研究舆图,日后大军出塞,再给老张家挣个彻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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